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祖慧能大字不識一個,卻能以未受戒之身繼承禪宗衣缽,原因何在

  南無彌陀佛 🙏🙏🙏

  話說虛雲長老夢到六祖要召他回去,以為大限將至,遂喚來觀本。

  觀本法師道:「鐵樹開花,乃吉兆,斷無凶事,既是六祖託夢要你回南華寺,必是要你去中興祖師道場,大和尚不必多慮。」

  及後,虛雲長老又連續三次夢到六祖惠能催他去南華寺。果然未過多久,粵中來電,禮請虛雲長老入主南華寺。虛雲長老心道:「六祖惠能大師幾番託夢於我,定是六祖道場有興修之必要。」

  虛雲長老接電,遂將湧泉寺交予圓瑛法師帶著觀本即刻啟程南下。一九四年農曆八月初二,這日正好是六祖惠能大師聖誕日,虛雲長老福州湧泉寺迎至曹溪南華禪寺,夾道緇索數萬香花香花請。

  南華寺地處廣東韶關曲江縣曹溪的上流,群山環繞,一水瀠回,山勢自庚嶺分脈,蜿蜒數百里而融結寶林山。象嶺為山之主峰,恰如大象駝經負寶之狀。寺南,山峰奇異,形態飄逸,稱羅漢峰。在北天王嶺前,有一石,名「拜石」,相傳六祖惠能大師在此拜佛而得名;在象山之麓,六祖日日必來此打坐故名「坐石」;在寺南五里,有一石,名「避難石」,當年有人追殺六祖,六祖避於此石之後,僥幸脫險。南華寺後有九龍泉,水清涼甘甜,六祖常在此清洗袈裟,蘇東坡在此題有泉銘……

  說到南華寺,此處不能不提禪宗、不提六祖惠能

  禪宗,是中國佛教八大宗派之一。不立文字,觀照心地見性成佛,為禪宗之基本特點。

  據傳,釋迦牟尼佛在靈山會上拈花示眾,一言不發,大家都面相覷,不知所雲,只有迦葉尊者會心微笑。佛見了,說,「吾有正法眼藏,涅磐妙心,實相無相,微妙法門,不立文字,教外別傳,付囑摩訶迦葉。」——禪如是示現。

  如是示現的禪「教外別傳」、「不立文字」、「以心傳心」,到菩提達摩為止,在印度傳了二十八代,大約在公元五世紀,達摩大師東來,成為中國禪宗的初祖。此後,達摩傳二祖慧可,慧可傳三祖僧璨,僧璨傳四祖道信,道信傳五祖弘忍,弘忍傳六祖惠能

  且說惠能如何成六祖?這里說來話長。

  六祖之父親籍貫范陽,後因降職流放到嶺南,淪為新州貧民。一天卯時,六祖降生,天亮時分,兩個和尚忽至。六祖父親問和尚有何事,一和尚說,給孩子名字而來;父親問叫何名,另一和尚道,叫「惠能。」說完即走。不久父亡,年幼的惠能自小和母親相依為命,生計所迫,遷移南海母子靠打柴度日。

  某日,惠能上街賣柴,惠能遵囑把柴挑到柴房,收了錢正要離去時,忽聽見有人在房裡誦經,他聽了幾句,特別受用,所念經文有似曾相識之感,遂走上前去問客人

  那人道:「我念的是金剛經》。」

  「請問客官誦持的《金剛經從哪裡來的?」

  客人道:「我是生意的,從蘄州黃梅縣東禪寺那裡來。東禪寺的方丈和尚是五祖弘忍大師,在他處參學者逾千,五祖經常給他們講經說法那天我去湊熱鬧,弘忍大師囑眾人平素多念《金剛經》,還說,只要凈心誦讀,日後因緣具足時自能見性成佛。」

