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行妙明菩薩與廣欽老和尚自述念佛親證

(一)覺行妙明菩薩自述念佛親證


自覺明妙行菩薩說、菩薩戒弟子常攝集《西方確指》


原載於http://www.jingtu.org/qt/xfqz.htm



  是日陳大心後至。


  菩薩(指覺行妙明菩薩,下同)問曰:「汝雲何修持?」


  答雲:「唯修凈土。」


   菩薩曰:「舍此別無勝門矣。囑汝一偈:道無他說,唯心而已。蓮胎始成,專精勿二。」


  菩薩曰:「所示凈土一門,真諸佛心宗,人天徑路。今汝等雖求往生,若發願不切,如入海而不寶珠,徒勞無益也。我昔於晉明帝時,受貧子身,為貧苦故,乃發大願雲:『我以夙業,受此苦報。若我今日不得見阿彌陀佛,生極樂國,成就一切功德者,縱令喪身,終不退息。』誓已,七日七夜,專精憶念,便得心開。見阿彌陀佛相好光明,遍十方世界。我於佛前,親蒙授記。後至七十五而坐脫,竟生極樂。後以度生願重,再來此土,隨方顯化。或為比丘,或為居士,或為國王,或為臣宰,或為女人,或為屠丐,或隱或顯,或順或逆,皆隨順說法,導諸群品。又以仙道多未悟真常,耽長壽樂,不思進修。我現仙身,救其迷墜,如唐僖宗朝一事也。今則又為汝等發明邪正,闡揚凈土。汝等當一意一心,堅修此門,必不相誤。若心志一堅,又不待隔世而生,現前亦得見佛,如我昔年無異。有偈四句:少說一句話,多念一句佛,打得念頭死,許汝法身活。」

