拈花微笑,禪法心傳
「拈花微笑,禪法心傳」的經過是禪宗歷來的口口相傳,後來才記載到《五燈會元》上。具體經過是這樣:
當年我佛釋迦牟尼在靈山法會上臨機說法,手拈一朵金波羅花遍示座下眾人。不知佛祖其意為何,所以眾人都沉默不語。這時候唯有迦葉尊者忽而心有所悟,道心開發,破顏微笑。釋迦牟尼我佛於是知道迦葉尊者已領悟其心法,便說道:「吾有正法眼藏,涅槃妙心,實相無相,微妙法門,不立文字,教外別傳,付囑摩訶迦葉。」這就是禪宗的初傳,也是禪宗的起源。
從我佛釋迦牟尼以下,禪宗的代代傳承被稱為「西天四七,東土二三」,也就是印度共傳承了二十八代,中國共傳承了六代。在此過程中,承上啟下的一個關鍵人物自然就是中華禪宗初祖達摩大師;而就禪宗的最初產生而言,其實最重要的人物就是我佛釋迦牟尼。
我佛釋迦牟尼拈花傳法,迦葉尊者微笑,我佛首傳佛法心宗於大弟子摩訶迦葉,摩訶迦葉尊者是西天禪宗第一代祖師。
摩訶迦葉尊者傳法於阿難尊者,阿難尊者是西天禪宗第二代祖師。阿難尊者傳法於商那和修,商那和修是西天禪宗第三代祖師。商那和修傳法於優婆鞠多,優婆鞠多是西天禪宗第四代祖師。優婆鞠多傳法於提多伽,提多伽是西天禪宗第五代祖師。提多伽傳法於彌遮伽,彌遮伽是西天禪宗第六代祖師。彌遮伽傳法於婆須蜜,婆須蜜是西天禪宗第七代祖師。婆須蜜傳法於我佛釋迦牟尼難提,我佛釋迦牟尼難提是西天禪宗第八代祖
師。我佛釋迦牟尼難提傳法於伏馱蜜多,伏馱蜜多是西天禪宗第九代祖師。伏馱蜜多傳法於協尊者,協尊者是西天禪宗第十代祖師。協尊者傳法於富那夜奢,富那夜奢是西天禪宗第十一代祖師。富那夜奢傳法於馬鳴,馬鳴是西天禪宗第十二代祖師。馬鳴傳法於迦毗摩羅,迦毗摩羅是西天禪宗第十三代祖師。迦毗摩羅傳法於龍樹,龍樹是西天禪宗第十四代祖師。龍樹傳法於迦那提婆,迦那提婆是西天禪宗第十五代祖師。迦那提婆傳法於羅闓羅多,羅闓羅多是西天禪宗第十六代祖師。羅闓羅多傳法於僧伽難提,僧伽難提是西天禪宗第十七代祖師。僧伽難提傳法於伽耶舍多,伽耶舍多是西天禪宗第十八代祖師。伽耶舍多傳法於鳩摩羅多,鳩摩羅多是西天禪宗第十九代祖師。鳩摩羅多傳法於闍夜多,闍夜多是西天禪宗第二十代祖師。闍夜多傳法於婆修盤頭,婆修盤頭是西天禪宗第二十一代祖師。婆修盤頭傳法於摩拏羅,摩拏羅是西天禪宗第二十二代祖師。摩拏羅傳法於鶴勒那,鶴勒那是西天禪宗第二十三代祖師。鶴勒那傳法於師子尊者,師子尊者是西天禪宗第二十四代祖師。師子尊者傳法於婆舍斯多,婆舍斯多是西天禪宗第二十五代祖師。婆舍斯多傳法於不知蜜多,不知蜜多是西天禪宗第二十六代祖師。不知蜜多傳法於般若多羅,般若多羅是西天禪宗第二十七代祖師。般若多羅傳法於菩提達摩,菩提達摩是西天禪宗第二十八代祖師。以上二十八位祖師世稱西天二十八祖。後來菩提達摩祖師來中國,於河南少室山面壁九年,後傳法於慧可大師,這
樣菩提達摩也就是東土禪宗第一代祖師,慧可是是東土禪宗第二代祖師。慧可傳法於僧璨,僧璨是東土禪宗第三代祖師。僧璨傳法於道信,道信是東土禪宗第四代祖師。道信傳法於弘忍,弘忍是東土禪宗第五代祖師。弘忍傳法於慧能,慧能是東土禪宗第六代祖師。以上六位祖師世稱東土六祖。之所以一定要把西天二十八祖和東土六祖的名字以及傳授不厭其煩地一一
列舉出來,是要我們悉心體會禪宗三十多代單線傳授中一千多年間所凝聚的艱辛與弘大。歷代祖師們為了後人能夠沐浴法雨,能夠得聞無上妙法,於是胼手胝足、櫛風沐雨地穿梭在這上下千年、縱橫萬里的時空之中,這是多麼弘大的氣勢與堅毅。一個祖師每次只有一個徒弟,為了這一個徒弟,這個祖師一定要尋遍幾千里,找尋幾十年。一個徒弟只有這一個老師,為了得聞大道,不知道要在困惑迷情中折騰多少年,被名韁利鎖牽引多麼遠,這才能夠洗心革面,直見心佛。這樣的千年傳法一線串連,是以進取不懈為保證,以普度眾生為動力,以以心印心為傳承的。這種大無畏的佛法修行實踐,是對佛教進取思想的最好詮釋。我佛釋迦牟尼在去世前曾經告誡弟子:
是故阿難,實處此境,汝當自依,以已為島,以己為歸,舍己而外,他無所依。以法為島,以法為歸,舍法而外,他無所依。
所以說禪宗從根本上把握了我佛釋迦牟尼的本懷,直接讓我們眾生能夠找到我們的根本是什麼,讓學佛的人一超直入,不走彎路,所以禪宗一法叫做「教外別傳,不立文字,直指人心,見性成佛」。這四句話就是禪宗的宗旨,就是禪宗的精神,就是禪宗的特色。它與其他的宗派不盡相同,它不是在文字上去追求,不是在分別上用功夫,而是直指人心。人心者佛心也。直指人心,每個人都具足佛性,每個人都能夠當下見性成佛。由此看來,禪宗一法的確是大乘頓教法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