先向南無地藏王菩薩至誠懺悔:弟子從道場回來半年了,身心得到了很大的改善。這篇早該寫的打七日記,由於懶散一拖再拖,久未動筆,弟子愧對南無地藏王菩薩的大慈大悲!
之所以用「地藏王菩薩治好了我十五年的痤瘡」這個題目,不僅緣於我過去飽受成年人痤瘡的痛苦折磨,打七也是因為這個因緣而起,也緣於在網上的「問題解答」欄目看到有同修問,為什麼在網站上搜索不到和痤瘡有關的主題,在qq群也見同修們討論過痤瘡帶來的煩惱。祈望還在受這病苦之痛的有緣人,從我的經歷中來體會的殊勝,地藏王菩薩的大慈大悲,升起戰勝疾病的信心。
從我孩提時記事起,就感覺到身上的濕熱很重。母親說我生下來口腔里就長著一顆白色的米粒樣的東西,痛得哇哇大哭,無法吃奶,長輩們先用針挑破再用洗米水消毒後才解決了我吃奶的問題。年少時,每隔幾天就會口腔潰瘍,頭上、身上也長過疥瘡。如果長時間不說話或睡醒了起來,吐出的口水就會變苦,變成淤血色的。來廣州後,口腔潰瘍少發了,但是從1996年開始,下巴上開始長痤瘡(俗稱痘痘),綿延不斷。開始沒太當回事,日子久了,就煩惱起來,疼痛倒也罷了,臉上長年掛著又紅又腫的膿包,流膿、流血又流水的,尤其影響形象。
1999年查出有個小小子宮肌瘤,也一直沒有理會它,到2003年時已經變成多發性的子宮肌瘤了。2005年由於長久強烈的嗔恨心,內分泌嚴重失調,生理周期紊亂,流血特別多,以為是子宮肌瘤造成的,准備開刀做手術。住院單已經開好了,最後醫生卻叫我放棄了手術(都是佛菩薩在護佑啊)。無奈之下,求助吃素學佛已有十多年的父親。
很早的時候父親就叫我學佛,但我對佛持半信半疑的態度,更多地認為是迷信,也就置若罔聞了。父親叫我先吃花齋(初一、十五吃素),多放生。吃花齋,我照做了,放生是2009年才開始的,且一年就去放那麼幾次。在醫院求助無門後,去一個婦科醫生的私人工作室用西藥進行人工周期調理。斷斷續續調理了一年多,例假基本恢復正常,痘痘時好時發,子宮肌瘤卻因雌激素的刺激長得更快了。
2007年,我的惡業果報兇猛爆發,一夜之間跌入人生的谷底。雖然我堅強著,努力不讓自己倒下,但它的殺傷力太大,讓我幾年來療而不愈。心靈上的巨傷是容貌的強力催毀劑,再加上激素的反彈作用,下巴的痘痘長勢更兇猛。父親叫我念《大悲咒》,我學了一個齊豫的唱誦版,每次誦完也不知道迴向。
遭受打擊後的我重新規劃未來之路。又走進大學課堂,學習營養專業知識,費錢、費力地考了最高級別的營養師證,成為健康行業的一名職業講師。痤瘡的摧殘,使我站在講台上失去自信。尷尬的是,有時講完課,還要面對那些同病相憐的人的提問,長了痘痘怎麼治。煩躁憂郁的情緒讓痘痘有了更好的營養,在這樣的惡性循環中,我飽受折磨。每天早上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是拿起鏡子,查看臉上的痘痘,然後又垂頭喪氣地放下。
十幾年來,我多次進出廣州的大小中醫院,直到沒有脾氣再進醫院的門。直到自己學中醫來給自己看病。中草葯不知道喝了多少,錢也不知道花了多少。但這張臉卻越來越不忍看:痘痘不僅沒有減少,鼻子、脖子上也經常掛彩。黃褐斑也來湊熱鬧,原本白皙細滑的皮膚變得油膩膩的,毛孔粗大,又黃又暗,連手都黃到了指尖。去醫院做體檢,又查不出什麼毛病。
2009年春節,母親見到我,擔憂地問我的臉怎麼變成了苦瓜皮。父親叫我誦《地藏經》試試,我就把弟弟家的《地藏經》請回來。上網去百度《地藏經》的學習資料,知道了要做迴向,當時做的迴向是,先迴向給自己錯殺、誤殺、故殺、所食的一切眾生,後面又迴向法界。第一次讀經磕磕巴巴花了2個小時,困得不行,有時實在困了就去睡半小時再來讀。最初是初一、十五各讀一部,後來變成各讀半部。堅持了半年,見沒有什麼成效,就放棄了。
在工作中和病患交流時,感覺到疾病最大的因素是精神因素,後來在學習中醫養生的過程中,領悟到「心」是根源。於是,很想將傳統文化融於養生中來。雖有這個願望,但我對傳統文化知之甚少。也許是有這個善願,佛菩薩引導我先從《弟子規》學做人開始,再進入佛門。
2010年7月偶然地接觸到傳統文化,看了一個醫學博士的傳統文化講座光碟,即刻基本明白我人生坎坷和患病的原因,思量著這久治不愈的痘痘是業障病。馬上打電話向父母懺悔,向過去的老闆懺悔;在佛前懺悔已知的一切罪業。
8月底,一場蕁麻疹,讓我自然地吃了二十多天素。嘴唇邊、臉上、額頭上也爆出了很多痘痘。9月回家鄉探親,父老鄉親都說我的氣色比母親差多了。在老家推不過親戚的盛情,吃了兩次肉,返廣州又吃了一次,10月中正式吃全素。過完春節,滿臉痘痘令我成了個花臉貓,知道這是吃素的一個必然排毒過程,但真的煩不勝煩。