(二)廣欽老和尚自述親證「念佛三昧


雲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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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年前,朱博士有個美國好萊塢的朋友博士(doctor king),到台灣來請教南老師有關佛法方面的問題。這位金博士年紀輕輕,卅來歲,基督教家庭出身,學的是音樂,對佛法特別有興趣,鈴木大拙等各家的禪學著作、大般若經、及若干小乘英譯佛典都曾涉獵,並有在錫蘭斯里蘭卡某處習定一年多的經驗是一個受現代高等教育的西方佛教青年
  他在台期間也隨眾聽南老師講課,由朱博士當場傳譯,由於語言的隔閡,對於所講內容的吸收頗感吃力。後來他要求朱博士有空帶他去參訪台灣地區的有道之士,朱博士當時很忙,抽不了身,便找上了我,要我帶著這位到處尋師訪道的老外,到外面去走走玩玩。我說我也不曉得那個是有道之士,幫不上忙啊!後來經不了再三的請託,推辭不掉,只好勉強應命。
  我說,那看誰呢?朱博士隨便,再問金博士的意見,他說喜歡修禪的和尚,在家出家二者都想見識見識。這下我可傻了眼,誰又知道誰會禪呢?我問他:「你在西方基督教家庭長大,怎麼也喜歡這一套啊?」他笑笑說:「我不知道,大概前生喜歡玩這個吧!」我說:「你們美國人也講前生?」他理直氣壯地答道:「怎麼不講啊!」
  大家就這樣聊了聊,彼此有了認識。隔天,本來我想帶他去拜謁印順老法師,但以在嘉義太遠而作罷,最後乃決定先去找在武昌街擺書攤的詩人周夢蝶,再上土城承天寺參訪廣欽老和尚。結果金博士與詩人見面後,可說對機也可說不對機,彼此並沒有什麼話講,三人站在人潮川流不息的明星咖啡店前廊下,默然以對,不到半小時,便告辭走了
  金博士與我轉搭公路局車往土城,下車後,改雇計程車上山,原先講好他出計程車費,我說我也坐了,我出一半吧!他說,那剛才公路局的車費他也要出一份。
  上了山,到了大殿,看見老和尚坐在殿中一處蓮花墊上,我有一個老習慣看了和尚喜歡拜,走到老和尚座前,恭恭敬敬地拜了下去,想不到這個年輕的老外也緊跟著我趴地一聲拜了下去,老和尚只是坐在那兒,不作一聲
  後來老和尚移到窗邊的舊藤椅上去坐,我們跟了過去,他周圍的幾個尼師也圍攏過來,准備要當翻譯,我說我的閩南語還馬馬虎虎懂得一點,我來翻譯好了,省得多費一道翻譯手續。
  我首先跟老和尚簡單介紹了金博士的背景情況,說他這一回專程到台灣來參學佛法,我特別帶他來師父老人家給他開示
  老和尚聽完話便問金博士:「你幾歲?」
  我以最快速度作傳譯,「卅五歲。」金博士答。
  老和尚又問:「你有什麼問題?」
  「沒有什麼問題,我只是來看看。」
  老和尚再問:「佛法中你喜歡什麼呢?」
  「禪宗。」金博士答。
  老和尚說:「凈土很好嘛!凈土也是禪。」
  停了一會兒,大家沒講話,旁邊的尼師端來幾杯茶,我跟博士各接過一杯飲用。
  這時老和尚抓到了題目,又問:「你手中拿著什麼東西?」
  「茶。」
  老和尚接著要金博士不要猶豫,馬上回答他能喝茶的是什麼?
  金博士如法答:「渴啊!」
  我回稟老和尚說:「口乾啦!」
  「不對!不對!」老和尚當頭不客氣地猛下一棒,弄得金博士不好意思,回不了話。大家想想能喝的怎麼會是「渴」呢?
   老和尚看金博士不講話,便安慰他說:「普通到我這兒來,我都讓人阿彌陀佛,什麼也不談。這次你來以前,我莫知你來,你走了我也莫知你到哪裡去,現在你喝茶,我便問你喝茶。能喝茶的並不是渴,渴只是一種現象。」
  說完,老和尚又將同樣的話重複了一遍,並說:「我聽雲居士說,你在錫蘭下過功夫我現在只是跟你開開玩笑而已。」
  停了一下,金博士開了口,問說:他曾看佛學書籍中提到有個念佛三昧」,到底有沒有這回事老和尚是否得過這種境界
  老和尚這下又說:「你來以前,我莫知你來,你走了我也莫知你到哪裡去,現在你問我問題,我憑我的記憶回答你。我在五十幾年前,有一情況我認為是念佛三昧,你以為怎樣我不曉得。」
  金博士一聽,精神來了,說他喜歡聽。我趕快從旁翻譯道:「他請師父開示啦!」
  老和尚說:「五十幾年前,我在福州鼓山時,有一次隨眾在大殿行香念佛,大家隨著木魚聲念『南無阿彌陀佛南無阿彌陀佛......』,我手結定印,邊走邊念,突然我那麼一頓。....」
  老和尚的話我逐句翻來,到了「那麼一頓」這裡,我頭大了,勉強譯成「once suddenly a stop」。老和尚馬上對著我說:「你不要翻錯啊!不是『停止』哦。」這時金博士看了老和尚『那麼一頓』的身勢與手勢,表示他懂得老和尚的意思,而我也覺得我的翻譯有誤,慚愧莫名。
  老和尚接著表示,當時「南無阿彌陀佛南無阿彌陀佛......」的佛號,先在大殿地面盤繞,然後再冉冉地迴旋上升起來,老和尚講到此處,邊作緩緩盤旋手勢,同時念佛聲音深沉而渾厚。他說當時沒有什麼寺廟建築和其他人事物感覺,只有源源不斷的念佛聲,由下至上一直繞轉,盡虛空、遍法界盡是彌陀聖號。
  我問老和尚:「此時師父行不行香?」
  老和尚說,那時他也不曉得行不行香,也不曉得定在那裡,光是「南無阿彌陀佛」而已,最後維那引磬一敲,功課圓滿大眾各歸寮房,他還是一樣「南無阿彌陀佛」下去,二六時中,行住坐卧,上殿過堂,完全融於南無阿彌陀佛佛號聲中,鳥語花香,如此有三個月之久。
  老和尚笑著說:「那真的很爽快!不過這隻是我記憶中的體會,是不是念佛三昧,我給你作個參考,我覺得是個念佛三昧你認為是不是那是你的事情了。」
  老和尚這么不見外地坦誠相見,以個人實際的修持經驗為來者解惑,金博士聽了似乎大感受用,法喜充滿,高興得不得了。
  這時圍侍在旁邊的尼師們怕老和尚累了,一直要他休息,我想這回上山已有收獲,沒有白跑,便起身告退,沒想到我沒拜,這位獲嘗法味的老外又趴地對老和尚恭敬敬地拜了下去。
  我們出了殿外,由於時間還早,便在周圍的欄桿邊徘徊了一下,欣賞承天寺的翠綠山景。我告訴金博士說,對面有個日月洞,聽說老和尚早前剛來台灣時,曾在洞里閉關,他可以從大殿這邊一躍飛到那邊,不知是真是假。我們兩人正這么閑扯時,不經意一回頭,老和尚竟跟在後面走了過來。
  我趕快叫說:「師父,您怎麼跑出來了!」
  老和尚一臉笑得好開心說:「玩玩,玩玩嘛!」
  那時老和尚已很少出門,我看到幾個尼師站在大殿門口,很關切地望著這邊,想是怕老和尚走遠了,又有老和尚的吩咐,不便過來。
  我一時興來,便提起老和尚有關他飛越兩山間的傳聞。
  老和尚答說:「莫啦!莫啦!不要亂講。」
  我又轉頭告訴金博士:「你今天的緣很好老和尚平時很少出來。」又跟老和尚說:「我看師父是中意他。」
  老和尚笑著說:「莫啦!莫啦!跟你們玩玩,玩玩。」
  大家如此站在一起,不再講話,我告訴金博士,這時正好一起念佛,便自個念了起來,金博士沒念,老和尚在旁邊看看我,又看看他,大約有三分鍾的樣子,我看也差不多了,便再跟老和尚告辭,老和尚又送了我們幾步路,被我勸止回去。
  下山時,我們的計程車沿著曲折的山路蜿蜒而行,柔和陽光在林間山邊閃耀,我感覺整個身心非常暢快,金博士轉過頭來問我原本的中國文化是否也講三昧呢?我沒有什麼學問隨便以破爛的英語拾了論語中「君子無終食(日)之間違仁,造次必於是,顛沛必於是。」及「子在齊聞韶,三月不知肉味。」的記載給他參考,他一聽大為興奮,說:「這應該就是一種三昧吧!」我笑笑說:「這是個大問題,我可就不知道了。」


THE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