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行的道理就是把萬變成一,再把一變成萬,但前提是先把萬變成一,它的順序是先收後散。
佛教有一句話,眼耳鼻舌身意六根之中,只要降伏了其中一根,其餘五根就會圓融圓通。例如你能管住你的眼睛,就能管住你的耳朵;你能管住你的耳朵,就能管住你的鼻子……
人受干擾主要是因為眼睛和耳朵。怎麼理解呢?例如我對你微笑,你就覺得我對你友善;我用眼睛狠狠地盯你一下,你就覺得我對你不友好,這就說明你被你的眼睛所轉了。我聲音很柔和地跟你說話,你就說我好;我大聲地對你吼叫,你就說我對你不好,這也說明你被你的耳朵轉了。
一個修行人如果能超越眼根和耳根,也就是聲色,你做人也就有一點樣子,就解脫了一半了。其實我們人最難管住的就是眼和耳。如果眼和耳管不住,後面的鼻舌身意更管不住。
在禪堂里閉關,就是用一種強迫的手段關閉我們的五根(眼耳鼻舌身),不讓你看,不讓你聽,不讓你想,不讓你接觸外界的事物。但這時候你的意根並沒有斬斷,你的意識會非常活躍,所以才需要給你一件事情做。
所謂的修法就是給你一件事情做,讓意根有事做,變得忙碌,它就不會飛出去,不會打妄想了。我們平時胡思亂想是因為沒有給我們的頭腦一件事情做。
法門就是在這種情況下所設的一個技巧,一種善巧方便。當你的意識不亂跑了,六根能安住在當下了,這時候才能說什麼法都不用了。
在傳統的佛教里,高僧大德們為了普度眾生,所用的方法手段千奇百怪,有時候為了激發徒弟的道心,他可能提前就走掉了。因為他天天和徒弟在一起,和眾生打成一片,眾生習慣成自然,有了依賴性,都不懂得珍惜。只有當師父提前往生了,徒弟才會猛然醒悟:哎呀,我沒有師父了!我應該好好發心、好好修行了!
所以祖師們的悲心,凡夫是無法理解的。就如同禪堂的這些規矩,大家聽起來似乎很嚴。為什麼會覺得嚴呢?說明你不適應。為什麼你不適應呢?因為你身上的我執太多、觀點太多、主張太多、准備太多、計劃太多,所以來了之後,這也不適應,那也不適應。
寺廟的這種生活方式,禪堂的這套規矩,已經延續了數千年,無論誰來到寺廟、來到禪堂,都是用這套方法。
如果你什麼計劃、什麼准備都沒有,只帶著一顆空杯子的心來,你一下就融進去,和鍾板融為一體了,很快就適應老祖師的這套規矩了。
你會感覺到自己融化了,與這里的山川大地、花草樹木、建築乃至鍾板聲融為一體了,覺得在這里好舒服、好自在、好解脫!如果你有這種感覺,說明你是一個比較單純的人,一個容易空掉、忘我的人,或者說你在心靈上已經有了一定程度的解脫。
當身體痛時,如果你想:痛就讓它痛。這就是一種魄力。如果你總感覺我的身體好痛,一痛,你的心就落在痛點上,那就會更痛。如果你有魄力,你會拍拍腿說:你痛你的,我不管你啊,我要好好用我的功。當你把身心分離了,身體痛一陣就不痛了。你越是照顧它,它越痛。
從理上講就是這樣,但是要做到這一點的確需要魄力,一般人做不到。凡夫的心都是受生理的支配,只有成就相當高的人,他的心才不會受生理的支配,他的身體永遠是受心理的支配,跟著心走,也就是身體會根據需要而成長。
但是我們現在恰恰相反,心是根據身體的需要而反應。因為我們的毅力不夠,魄力不夠,可能意識到了,但是做不到。所以說修行是大丈夫所為,不僅需要毅力,更需要魄力。佛門里常講,能認識到是一種智慧,能做到則是一種能力和魄力。
在日常生活中,智慧很重要,能力更重要。如果你有智慧,能發現問題,認識到問題,但無法解決問題,也就是你能認識到,但做不到,你的智慧也會顯得蒼白而沒有力量。
所以自古成就的人都是能認識到也能做到。一個人不僅要有智慧,還要有行動力,才能成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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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華禪寺方丈萬行大和尚,一位用生命去踐行佛法、用生命去體證生命本質的智者。
從童真入道、閉關證道,到建寺安僧、講經說法,六度萬行,歷經了三十餘年,找到了一條能讓人類證悟本源的解脫之道。
本著普度眾生的使命,將一生心血《東華禪》無私付予芸芸眾生,殷切期望天下蒼生通過學修《東華禪》融通人生四大關係:我與家庭的關係,我與社會的關係,我與國家的關係,我與自然的關係,從而獲得幸福圓滿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