  惠能道:「剛才我在門外聽客官念誦金剛經》,心裡總有一種感覺,這感覺告訴我,『是這樣!』『是這樣!』」

  客人吃驚道:「你能聽得懂《金剛經》?」。

  「我也不知是否聽得懂《金剛經》,只是聽客官誦讀,我全身上下都感動並有舒服快感感覺。」

  客人道:「如此你何不到弘忍大師那兒去參學?」

  惠能道:「我打柴為生,家有老母,無閑心到蘄州黃梅縣聽經,就算有閑,也沒有盤纏錢去!」

  客人道:「我送你十兩銀子,你安頓好老母後再去黃梅縣。」

  惠能推辭道:「無功不受綠,這麼大筆錢,我打半輩子柴也賺不回來,怎敢收你的?」

  客人道:「樂善好施,是人本份,再說,幫助別人成佛作祖,也是一件功德無量的事,我把錢給你,就是給自己種一份福田我一番真心誠意,你也要拒絕嗎?」

  惠能謝了客人,回家安置妥母親,即向蘄州黃梅縣進發。約三個月,至蘄州黃梅縣東禪寺。其時,正值五祖弘忍大師講經,惠能從人群里走上前去,不住磕頭。

  五祖弘忍吃了一驚,見是一粗野漢子,喝問:「你是哪裡人?何故拜我?」

  惠能道:「弟子惠能,嶺南人,遠道而來拜倒在大師腳下,一切皆不求,只求成佛。」

  五祖道:「嶺南是蠻荒之地你是嶺南人,又一副狨獠樣子,我教你如何成佛?」

  惠能道:「大師錯了!人雖有南北之分,但佛性不分南北;邊遠山民雖粗魯,與和尚不同,但佛性一樣,祈望大師慈悲,收下惠能。」

  五祖見他出囗不凡,遂道:「好吧,你我是有緣人,留下來吧。」

  五祖吩咐惠能去做事。惠能道:「師父弟子自心常生智慧不離自性即是福田惠能千里而來成佛,不知大師要我做什麼事……」

  五祖叱道:「你這葛獠,根性太利!閉上你的臭嘴,到槽廠去。」

  惠能到了槽廠,卻是安排他劈木柴和碾米。幹了八個多月,一日,五祖悄悄到後院與惠能道:「你的悟性與眾不同為師因怕有人嫉妒,才不與你多說,你可明白?」

  惠能道:「弟子明白大師的苦心。」

  某日,五祖忽然反常地召集徒眾,道:「芸芸眾生,在生死苦海之中浮沉,這是世人所應解決的一件大事,出家人更不例外!可是,你們只貪求眼前福報,把生死大事撇在一邊,這豈不是忘了出家初衷?你們身在寺廟,心在塵世,不能『放下』,這就是說還是讓無明束縛著呢!只求福田是指只修人天福德而言,福德功德可不一樣!外修事功者有漏善才福德,內證佛性者無漏智才是功德福德功德俱修俱足,才不至於在生死苦海中輪回!人生苦短,生命呼吸之間,出家人不認真修行,你們不感到痛惜嗎?現在我要考考你們,你們回去後看看各自的智慧,看自己本心般若之性,各作一首偈頌呈給我看,如果有人確實開悟了,我就按照祖傳規矩,把衣缽傳授於他,接受衣缽的人他就是六祖。大家回去後速度要快,遲滯、思量,皆不中用!如是見性的人,一言之下即須得見。這樣的人,即便在揮刀作戰千鈞一發時刻,也能於言下立見自性。」

  大家回到寮房,竊竊私語:「我們是何人?能繼承衣缽么?只有神秀大師才是繼承師父衣缽之人。」

  「除了他再無別人,他學問德行都好,師父要大家作偈,無非裝裝門面而已,何必我們枉費心機?!」

  這話被牆外路過的神秀偷聽到了,心下道:師弟們說的也是大實話,他們中確無人能勝我,師父為了服眾,當然要考一考我。看來,這偈頌由我作定了!不過,偈意的主旨應放在求法上,而不是想承襲衣缽上,免得師父師弟誤解我貪圖功名出家人只為功名,那地獄之門離他也不遠了!

