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志遠教授:佛門瑞相 無言說法

佛門瑞相 無言說法 -- 王志遠

平凡的人敬畏不平凡的事,奇蹟最能征服俗人。不俗的人們也往往在奇蹟面前瞠目結舌,因為不是所有的奇蹟都能語言、用思辯、用科學(科目之學)來解釋的。

也正因為如此,宗教的魅力在21世紀依然光芒四射。

佛門不主張以神通嘩眾取寵,但是從佛陀時代開始,常常有瑞相現世、或許這也是一種說法形式——無言說法。確實,許多從理論方面、從說教方面不肯服氣的人在這「無言說法」之下,從心底里轉向了皈依

2002年12月20日,我應邀出席了普陀山全山方丈戒忍大和尚的升座典禮。冬至月的浙江,原本就常是雨雪霏霏,而今年受北方寒流的影響,更是陰雨連綿。在20日前後的四、五天里,天氣一直陰沉著,轉瞬間便是一陣惱人的冷雨。就在20日那天早上,當我們從賓館走出來時,撲面的寒風撒下冰涼的雨滴,令人不禁為當日上午9時就要舉行的典禮捏了一把汗,這樣陰雲慘淡,冷雨淅瀝,成千上萬的觀禮群眾到哪個屋檐下去躲避?到哪塊凈土上去站立?

直到典禮即將開始之際,我站在殿內,還惦念著殿外的眾人。忽然,外面傳來人群騷動的聲音念佛聲、祈禱聲、讚歎聲交織成一片,我聽到其中許多聲音都在重複著一句話:「太陽來了!」望著射進殿角的陽光,我像飲了一杯濃濃的美酒,像有一罐醍醐,從腦門上直傾下來。我走出殿外,在歡悅的人群中,在大殿側面享受著陽光的溫暖。天上,烏雲已經四散而去,就連白雲也緩緩地退著,捧出一片藍天。人們口口相傳著信息報告著戒忍大和尚升座的進程,他們說,大和尚剛從法雨寺走出來,陽光就落在他腳下,他向普濟寺走來,陽光就一路跟來,直到將陽光灑滿普陀山。在慶典時出了陽光並不奇怪,或屬偶然。然而,令人嘆服的是,一個半小時之後,當全部慶典圓滿成就之後,當人們法喜充滿地步入齋堂準備午宴時,四周的陰雲又重新涌了上來,蒙蒙細雨,又重新籠罩了普陀山。其後的兩天,浙江仍在陰雨中。

在四、五天的時間里,有四十五分鐘的滿天陽光,幾乎是專程奉送給一位佛子的厚禮。誰能不說這是龍天護佑,佛日輝煌呢?

這樣的奇蹟,我經歷過數次。

1997年11月15日,江蘇靈山大佛開光典禮。事有湊巧,那也正是北方寒流南下的季節。11、12、13日一直在下雨,14日雨停了,但是天仍然陰沉著臉,擺出隨時要繼續下雨的陣勢。15日清晨,雖然雨未下,但是大霧彌天,空氣濕得能捏出雨滴來。我們來到開光大典主席台上,就是靈山大佛的雙足前面的平台上,霧,濃得遮天蓋地,我們就站在佛足面前,卻連佛膝蓋都看不到。

上午9時,主法的凈慧大和尚宣布開光法會開始之後,大約不到10分種,正在聆聽法師持誦的我,忽然聽到一陣從未聽過的人籟的濤聲,從山腳下,沿著觀禮的主甬道,一波推一波地擁上主席台來。近十萬人,在同一時刻,為同一個奇蹟,發出了一聲讚歎:「啊——」只這一個「啊」字,竟如同大海巨瀾,深谷狂風,深深震撼著我的心,直到今天猶如在耳。我站起身來,起初是向發出聲音的山下看,接著,隨著千萬人的讚歎,順著千萬人的目光,轉過身去,向靈山大佛望去,只見霧的帷幕正徐徐拉開,從足根到膝蓋,從下身到上身,直到佛手、佛頂,都展現在世人面前。只有不到十分鐘時間,迷霧消失了,大佛慈悲安祥地俯視著眾生,接受他們由衷的禮讚和感嘆。

典禮也是一個半小時組織會務朋友不等法會完全結束,就告訴我們,等一會兒成千上萬的信眾要擁上來禮佛足,必須儘快從側面乘車撤離。我臨走時向下看了一眼,人頭攢動,雖然像蟻群蠕動一樣,卻涌動著一種難以名狀的巨大的力量,他們正蓄勢待發,準備向上,向佛的腳下奔來。

使人們嘆服的,也是這一半小時之後,當我們的車離開靈山,駛到無錫城邊時,雨,已經下了起來,打在車頂,打在車窗,打在每個人心上第二天,仍然是淫雨終日

1995年11月,在陝西法門寺廣場上,也是在前後都是雨天氣的條件下,突然出現零上14攝氏度的大晴天,大太陽把我穿著棉衣坐在主席台上的貴賓們都曬出了滿頭大汗。

1995年8月,在五台山上,我們見到了極為罕見的「台頂佛光」。

上海玉佛寺、在河北柏林寺、在安徽九華山、在四川峨眉山、在鞍山玉佛苑、在瀋陽北塔*輪寺、在調兵山明月禪寺,幾乎每一次大法會都出現了令人興奮的瑞相。

記得一位長者講過,從現代科學的角度去看,天氣,就是自然的天氣,氣象預報已經相當準確,沒有什麼奇蹟可言。就「佛光」而言,也有其成像的物理原理和條件。但是,為什麼只在此時晴而不在彼時晴,為什麼你能遇到「佛光」而我遇不到。其中的因緣又有誰能說得清?佛教講「感應」、講「福德」,不相信無源之水、無根之木、無因之果,善果還從善因來。

我想,如果能從佛門的種種瑞相中得出點有價值的結論,也不佛陀無言而說法吧?佛陀以無言而說法,我卻以拙筆而強言之,想來只不過是滄海一粟,但願能映出那陽光的一點光芒。

轉載自《普陀佛教》2003年,40期 

THE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