2011年3月,在學習傳統文化時,結緣了一本果卿居士的《現代因果實錄》,從書中了解到《地藏經》的重要性,重新上網學習而有幸結緣修行方法。看了大量的打七日記,對於打七的種種殊勝,一邊心生歡喜,一邊在心底還有所疑惑,但我還是決定報名潮州道場打七。重新念誦《地藏經》,誦了一個星期左右,連著夢見了過世多年的二祖父、有淵源的朋友和一個不知是否在世的被我傷害過的人。他們都在夢中對我笑眯眯的,我還勸那個被傷害的人誦《地藏經》。
3月29日報了4月11日打七,然後每天趴在網站上學習。有天,我把迴向改成和打七一樣之後,馬上就有感應了。誦經時流淚哭泣、干嘔、肚子疼。這才知道為什麼原來誦經沒有效果:一、不誠敬;二、迴向沒有做對。我對打七更有信心了,在家拜懺由於條件限制練習拜小懺。
4月8日,正當我滿懷期望准備整裝待發的時候,被告知說4月11日的打七取消。在網站上看到很多師兄說第一次去打七會有障礙,也知道是自己不夠誠心的結果。
只好改報成4月21日的。出發前夜誦經,業障現前,又困又煩躁,甚至不想去打七了。還好克服過來了。
第一次打七
4月20日上午,和16位去打七、1位專程去做義工的廣州同修一起坐上了去潮州的大巴。車票是道場幫忙訂的,比站內的要便宜很多,感恩道場師兄的周到。高速公路兩邊綿延翠綠的群山,讓我彷彿踏上回家的旅程,非常親切、非常安怡。下午,車進入潮州市區,在江邊的馬路,看到一輛運生豬的空車上,一頭可能是病死的大肥豬睡在豬欄里,僵硬的四肢隨著車子的行駛機械地晃動著。回憶起以前看過豬被殺時的殘忍情境,想著六道輪迴的可怕,不免難過起來。
傍晚5點,終於到了寺。登記報道完,義工師兄帶我們去二樓安置好住宿後,說可以自行到佛堂去誦經拜懺。一樓的大佛堂非常寬敞莊嚴,有些早到的師兄正在誦經。我走到佛台前邊,禮佛後也跪著誦經,感覺被一種溫暖祥和的氣流包圍著。當誦到「地獄名號品第五」時,沒緣由地放聲痛哭,想控制,卻怎麼也控制不住。有個女義工師兄走過來遞給我紙巾,安慰我說:「不哭了,已經來打七了,地藏王菩薩會幫我們解決問題的。」聽那話,她知道我是為解決問題而來的(後來證實,來打七的真的大多是帶著問題來的,何況我的問題就寫在臉上呢)。在義工師兄的數次勸說下,我慢慢停止了哭泣,起身去餐廳吃晚餐。起身才發現師兄們都走了,我這一哭就哭了二十分鍾!
晚上,主持光蓮師兄給我們開預備會議,講了些打七的注意事項、教我們拜懺,帶我們熟悉環境。9點鍾結束後,我補誦完半部經,11點不到就上床睡覺了。也許是白天在車上睡了幾個小時,也許是緊張3點鍾起床,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實,身上好象有螞蟻爬來爬去。
第一天
早上3:15分光蓮師兄小聲地來叫起床,3:30進佛堂拜懺。3:30-4:30是自由拜懺,3個大懺連著拜。第一個懺還能跟上,後面兩個懺有些跟不上,三個大懺下來,衣服已經濕透,頭髮都在滴水。等4:55分開始第一天的功課懺時,已經累到只能拜小懺了。
在網站上看到有師兄說,前面的加持力大,就自私地跪到了第二排正中間的位置,前排是男師兄。誦第一部經,難聞的臭屁在周圍此起彼伏。好多師兄開始有反應,在排氣,我也放了幾個,來之前並沒有消化不良啊。下午做分享,有個師兄說帶著試試看的心態來的,但一誦經肚子就痛得往廁所跑,她真的相信有佛菩薩存在了。上午的功課是3經3懺,3部經都能直跪下來,拜懺的時候膝蓋像有什麼東西拉扯似的痛,先左邊痛、後右邊痛;下去難、起來更難,喊佛也喊不出來。
午餐後休息了1個小時,1:30分繼續功課,誦經-拜懺-誦經-學習。下午誦經沒有力氣直跪下來,有時跪、有時跪坐。誦第四部經時,有隻「老鼠」從右腳板跳過,嚇得本能地在地下猛敲。以為是後面的師兄不小心碰到我,回頭看,離我遠著呢。即時明白是那些被我用鼠膠粘死、鼠葯毒死、打暈摔死的老鼠債主從身上離開了。誦第五部經時,前半部經像被三伏天的陽光炙烤樣渾身發熱、大汗淋漓,大腿里好象有許多東西在串來串去。低頭看,寬鬆的運動褲似乎也鼓鼓囊囊的。雖然知道那是冤親債主在被地藏王菩薩超拔出離,但仍然心驚肉跳,怕怕得很。
下午2經1懺後學習為什麼要誦《地藏經》。學習結束,離晚餐時間還有半小時,主持讓我們追頂念佛。追頂一開始,有個女師兄一直在大哭。我跪在那兒也是流淚又流汗。
兩個大腿痛得坐不能坐下去,起也起不來,上廁所都費力。晚餐時,我憂心忡忡地問光蓮師兄:「第一天都這樣了,不知道明天怎麼堅持?」光蓮師兄說:「今天不要去想明天的事!」好吧,來之前不是告訴自己要努力打好這個七嗎?