  神秀按時作好偈頌,自覺偈頌達到了一定高度,心想師父見了一定生歡喜心,可每一次真要送交時,又懷疑自己了:這偈頌真是最好的?……如此反覆,終於想出一個兩全其美之法兒——把偈頌寫在法堂牆上。神秀心想:師父每日經過,必會看見,他看了,說好,若問,我就承認;說不好,不問,我就不吭聲,只怪自己學道不得要領。

  主意一定,於是三更時分,神秀一手執燈,一手執筆,在牆上龍飛鳳舞地寫下了憋在心中多日的偈頌:

  身是菩提樹,

  心如鏡台

  時時勤拂拭,

  勿使惹塵埃!

  五祖起床極早,走廊牆上的偈頌他自然看了早課後,他要大家在偈頌前留步,說偈頌很好,要求眾人好好念讀,再依此偈頌去修行將來可免墜三惡道。眾僧聽了五祖的話,自是偈不離口,都猜得出出自神秀大師兄之手,皆佩服得五體投地。

  深夜,五祖喚來神秀,問道:「那首偈頌是你寫的吧?」

  神秀道:「偈頌實是弟子所作弟子作此偈頌,不敢奢攀衣缽,只求師父點撥。」

  五祖道:「你這首偈頌,粗略地看,是很適合修行人修行,不過,若真修行人,尚以見性為本,這樣看來,你尚站在見性』門外,還未入門見到『自性』,見不到自性也就不上證得無上菩提,無上菩提是見自本性不生不滅,於一切時中,念念自見,萬法無滯,一真一切真,萬境自如如。如如之心即是真實,若如是見,即是無上菩提自性也。神秀師啊。你隨我二十餘年矣,當在『見性』二字上好好斟酌。你再在一兩天內作一首偈頌讓我看看,若能入得『自性之門,我便將衣缽傳授於你。」

  神秀唯唯是諾,作禮退出回房。可兩天之內,神秀始終琢磨不透「見性」二字。人也弄得恍恍惚惚,哪裡還作得出跨入見性之門的偈頌?

  恰在此時,惠能聽到一個小沙彌邊走邊背誦神秀的那首偈頌,他聽了就向小沙彌打聽:「師兄,你剛才嘴裡念的是什麼經?」

  小沙彌譏笑道:「你當然不會知道,這乃是神秀上座新作的偈頌,師父要我們時常誦念,說依此修行就可以不墮三惡道呢!」說著,不無賣弄地把五祖要大家作偈傳衣缽的事說與惠能聽。

  惠能道:「小師弟,我來山上八月有多,每日忙於砍柴碾米,習佛機會甚少。神秀師兄的偈頌,我也想學,你能帶我去看看那首偈頌么?」

  「當然可以!」小沙彌惠能到偈頌前,手指牆上道:「就在這。」

  惠能看著牆上自語道:「可恨惠能從小沒念書,不識字,是個睜眼瞎,要是有一字一句給我一遍就好了……」

  湊巧,旁邊站著一個叫張日用的中年漢子他是江州別駕,聽惠能看著牆壁長吁短嘆就自自告奮勇道:「我來念給你聽吧。」

  惠能用心聽罷,心中顫顫一動,似有水越堤而涌,倏然也想出一首偈頌,他拉著張別駕道:「我這也有一偈,你能幫我寫在牆上嗎?」

  這時,那小沙彌給張別駕遞一個滑稽的眼色,搡他一把,道:「他大字不識,走吧,別理他。」

  張別駕鄙夷道:「你以為作偈跟往嘴裡喂飯一樣容易?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惠能求道:「欲學無上菩提,不可輕於初學。下下人有上上智,上上人有沒意智。若輕人,即有無量無邊罪。」

  惠能這一番話震憾了張別駕,遂道:「好吧……你先念出來讓我聽聽。」

  惠能朗聲誦出他心中的偈頌——

  菩提本無樹,

  明鏡亦非台。

  本來無一物

  何處惹塵埃?

