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者問:家庭是組成社會的最小單位。但家所承擔的功能也隨著社會的變化而變化,它的原有功能在消解,但人們對待家的情感訴求反而因壓力太大而變得更強烈起來。於是,家反而衍變成矛盾,憤怒最密集的地方。如何解決這樣的期待與失落之間的矛盾,如何把和諧重新帶回家?
答:這是非常重要也非常困難的問題,我對這個問題有點悲觀。比如說以前我們沒有電視也沒有更多的娛樂工具,所以一家可以一起吃飯。現在自己看自己的電視,一家人有5台電視。這種疏離是現代的問題,而且自己都不知道是否會不會變好,這是人心的一種復雜性。
比如「這是我的領域,你不要進來」但是我們會因此變得孤獨,因為你不來了以前大家都沒有像今天那麼多的娛樂工具,沒有地方去,所以大家總是坐在一起。所以我對這一點非常悲觀,你知道的這個社會會越來越多娛樂的工具。作為一個佛教徒,我可以跟你說:佛陀說應該把家庭看成一個旅館隨時有人入住,也隨時有人會可能離開。如果我們記住這個的狀態,可能我們會更親密一點。
下次當你跟家人說「再見」「晚上見」的時候,你自己心裡要這樣想,當然不用說出來的,要想到「也許我永遠都不會再看到他了」。我自己就這樣試過,真的很有用。我的經驗是這會讓我們更珍惜別人,比較能夠寬恕別人,因為人生真的很難得,時間也很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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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者:平常人的愛。
答:我是個很感傷的人,月亮在巨蟹座,所以我很憂鬱的。我喜歡聽悲傷的歌曲,對悲傷的故事很認同,所以你可以說一般人類的愛的元素,在我身上都完全具有。
答:是的。 我有好多上師,我以前在倫敦念書的時候,有個女朋友是波蘭人,我應該把她當成上師。因為她非常開放,她和我交往的同時還有許多別的男朋友,事實上這讓我覺得很嫉妒,也很沒有安全感。但這是一個非常好的教誨,對我有很大的幫助。被人拒絕是一個人非常重要、需要學習到的一個教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