19:00誦第六部經,然後繞佛半小時、追頂半小時。很喜歡繞佛的神聖,眼淚又不由自主地流下來。9點鍾結束了一天6經4懺的功課。第一天,除了完成規定的功課,地藏王菩薩還給我出了一道考題。雖是一件小事,但讓我一整天在心裡琢磨來琢磨去,像慢火熬藥一樣在磨鍊我的忍耐度。最終我沒有說出來,也算考過了關,在內心卻沒有徹底釋懷。感恩佛菩薩關照來度弟子忍辱。
早上再沒有勇氣3點起來。4點醒了,掙扎著爬起來,胸前、手臂、大腿到處都痛。但感覺比昨天要輕鬆些。洗漱後,先喝了杯白開水再沖了杯紅糖水。老緊張拜懺,這高強度的體力活消耗得太多太快。感恩道場准備了各種沖劑、餅乾和課間水果為我們加油。
早上拜第一個懺,膝蓋的牽扯疼痛沒有了。昨夜休息前,祈求南無地藏王菩薩加持膝蓋不要再痛,果真好了許多。但誦經再沒有跪直過整部經,慚愧!誦經時無意中用眼睛的餘光,看見佛案上的白色陶瓷地藏王菩薩像,下到大噴畫像與佛案之間的紅地毯上走來走去。以為眼花了,又認真看看,確實不錯,地藏王菩薩拿著錫杖低頭,邊走邊思考著什麼。第三次有意識地想再看,就看不到了。感恩地藏王菩薩示現,增強我這個剛強難化凡夫的信心!
上午第二個懺是慈心師兄來領懺。不徐不慢的節奏、親和而有穿透的聲音,聽著都想流淚,那個懺大家都說拜得特別來勁。慈心師兄和主持鼓勵大家,頭三天是最難受的,大家痛的時候、累的時候要想那些被我們殺害、傷害的眾生在下面受的苦難比我們多千倍萬倍,我們受這點苦算什麼!拜不動了,就求地藏王菩薩、八十八佛加持!
雖然知道這個因果,我的懺悔之心還是沒有完全生出來。正因為業障深重,又沒有懺悔心,在這20至60歲的40個打七師兄里,我拜懺拜得最辛苦,連那個體重170斤的中年師兄都比我拜得好。下午的最後一個懺堅持不住,打折扣了。有幾拜沒有爬起來,偷工減料地跪在那裡拜下去的。這樣,我還是不太能跟得上。上午學習《地獄變相圖》,想起了曾經所做的許多惡業,我將它一一記在本子上,留待發露懺悔。
下午的交流會主題是學習懺悔。會後,主持叫師兄們上去發露懺悔,並提醒我們不要把別人懺出來的垃圾撿到自己的心裡去,到道場來是來倒垃圾的,而不是來撿垃圾的。聽到別人懺悔,要對照自己有沒有犯,而不是當故事來聽。
來前我將記起來的罪業以關鍵詞的形式在寫本子上,想著要第一個上去懺悔。沒料到提前開始這個環節,沒有做准備就沒有上去。有3個師兄上去懺悔了,第一個上去懺悔的女師兄就懺出了最隱私的東西,給大家起了很好的帶頭作用。由於交流會後沒有休息,我跑出去上了一次廁所,後來不知怎麼的,猛咳嗽,怕影響在上面懺悔的師兄,我又跑出去了。主持當眾很嚴肅地批評我進進出出的,不尊重在上面懺悔的師兄。我知道這樣不好,但還是挺委屈。後來在晚上借著懺悔說出自己進進出出的原因,我的忍辱功實在太淺!
晚上念佛後,就是發露懺悔環節,我第三個上去。按照十不善道,在佛菩薩面前懺悔自己毀謗三寶、不敬父母師長、殺生、偷盜、邪淫、妄語、貢高我慢等種種惡業。所造惡業太多,先懺悔了大事件吧。也許是因為事先都有記在本子上,懺悔懺得像流水賬一樣,只是懺出來,而悔心還是沒有真正升起。
但通過懺悔,使我認識到,原來一直以為自己是個心地善良的人,參照佛學的善惡標准,才知道自己是個十惡不赦的人。更加明白多年來的不順,都是「禍福無門,惟人自召」自己造成的。年初,有個看因果的說我前世打了好多蛇,還叫我不要吃太多貝類的水產品(她不知道我已食素)。當時,半信半疑的,後來回憶起,從小就怕蛇、黃鱔類的無鱗動物,學齡前還被毒蛇咬傷過,蛇齒印二十年才消褪;年少時經常夢見蛇,有次夢見被滿山的蛇追趕,一路狂奔躲到別人菜園的茅棚里,有條小蛇還是鑽到褲子里;少年時代,由於物質條件有限,基本以素食為主,但來廣州後愛上了吃海鮮,最愛的就是蝦、蟹、貝殼水產;1996年,為一個病人親手殺一隻烏龜的場景至今想起都噁心、哆嗦……
為什麼臉上的痘痘綿延不斷?為什麼會五臟六腑嚴重失調?為什麼會情路坎坷、生活工作不順?蓮池大師在戒殺偈中說「設得一個人身,還有許多罪孽;不時生癤生瘡,晝夜流膿淌血;不知禮義綱常,不曉東西南北;更遭短命凶亡,皆為殺生不絕。」這都是自己前世今生的惡業堆積的果報,因果絲毫不爽!
有些師兄懺得哀號痛哭,在下面聽的師兄也默默地流淚,一直到22:30才結束。
第三天
經過兩天的磨鍊,除了拜懺,已開始適應這樣的高強度生活了。還沒有掌握拜大懺的技巧,也因為怕摔卻摔得越厲害和業障深重的緣故吧,膝蓋不痛了,腰和腹部又疼痛起來。最怕聽見:「師兄們,拜懺啦。」有時,還在誦經,就緊張一會兒又要拜懺了,拜不動怎麼辦呀。每次拜懺就遠遠躲到後面去,實實在在是得了拜懺恐懼症!