  張別駕把惠能的偈頌寫在了神秀那首偈頌的旁邊,眾僧見了,都目瞪口呆。

  五祖路過,看見牆上的偈頌,問清是惠能所作,脫下鞋,用鞋底將偈頌擦去,叱道:「這樣人雲亦雲稀鬆平常的偈頌寫在這里,也不丟人?」

  眾人好生納悶,不過,五祖的話大家是深信不疑的,也不好多說,紛紛散去。

  次日,惠能正在滿頭大汗碾米,五祖拄著拐杖來到他旁邊輕聲道:「求道之人,為法忘軀,辛苦!辛苦!」

  惠能道:「為法忘軀,何苦之有?」

  五祖問:「米熟了嗎?」

  惠能道:「米熟了,只待篩選。」

  五祖道:「篩子在此。」說著,用拐杖在石臼上擊了三下。

  三更,五祖房門洞開,惠能忐忑站在門外,五祖道:「惠師,你進來吧。」

  惠能邁進房,在五祖面前三拜。五祖道:「起來吧,你半夜三更在我門外徘徊,有何話要對我說?」

  惠能道:「米熟了,我想師父這里尋一把篩子。」

  五祖道:「不在作坊里尋篩,反跑到我這兒來,豈非驢頭不對馬嘴?」

  惠能道:「我要的是不要『竹』頭的篩。此篩非彼篩。」

  「好一個此篩非彼篩!」五祖故意喝叱,起身關了房門,為惠能講解《金剛經》。

  當五祖講到「應無所住而生其心」,惠能腦海猶如電閃,心頭酷似雷鳴,大悟「一切萬法不離自性。」便道:「何期自性本自清凈!何期自性本不生滅!何期自性本自具足!何期自性本無動搖!何期自性能生萬法!」

  五祖喜道:「不識本心,學法無益。若識自本心,見自本性,即名大丈夫天人師、佛。」

  五祖把衣缽傳授給惠能道:「你今後就是第六代祖師了,當善自護念,廣度有情,流布將來,無令斷絕。」言罷又送偈頌一首雲——

  有情來下種,因地果還生。

  無情既無種,無性亦無生。

  「你悟性極高,非常人所能及!」五祖道,「你好生領會此偈頌之意。昔達摩大師,初來此土,人未恐信之,故傳此衣缽為信體,代代相承;法則以心傳心,皆令自悟自解。自古佛佛惟傳本體,師師密付本心我想衣缽傳到你這兒,就不要再往下傳了,免得大家為這虛榮之物你爭我奪。唉,你如今未落發,亦未受戒,加之一字不識,生在嶺南蠻荒之地,今得衣缽,誰會服你?你還是遠走高飛吧!」

