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年前,我買了一頭小牛拉木頭,一、兩歲,很可愛。我很愛惜牠,從不願意借給別人使。牠幹活有勁兒,肯賣力,一般再大的牛隻能拉七、八十公分的木頭,我這頭牛個頭兒不大,卻能拉一、二米的木頭。套車的時候,只要一掀開,牠自己就進去。每年冬天能為我掙好幾千元。
我和牠慢慢有了感情,就像兄弟一樣,相互能感通。牠即使不在眼前,我也知道牠在哪個山溝、有多遠,一去,果然在那兒。
一晃十多年了,牛老了,不能幹活兒了,走路都沒精神,我便把牠賣給了殺牛的,當晚就夢見牠掉眼淚。第二天我去看牠,心裡挺不好受,喂牠一些吃的,牠一口都沒吃,知道晚上就要被殺了。
從那以後,我經常夢到這頭牛。牠有時在夢中追我、頂我,有時警告我。一夢到牠,第二天准不順,多年都形成規律了。所以,後來一夢到牠,第二天我就不出去幹活兒了。想來這頭牛還一直跟著我,可能對我又愛又恨吧。
我來上海還夢見幾次,二姐王恆梅讓我念佛七天,每天一百零八粒的佛珠二十一圈,念完迴向給牠。從此,牠就再也沒來到我夢里——應該是乘佛功德超生了吧。(秦艷權口述釋凈宗記錄 二○○四年十月三十日於上海)
THE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