主持說把每尊佛號喊出來,會拜得輕鬆。我喘得根本就沒有力氣喊佛,而是在心裡把《禮佛大懺悔文》分成幾段,每段成為一個支撐點。拜到「南無降伏眾魔王佛」,心想,唉,才拜了三分之一呢;拜到「南無釋迦牟尼佛」,哦,過一半了;拜到「紅焰帝幢王佛」,總算,還有幾尊佛就完了,後面的偈子可以慢慢拜。妄念越多,拜得越沉。每次都比別人先下去,後起來。一天4個懺,有3個是打折扣的。下午拜懺還聞到糞尿的氣味,拜完就消失了。有個師兄告訴我,善知識在問題解答里回答說這是冤親債主的氣味。 誦經,也是妄念紛飛。誦第2部經時,一打開經本,眼淚像放水一樣流不停,直到第四品才慢慢止住。感恩旁邊的師兄及時地掏出紙巾給我,不至於讓我的淚水弄髒經本。
學習視頻《一隻豬和一隻雞的一生》,帶給我很大的震撼。看到豬從出生被剪耳號、被剪牙齒、被閹割直至送到屠宰場時所受的種種驚嚇和痛苦;雞被殺後還在掙扎的慘狀,其血腥畫面,不敢久看。這些眾生所受種種不人道的摧殘,只是為了滿足人們的口腹!對於這些動物而言,這個娑婆世界就是地獄啊!
「千百年來碗里羹,怨聲似海恨難平;欲知世上刀兵劫,但聽屠門夜半聲。」來世,豬為人,人為豬,它能不報仇嗎?想到以前被我所吃、殺害的眾生,懺悔、慚愧,我更加肯定臉上的痘痘就是過去殺生的果報!
中午交放生款,按照道場的上限交了200元。不多,對於我來說是向前邁進一大步了。下午的交流會主題是吃素與放生。吃素是斷惡修善的第一步,放生是加速還債。有些學佛人說吃素,只是形式,一切形式的東西可以不禁。如果這些同修看了《一隻豬和一隻雞的一生》,不知會作何感想呢?
三天時間,臉上的痘痘,由紫黑色轉成血紅色,由囊腫型轉變成細小的粉刺型。擠出來的白粒粒像米一樣的硬,擠破後很痛,好象有很多的蟲子在裡面涌動,連周邊的肌肉都在扯動,很噁心。每天,身上的汗像蒸桑拿樣流不停,帶著酸腐臭味。然後喝大量的水,跑n次廁所,尿都是金黃色的,排毒很快很明顯。
第四天
早上起來進佛堂禮佛後,對自己說,無論如何要把第一個懺拜完整。第一個懺拜了一半多的時候,忽然大大地打了一個嗝,驚擾到師兄們。義工師兄勸我去旁邊休息,我沒有去。想到連廚房裡煮粥的70歲老阿姨說一天都能拜5個大懺,自己拜懺這麼不爭氣,又著急又慚愧地眼淚直流。真的是懺悔心一生出來,反倒輕鬆了。趁著念偈子的縫兒,快速地把前面落下的幾拜輕鬆地補上了。
7點,吃完早餐後,大家在佛堂前排成兩隊,念著佛號,去附近的小河放生。來道場幾天了,還沒有出過寺門,就在佛堂、餐廳、宿舍、衛生間幾個地方來回。踏著清晨的雨露,滿目的玉米、稻田、果樹、野花,空中飄著寺廟播放的佛號婉約,心曠神怡得忘記了連日來的勞累,不由得贊嘆這一方村民有深厚的福報。聽說,寺廟餐廳里好多蔬菜都是村民供養的。這次打七,還有福吃到了村民送來的桑葚。感恩!
走了半小時,終於到了小河,早到的師兄已在給物命念佛。小河邊還有村民在洗衣服。人數到齊了,大家一起給泥鰍菩薩做三皈依。然後邊念佛邊把泥鰍菩薩倒到河裡,細心的師兄們還把袋子翻過來洗洗,怕沒有放乾淨。很快,泥鰍菩薩就在水裡跳舞向我們表示感恩,劃出的水圈像一朵朵盛開的睡蓮,漂亮極了;有的還走「之」字再躍出水面舞起來,我們激動得流淚、鼓掌。誰說畜生沒有感知?畜生比有的人還懂得感恩吶!誰又知道那些被放生的泥鰍不是過去世的父母、兄弟姊妹呢?
義工師兄輪流拿著喇叭領著大家朝天喊佛號。所有的師兄都使力氣大聲地喊著:「南無阿彌陀佛!我要回家!」像迷失的孩子在喊著親爹娘,有的師兄放聲大哭起來。我抬起淚水朦朧的眼睛望向空中那一朵最大的雲彩,祈望能看到彌陀慈父的身影。一束柔和的藍光直射到我流淚的臉龐,那一定是彌陀慈父的恩澤!彌陀慈父一定就在那雲彩里!我們念佛、喊佛了一個小時,該回去繼續未完成的功課了,那些泥鰍菩薩還在跳舞,不肯離去。感恩您,泥鰍菩薩!