  惠能疑惑道:「我往哪裡走?」

  五祖道:「逢懷則止,遇會則藏。你還是先回嶺南,千萬不要暴露身份,要隱藏十五、六年時間……我來日無多矣,你好自珍重吧。」

  惠能傷感道:「師父弟子上山後一直沒有下過山,又是外地人,要走,還找不到路呢。」

  五祖道:「此時大家皆已熟睡,讓我就送你一程吧。」

  惠能道:「師父這把年紀,弟子何忍?」

  五祖道:「無礙。」

  二人下了山,來到江口,師徒倆上了小船,五祖把舵搖櫓。惠能道:「師父,你年紀大了,還是我來搖吧。」

  五祖道:「現在是我渡你之時。」

  惠能道:「迷時師渡,悟了自渡;渡名雖一,用處不同。惠能生在遠方,蒙師傳法,今已得悟,正該自己渡自己呢!」

  五祖把櫓交予惠能,道:「如是!如是!以後佛法,由汝大行。汝去三載,吾方逝世。汝今好去,努力向南:不宜速說,佛法難起。」

  渡到彼岸,師徒二人依依相別。五祖回山後,數日不上講堂,大家頗覺蹊蹺,紛紛入房問候。五祖道:「我無病,大家放心好。」

  有人告訴五祖道:「師父惠能那南蠻子不見了,我們去把他找回來吧。」

  五祖道:「不用,是我叫他走的。有一件事正要告訴大家,祖上傳下的衣缽老衲已經傳給惠能了。」

  眾僧愕然,有人道:「師父,他一字不識,如何能繼承衣缽?!」

  五祖道:「惠能智慧非常人所可比,你們更不能小看他佛祖在世時有言,『若以你的小智慧去看一個人的大智慧那是罪過啊』!」

  又有人道:「傳授衣缽師父為何不舉行儀式?」

  五祖道:「傳法不在形式形式如虛雲,實空。」

  惠能回到嶺南,在深山老林與獵人為伍,一待就是十五年十五年裡,別人吃肉,他只吃野菜。眼見已過不惑之年,他心下道:「我該出山擔起弘法利生之重任了。」

  他悄悄下山來到廣州法性寺。其時,印宗法師正在講《涅磐經》。驀地一陣南風吹來,幡迎風而動,一出家人曰:「風動,」另一出家人曰:「幡動。」惠能插嘴道:「不是風動,也不是幡動,是你心在動。」

  此語傳入印宗耳朵,吃驚不小,他上下打量著惠能,見其全是山裡漢子裝扮,走近惠能:「行者定非常人!久聞黃梅衣缽南來,可是行者否?」

  惠能道:「不敢。」

  印宗法師即生恭敬心,敬請惠能出示五祖衣缽惠能遵囑出示衣缽,見衣缽如見各位列宗列祖,印宗法師率眾三拜,道:「五祖弘忍傳衣缽行者時,作了什麼重要的開示?」

  惠能道:「大師言語不多,反覆強調『見性』二字。」

  印宗法師問:「可論禪定解脫?」

  惠能道:「不曾論禪定解脫。」

  印宗法師又問:「何不論禪定解脫?」

  惠能道:「為是二法,不是佛法法師講《涅磐經》,明佛性佛法不二之法……佛言:善根有二,一者常,二者無常佛性非常非無常,是故不斷,名為不;一者善,二者不善,佛性非善非不善,是名不二。蘊之與界,凡夫見二,智者了達其性無二,無二之性即是佛性。」

  惠能一席話點亮了印宗法師心中盞燈,有如長夜中亮起明燈令人炫目……印宗法師道:「吾等講解經典,與瓦片卵石無異:行者論述義理,好比那點石所成真金。」

  印宗法師安排惠能住下,邀集諸山長老,為惠能剃度、受具足戒。一年後,他來到曹溪寶林寺。從此,寶林寺就成了六祖道場

  寶林寺建於公元504年。「寶林寺」三字為梁武帝所賜。公元696年,女皇武則天在六祖師兄神秀舉薦下邀請惠能進京說法惠能大師婉言謝絕,得武則天特賜水晶缽盂、摩衲袈裟諸物。公元705年,唐中宗將寶林寺賜改為「法泉寺」。公元968年,宋太祖趙匡胤赦賜「南華禪寺。」

  六祖惠能大師在寶林寺長住三十多年,臨終前他囑咐弟子道:「我就要告別你們了,歿後不要火焚,把我放在木龕里。六年會有人來盜我頭頻,不過,他是個孝子,你們可放他走,不要為難他。」

  六祖惠能大師圓寂後把他真身放在木龕里,竟聞不到一點腐爛的氣昧。六年後果真有強盜在深夜來偷六祖惠能大師的頭頻,不過,由於弟子們早有防備,事先用鐵葉漆布固護在六祖惠能大師的頸部,頭顱未被強盜割去。

  強盜抓著了,經審問,因為他窮,無門路掙錢孝敬父母,就受別人唆使,想偷六祖惠能大師的頭顱去賣……

  韶州柳太守欲治強盜的罪,寺里弟子師父曾有遺囑,來偷他頭顱的人是個孝子,不可為難他,就放了他吧。

  韶州柳太守道:「就這樣輕易放了?」

  弟子道:「若以國法論事,現應重判;但我佛慈悲又有師父遺言,還請太守高抬貴手。」

  柳太守感嘆道:「不計恩怨得失佛門廣大無邊!好吧,我就破例放了這賊吧!」

  六祖惠能大師留下肉身日月更替,一千多年不爛,留傳至今。蘇東坡參謁南華寺後雲——「靈骨千年在,禪心一物無。」

  南無彌陀佛🙏 🙏 🙏

THE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