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愚人集牛乳喻的原文昔有愚人,將會賓客,欲集牛乳,以擬供設,而作是念:“我今若豫於日日中轂取牛乳,牛乳漸多,卒無安處②,或復酢敗②。不如即就牛腹盛之,待臨會時,當頓轂取。”作是念已,便捉牸牛母子,各系異處。
卻後一月,爾乃設會,迎置賓客,方牽牛來,欲轂取乳,而此牛乳即干無有。時為眾賓或嗔或笑,愚人亦爾。欲修布施④,方言待我大有之時,然後頓施。未及聚頃,或為縣官、水火、盜賊之所侵奪,或卒命終,不及時施。彼亦如是。
愚人集牛乳喻的注釋①豫:通“預”。事先有所准備。《荀子·大略》:“先患慮患謂之預,豫則禍不生。”轂:車輪中心的圓木,周圍與車輻的一端相接,中有圓孔,用以插軸。這裡引申為擠,即擠取牛乳。
②卒:《大正藏》自注通“都”。
③酢敗:酢,乃“醋”的本字。酢故可釋為酸。酢敗,即酸敗;乳汁在貯存的過程中受空氣的氧、水分、微生物、熱、光等作用,導致的一種變質現象。
④布施:以慈悲心而施福利與人之義。原為佛陀勸導在家眾等之行法,其本義乃以衣、食等物施與大德及貧窮者;至大乘時代,則為六度之一,再加上法施、無畏施二者,擴大了布施之意義。亦即指施與他人以財物、體力、智慧、知識等,為他人造福成智而求得累積功德,以致解之一種修行方法。
《大乘義章》卷十二解釋布施之義:以己財分散與他,稱為布;懾己惠人,稱為施。小乘布施之目的,在破除個人吝嗇與貪心,以免除未來世之貧困;大乘則與大慈大悲之教義聯結,用於超度眾生。
愚人集牛乳喻的譯文從前有個愚人,准備宴請親友,打算積蓄一些牛奶,以備宴會時用。於是他想道:“若現在天天把牛奶擠出來,就會存得很多,那就沒有地方存放,況且牛奶放存久了也會變壞,不如就蓄存在奶牛的肚子里,等到宴會時,可以當場擠出牛奶來。”他想好後,就把母牛和吃奶的小牛分開喂養。一個月以後,他舉行宴會時,親朋好友都來了。這時他把母牛牽來,想擠牛奶,誰知一點牛奶也擠不出來,惹得賓客當場辱罵和譏笑他。愚人往往就是這樣自以為是。
愚人集牛乳喻的寓意這譬喻想修布施的人,卻說:“等待我錢多的時候,再來救濟窮人也不為晚。”可是,未等到錢多之時,或遭到官司,受到查辦;或遇盜賊,錢財被偷;或受到水災、火災,財產被自然災害毀滅;或逢病痛,驟然而死,總是來不及布施。這種空許願而不能及時奉獻慈悲之心的人,和那個在牛肚子里積存蓄備牛奶的愚人有什麼兩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