依依不捨地離開河邊,來時還好好的雙腿,竟然痛得走路一跛一跛的。沒一會兒,右邊臀部也痛。回到佛堂,有的師兄說放生後輕鬆了,我沒有感受到這傳說中的輕鬆,反倒更加辛苦難熬。誦經時,臀部的疼痛加劇,像針扎一樣;肚子也痛;大腿上又有許多東西在爬動。跪不住,跪坐也難。空出來的一隻手跟著木魚的節奏不停地前後甩動。誦到後面,脖子癢,拚命地抓,直到抓出了血,才感覺輕鬆些許。
做皈依時,不停地打嗝作嘔。含著眼淚,在心裡對冤親債主說:「快跟地藏王菩薩去好地方吧,別再在惡道受苦了。願你們從此皈依三寶,離苦得樂,往生凈土!」
放生後,拜懺有時是兩個懺連拜。拜不動的時候,感覺自己像一條被打得半死的蛇一樣在掙扎。趴在地上,雙手好象灌了鉛樣沉,舉到頭頂都難;呼吸窒息,只好斜半邊臉出來透氣;全身濕透,腳下卻寒冰般發冷。又聞到了比昨天還要重的糞尿氣味,大概來了更多的冤親債主吧,八十八佛拜完後就消失了。下午追頂念佛,看到掛在牆上的大地藏王像頭頂上的光圈隨著念佛節奏一閃一閃地放著七彩光芒。
4:00被手機鬧醒,全身痛,賴著不想起來。忽然想著這幾天沒有摸腹部的肌瘤有沒有變化了(肌瘤最大的已經有6公分多,自己都能按壓得到)。仔細地自我檢查了十分鍾,感覺最大的有變小,小的有些已摸不到了。驚喜!感恩!一下子加了不少油!
拜懺,依然很艱難,但因為早上的加油和佛菩薩的加持,4個懺有3個懺基本沒有打折扣,只是原來誦經作嘔變成拜懺作嘔了。誦經的感應也越來越強,從頭到腳,都有密密麻麻的蟲蟻在爬,有時,還狠狠地咬一口,很痛。據說,那是冤親債主們要走時為了解恨整的。阿彌陀佛,比起它們所受的傷害、痛苦,它們真是太寬容了。誦第二部經時,右邊腳板有拂塵樣的東西掃過,嚇得心揪得緊緊的。6部經誦得都很辛苦、很困。好幾個師兄反應厲害,上吐下瀉地往廁所跑。我也一改頭兩天便秘,排了三次。
主持說,我們累生累世以來的冤親債主是無量無邊的,走了一批又來一批,所以大家拜懺沉、誦經困。我們要拿出真誠心、懺悔心來,地藏王菩薩才好幫我們調解,超拔它們走。
看視頻《了凡四訓》打了幾分鍾盹,夢見有四五條魚從湖水中躍起在我面前跳舞。昨天放生全部放的泥鰍,是以前放生的魚菩薩來感恩?還是在向我傳達求生的信息?
誦經時承蒙地藏王菩薩加持,讓我記起了已過世二十多年的爺爺。爺爺的過世和我有著莫大的關係,是我此生最大的不孝,也是我此生無法釋懷的傷痛和遺憾。
爺爺在晚年信佛吃素,在老家鄉村看護山林。那年,特別的乾旱,野蘑菇生長的時節,爺爺和往年一樣撿了些回來。那天,在鎮上打零工的我輪班上夜班,回到村裡去玩(我家已不在村裡很多年)。傍晚,爺爺先為我做了飯,讓我吃了去上班。爺爺炒好蘑菇起鍋時嘗了一口說,蘑菇有毒,叫我別吃,又很可惜地說浪費了很多油。以前任人怎麼勸我都不吃野蘑菇,那天鬼使神差地竟然偷吃了幾口,然後再把菜碗扒平,怕被爺爺發現。吃完,我就走路去鎮上的工廠上班。離開不過二百米遠,還沒有到村口,就有輕微的作嘔。年少無知的我不確定是中毒反應,也沒有回去找爺爺。隨著反應越來越大,我肯定自己是吃蘑菇中毒了。怕爺爺不捨得浪費那放很多的油,想回去告訴他不要吃。但離開村子越來越遠了,又懶得再回去,僥倖地認為,爺爺嘗過蘑菇有毒應該不會吃的吧。
半小時後,我終於蹲在路邊把剛剛吃下去的食物吐到稻田裡。吐完,碰見村裡一個小夥子下班回家,便托他去告訴爺爺不要吃那毒蘑菇。我不知道他有沒有去說,也不知道是否為時已晚。隔天的上午,當我在鎮上碰到二嬸挑著大籮筐來買菜,才知道爺爺已經過世裝殮了。正是因為吃了那毒蘑菇!
悔恨、傷心使我不顧一切地奔回村,跪倒在爺爺的靈堂前痛哭。就因為我的一念猶豫懶惰,使身體健壯的爺爺六十三歲就走了。我真是大不孝!罪業深重啊!
當聽說爺爺中毒後,叫住在隔壁的叔叔送去衛生院,叔叔沒有及時送去;叫堂弟去通知相隔不過五分鍾路程的姑姑過來,姑姑也沒有及時來,飽受了一天一夜的痛苦折磨孤獨而終。我撕心裂肺地想和爺爺一起走,那是怎樣的一種痛苦啊!我忍不住罵了叔叔家,讓疼愛我的叔叔傷心落淚。一錯再錯,罪業越造越深!
晚上發露懺悔,在地藏王菩薩面前懺悔這段往事,痛徹心扉地放聲大哭。這麼多年,每次去到爺爺的墳前,都會向爺爺懺悔。但沒有哪一次這麼深刻地了解到爺爺所受的苦。不僅臨終受苦,更受愚昧子孫在操辦喪事中給他造成的增業之苦!
「臨終之日,慎勿殺害,及造惡緣,拜祭鬼神,求諸魍魎。何以故?爾所殺害,乃至拜祭,無纖毫之力,利益亡人,但結罪緣,轉增深重。假使來世,或現在生,得獲聖分,生人天中,緣是臨終被諸眷屬造是惡因,亦令是命終人殃累對辯,晚生善處。」這一段經文使我明白了爺爺的靈柩為什麼停放在中堂會自動開裂,透過厚厚的石灰滴出黑色的血水,難聞的異味充斥著宴客的上下兩個客堂幾天幾夜,不得不用鐵線綁捆著棺木出殯;幾個月後立碑,石碑也斷裂成兩半。看到子孫為他殺生宴客,還把宰殺的眾生掛到他供有佛菩薩的房間。如此為他造作惡業,能不發怒嗎?爺爺他死不瞑目!
大慈大悲南無地藏王菩薩,如果爺爺還在惡道受苦,未得出離,弟子祈求您把他超度到好地方去吧!
第六天
早餐後,寺的住持師父給幾個師兄在二樓佛堂做皈依儀式,其他師兄繼續在一樓做功課。昨天,義工師兄叫需要皈依的登記。我執著地想找一個有緣的師父或者寺廟來皈依。在網上看到大悲古寺的介紹,就想捨近求遠等待機緣去那裡皈依,放棄了眼前現成的因緣。
雖然拜懺依然很累、打折扣,但身上不怎麼痛了,輕鬆了許多。誦經還是很困,身上有越來越多的蟲蟻在爬動,連頭上、臉上、手上都有;吃飯、睡覺都沒有停下來。冤親債主們知道打七快要結束了,急著出離。下午誦經,有隻青蛙從左腳尖跳走了。晚上做皈依時,寺有個師父也在場,看他筆直地跪在最前面冰涼的地板上,不由得贊嘆師父的功夫。
繞佛,剛開始繞第一圈經過佛台,右腳不知被什麼狠狠地咬著不放,像老鼠又像螃蟹,提起腳甩好幾下才鬆了口,痛得差點跌倒。最後一晚的懺悔,主持師兄努力鼓勵那些還沒有懺悔過的師兄抓緊最後的機會,仍然還有過半的師兄沒有上去,上去的基本都是幾個補懺的師兄。我第三次上去懺悔,還是有好多沒有懺乾淨,不敢佔用太多時間。23點結束,師兄們還意猶未盡。
又遭遇了一個功課之外的考題。如果第一天的事情是地藏王菩薩給我的考題,今天的事情,也許是魔障現前。發生的這兩件事情,我不便說,但在當時真的令人生煩惱,生恐懼甚至生懷疑心和退心。晚上,獨自在佛前向地藏王菩薩稟告後,才稍放下心來。
第七天
最後一天輕鬆了好多。今天的功課也少了些,4經3懺。早上拜第一個懺念到「見惑彈謗我法等」這句時,一個壓倒全場的男高音從身後響起。扭頭看,身後的那個男師兄離我遠遠的,他的聲音很柔和、低沉,顯然不是他,是冤親債主在和我們一起拜懺吧!
下午,只誦1部經。我也精進了吧,沒有用拜墊,直接跪在拜懺的地板革上。地藏王菩薩慈悲加持,從開經起就渾身發熱,汗如雨下,一直到第八品才稍止住,感覺特別的輕鬆舒服。
開總結會時,主持師兄叫大家互相看,看誰的變化最大。大家都說我的變化最大,還有一個上吐下瀉最厲害的師兄變化也很大。師兄們說,我除了臉上還有點沒有乾淨的痘痘,臉的整個底色都換了,不僅白裡透紅有光澤了,原來下巴上的紫黑印子也不見了,痘痘由紫黑變成紅色;斑淡了;粗大的毛孔也變細了。我的業障寫在臉上,大家對比起來比較直觀。其實,每個師兄的臉上都洋溢著喜悅,綻放著由衷的笑容,沐浴著佛光。集體感恩儀式結束後,獨自跪在佛前唱了首《感恩一切》。感激的歌,感激的淚,表達不盡感恩的心!
當地的、一些急著回去的師兄先走了,還有22個師兄留下來參加特別的功課——出坡去寺的樹林拾柴。4點鍾,太陽稍下,我們在佛堂門口等待出發去附近的小樹林。站在對面的師兄提醒我,有隻蟲子落在我胸前,驚慌地一把將它拂到了地下。有個師兄說我沒有慈悲心,傷害了蟲子。我有些不高興地回她,又沒有殺它,怎麼就傷害它了呢?現在再回頭想,真的是我不夠慈悲,沒有顧及蟲子的感受,讓它受驚了。懺悔!去到小樹林才知道,樹林早已經砍光了。我們要把那些曬幹了的樹枝整理出來,運回到寺廟里做柴火,用來煮粥、燒開水。怪不得每天的粥那麼好吃,原來是用柴火煮的。師兄們興奮地說,不知道多少年沒有參加這樣的勞動了。小師兄們更興奮,他們還沒有體驗過呢。一邊拾柴一邊聊著天,不知不覺兩個小時就完成了活兒。
晚上,是自由活動時間,師兄們很珍惜在道場的時間,主動要求做功課。誦1部經後,光蓮師兄又為我們的冤親債主做了一次皈依,然後繞佛半小時才結束。
次日早上,和幾個師兄一起拜了懺,吃了早餐後,帶著一大包法寶、義工師兄准備的在路上吃的水果餅乾,在義工師兄們的叮囑歡送中離開了寺。道場負責人慈心師兄親自把我們送上車,才放心地又回到道場。感恩義工師兄們的付出!感恩道場!
回家後,疲憊不堪,但又充滿了蛻變後的喜悅。不可思議的是,腎功能在短短七天得到明顯提高,晚上不起夜了,耳朵也不鳴了;太陽穴疼的老毛病也好了;還養成了每天喝紅糖水的好習慣。誦經時身上依然有蟲蟻爬來爬去的。臉上的痘痘更是來得快去得快,早上洗臉才破了,念完一部經後又馬上出來一批,將裡面白色的粒粒擠出來後,滿臉都是蟲在涌動,感覺整個臉都變形了。拜懺,依然很辛苦,3經3懺的功課很少能完成,每天2經2懺。直到初十五那天,第四次去放生後,拜懺,才體驗到一點師兄們所說的輕鬆。父親聽我說打七的殊勝,建議最好連打三次。我想,看中醫,醫生一般都會給開三劑葯看效果。如果葯開對了,三劑可病癒。回來後昏昏沉沉的,身上反應很大,思量著是冤親債主們希望我再去道場吧,於是決定再去潮州打兩個七。打七時,求地藏王菩薩加持例假不要提前來,當月的例假推遲了一周。算好日子,報了5月11日的,後來又因故取消了,推遲到了21日。
第二次打七-拜懺
再次來到潮州道場,還處於昏沉狀態。一到佛堂門口,身上的眾生就開始騷動起來。報道的當天晚上,臉和脖子上就冒出幾個綠豆大小的痘痘。可憐的冤親債主們在下面不知道受了多少劫的苦,求出心切啊!
在家雖然功課量很少,但積累了一定的能量,加上幾次放生還了點債,拜懺恐懼症慢慢消除了,能把整個懺流暢地完成,能喊出佛號來。為了收攝身心,勇敢地獨自站到通道前邊和領懺師兄並排拜懺。不用看別人拜得如何,能夠收攝身心。只是除了開始兩天3點起來加懺後,後面幾天還是起不來。
第一天早上的第一個功課懺,不知為什麼放聲大哭。哭著拜懺的感覺真好,淚水把心裡的垃圾,身上的惡業沖走,拜起來特別輕鬆!不僅如此,拜懺的感應也不同於第一個七。清晨聞到陣陣濃香,午後卻聞到燒橡膠臭味。前三天,拜完第一個懺,就有少量的咖啡色帶血分泌物,而例假才乾淨幾天。以前內分泌失調有段時間就是一個月來兩次。這既是消業反應,也是醫學上說的好轉反應。佛菩薩在給我做治療呢。
誦經
最難受的是每天誦經都很困。跪著困、坐著困、站著也困、困得前俯後仰,站都站不穩。很多師兄也被睡魔擊倒,有的直接捧著經書趴在地下睡著了。
來時,要求自己要比第一次有所突破,至少每天要跪直一部或二部經,在佛力的加持下做到了。最難忘的是,誦經時看到了冤親債主。
在第二天早餐後的那部經,困得實在沒有辦法,只好站起來讀。剛站起來時,可能經書有點合上了,一張毫無血色陰森森的女人臉,從我的右邊臉緊挨著伸過來,用非常嗔恨的眼神瞪著我,好象是責備我怎麼不好好誦經。我一下嚇醒了。就在這個由昏到醒的剎那,猛然看見跪在左手邊,隔一個位置的女師兄,變成了大約十幾歲的男孩跪在墊子上拜佛。男孩留著小平頭,穿了件藍灰色的短袖t恤,很和善的樣子。而那個女師兄四十多歲,穿的白色襯衣。我努力地睜開眼睛,那團灰色又變回了跪著誦經的女師兄。就像《西遊記》里唐僧變成老虎,又由老虎變回人那樣的鏡頭。後面拜懺,感覺自己的臉變成了冤親債主的那張臉,用嗔恨的眼神,目不轉睛地看著眼前的一切。看來真的如主持師兄說的那樣,有的冤親債主嗔恨心很強,不接受調解,就是不願意放過你!難怪第一天跪著誦經,雙腿好像被人按住受刑一樣,追頂又好像有蛇在右腿游動。
第一個七,上去懺悔了三次,還沒有把記錄下來的惡業懺完。這次,又去懺悔了三次。可見,沒有學佛前自認為是善良好人的我今生所造罪業之深重,更何況累生累世!
第二天晚上開始懺悔,上去懺得忘記了時間,被主持師兄打斷,心生煩惱,還好,很快就能轉過念頭。
第五天,受一個師兄的懺悔啟發,回憶起來廣州之初,因不理解父親為阻止我獨漂異鄉而以斷絕父女關係要挾,嗔恨心起。寫信回家只問候母親及其他家人,對父親隻字不提。前幾年回鄉探親和母親一次閑聊中才得知,那時父親經常一個人回到村中向長輩哭訴心中的痛苦和對我的擔憂。父親是很倔強、要面子的人,我從來沒有見過他流淚。而他卻因為我的出走、我的仇恨而背地裡傷心痛哭,我,這個不孝的女兒在那麼多年裡還渾然不知。在地藏王菩薩面前懺悔到痛哭流涕時驚覺,過去的歲月中,還有多少往事多少罪業被遺忘?
第六天,本不想再上去。晚餐後和師兄們聊職業,忽然反應過來,原來講營養課都是按照西方營養學來講,那時還沒有吃素,不知道推薦別人吃這肉吃那肉,吃從眾生身上提取的保健品是教他作罪業,是和眾生結怨。想到每次講課都造業不小,鼓起勇氣再一次去懺悔了,才心安。
這次放生的物命比上次豐富,有紅鯉魚、花鯉魚、泥鰍、鱔魚。雖也有泥鰍和魚跳舞感恩,但感覺沒有上次那麼殊勝。有一個小男師兄出了點狀況,在後面的石階上哭鬧不停。放生回去的路上,兩條腿和上次放生一樣,疼痛!還好,沒有痛得那麼厲害。
第五天,義工師兄叫願意皈依的師兄登記名字。我還是執著地想等待那未可知的緣,和我一起來打七的曉紅師兄很積極地報名皈依。她說和這裡很有緣,這裡是她學佛的第一個道場,而且也是修凈土法門的,又有現成的師父做皈依,當然要在這裡皈依了。覺得她說得有道理,這也是我真正學佛的第一個修行道場啊,我們一起皈依不是很有意義嗎?也許和曉紅因緣深厚,她,讓我破除了執著,選擇了眼前的緣,登記了。
第六天早餐後,十幾個要皈依的師兄在打七的大佛堂由寺的住持上明下皓師父來做皈依儀式,其他師兄在旁觀禮。寺地處田間山野,初夏時節,蚊子蒼蠅特別多。儀式開始前,我祈請蒼蠅菩薩不要來打擾,請它一起皈依或者觀禮。在舉行皈依儀式的半個小時里,蒼蠅菩薩真的沒有來打擾。說不清,道不明,皈依的時候,眼眶濕潤、想哭。
上午拜懺,那個出了狀況的男師兄,喊佛的聲音拖得又尖又長,我的心臟被刺得難受起來,這種難受越來越激烈。下午做功課,五臟六腑劇烈疼痛,雖然痛得額頭直冒冷汗,但還可以堅持做功課。如果不是佛菩薩加持,怕早倒地了。記起父親曾經講過,有的冤親債主嗔恨心強,怕你皈依三寶或受戒後無法報復,就會當場復仇。想起冤親債主那張仇恨的臉,可不是么?
晚餐時,有好幾個師兄問我為何臉色那麼難看,看起來很疲倦。冤親債主對我的報復並沒有罷手,一直持續到第二天的下午,二十四小時不間斷。被折磨得很虛弱,早上起來,痘痘下去不少,拜懺也輕鬆了。冤親債主還是很寬容仁慈,沒有把我現場整死,還為我消了不少業。
第二個七就在昏昏沉沉中度過了,效果雖不如第一個七,但也有進步。其實,這是一個正常的過程。如同多少年都沒有打掃的房間,忽然來一次大掃除,必定是塵土飛揚(即妄念多、反應大等現象)。隔不久再來做衛生,肯定就不會有那麼大的灰塵了。再堅持每天打掃,就能保持乾淨整潔舒適的環境。
原計劃要連打兩個七,義工空慧師兄見我狀態不佳,建議我不如做一期義工再打七,效果會好些。早就發心想做一期義工,但義工每天工作之餘要拜十個大懺的要求,讓我退卻。問了義工師兄們,拜十個懺不是硬性要求,只要儘力就行了,我心動了,准備下期做義工。其他幾個義工師兄卻說我這樣昏沉,還是繼續打七消業的好。在道場休整的那幾天,狀態有所恢復,在最後一刻,我選擇了做義工。
做那一期義工的收獲不亞於打七。地藏王菩薩以不同於誦經拜懺的實操方法來磨鍊我的心智,在這個磨鍊的過程中,也狠狠地為我消業!感恩地藏王菩薩!感恩潮州道場的義工師兄們!
 後記
6月8日離開道場時,臉和脖子上的痘痘已經下去了。回家後也沒有再蓬勃發展,胃口也比以前好得多。從小不愛吃、也不敢吃辛辣油膩的食物,打七後,沒有了後顧之憂,就無辣不歡起來。為了不讓我執著、貪吃,冤親債主們偶爾會善意地提醒我——長一個小痘痘,然後一天兩天就下去了,印子都沒有留。
6月21日再去參加傳統文化學習時,三個月沒見的老義工們,無不驚嘆我變化之大。說我從容貌到磁場都變了一個人似的:我的笑不再是帶著憂郁,是從內心發出;我的臉上有了慈悲。南無大慈大悲地藏王菩薩僅僅用了三劑猛葯就治好了我十五年的痤瘡,把我從苦海中撈上來,這是怎樣的無上醫術啊!佛,是大醫王,真實不虛!
想徹底治好病,還要老實聽醫生的話,平時的調養要按醫生的囑咐方法來做——堅持功課,堅持按吃素、誦經、拜懺、放生、日行一善、念佛修行。最重要的是要修好自己的心。我的功課量少得難以啟齒,原來2經2懺,到現在只有1經1懺。地藏王菩薩慈悲,不但沒有放棄我,還時時加被,為我排憂解難;安排良師益友在身邊提醒。修行八個月,我的心態、體質得到了逆轉性的改變。心態越來越平和,體質也越來越平和,耐熱又耐寒。
寫這篇日記期間,更深受地藏王菩薩加持。特別是第一周,每天陣陣腹痛,有時還下泄(打七都沒有拉過肚子)。十多天里,佛菩薩數次為我解除煩惱憂患,讓我安心寫稿。只是,我太不爭氣,寫到後面懶散習氣又來,拖了又拖。最初預備三天完成初稿,現在三周了還在寫。慚愧!一直消得比較緩慢的子宮肌瘤,卻在寫打七日記的這三周里迅速消化,板結硬化的腹部一天比一天柔軟了。這樣的奇蹟,拿到醫生那裡,怕也是不敢相信、不得其解的。子宮肌瘤即使做手術剔除了,用不了多久還會再長。有的,最後只能摘除子宮,何況多發性的。臉上只恢復一半的粗大毛孔,也一夜之間就不可思議地變得細膩了,別人都說我的皮膚越來越光滑了。如果,我能在23點前入睡,應該會更「美麗」的吧。
末了,分享下關於「感應」——對於一個初入佛門的人,感應,的確是能增強學佛的信心。我當初也是看了眾多打七日記中的種種殊勝感應,才果斷地馬上報名打七的。學佛人不打誑語,我絕對相信那是真的。我們可以相信,但不要去刻意追求;當有了感應之後也不要著迷,要當它吃飯穿衣一樣平常,否則,它就是魔境現前,就會成了你修行的障礙,讓你迷失自己的本性智慧。在這篇打七日記里,也許有不恰當的個人知見,祈求佛菩薩諒解弟子障深慧淺、愚知愚見;祈請同修們不吝指正。
願大家同生西方,乘願再來,普度眾生。感恩南無大慈大悲地藏王菩薩!感恩南無大慈大悲阿彌陀佛!感恩八十八佛!感恩南無龍天護法及十方諸佛菩薩!感恩冤親債主、歷代宗親給了我打七的機緣!感恩善知識、義工師兄及一切付出的人!南無地藏王菩薩,南無地藏王菩薩,南無地藏王菩薩!南無阿彌陀佛,南無阿彌陀佛,南無阿彌陀佛!
廣州 如心(女 41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