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舍利的真偽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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舍利的真偽問題   佛舍利的真偽問題,自古以來就為佛教徒、史學家和政權執掌者所關注,有些時候,它甚至會超越宗教學術范疇而影響到政治與外交領域。例如:山東省汶上縣太子塔也曾出土過一枚佛牙,當地政府認為是個重大發現,便通過衛星電視這一消息傳往世界各地。結果引起了斯里蘭卡佛教界的惶恐與不滿,並照會中國政府外交部,要求作出合理的解釋。中國政府遂發表聲明,稱中國只擁有一顆佛牙,從而使這起事件得到平息。那麼,我們面對佛舍利的真偽問題,應採取怎樣的態度呢?   首先,我們應當依靠科學,認定舍利的材質,正確區分是真身舍利還是影骨舍利。因為在佛教中,允許有舍利的替代品存在,並有其經典依據的。在《如意寶珠轉輪秘密現身成佛金輪咒王經》中就有“若無舍利,以金銀琉璃水精馬腦玻梨眾寶造作舍利行者無力者,即至大海邊,拾清凈砂石即為舍利,亦用藥草竹木根節造為舍利”縱觀歷史上為數眾多的佛舍利,以影骨居多。若從材質上來判斷,可以說絕大部都是仿製品。影骨舍利的流傳,其目的主要是從以下三方面考慮的。   其一,仿製的影骨舍利,為保護真身舍利而設。例如,釋迦牟尼佛的指骨真身舍利,存世只有一枚,而仿製品卻有多枚。在“會昌法難”中,就是以影骨舍利保全了真身舍利。在《咸通啟送真身志文》中曾有記載:“自武皇帝盪滅真教,坑焚貝多,御□□憲者,碎殮影骨,上以塞君命,蓋君子從權之道也”。   其二,為解決供奉專門複製的影骨舍利。例如,1958年11月5日,應緬甸聯邦佛教會請求,中國佛教協會贈與緬方佛牙模型一個,緬甸政府就依此模型用象牙複製了兩顆佛牙,以解決國內信眾的供奉要求。   其三,是由於歷史久遠,或是從異域輾轉流傳過來,其真正來源和材質反而不為人所知,多用來欺誑他人的影骨。例如《舊五代史》卷六十七《趙鳳傳》載有:“有僧自西國取經回,得佛牙大如拳,褐漬皴裂,進於明宗。鳳揚言曰:‘曾聞佛牙錘裂不壞,請試之’,隨斧而碎。時宮中所施,已逾數千緡,聞毀乃止”。因為佛牙有燒不壞,鍛不毀的傳說,古人鑒定佛牙真偽便以此為據,於是偽造者就尋求符合上條件的獸牙來冒充佛牙。李時珍《本草綱目》卷五十一《獸部》上便有:“貘似熊,黃白色,其齒骨極堅,以刀斧椎毀,鐵皆碎落,火皆不能燒,人得之詐充佛牙佛骨以誑俚俗”   其實,從佛經上講,佛舍利可以用各種物品替代,當然也包括動物牙齒了,此即影骨之謂。若從真正意義上來看,影骨舍利在材質上可分出真偽,然其供奉的功德,卻是無二無別的。正如趙朴初居士所言“影骨非一亦非異,了如一月映三江”。當我們見到影骨舍利也應同見到真身舍利那樣恭敬禮拜。這就有如以金、銀、銅、木、紙、泥各種材料塑造的佛像,我們都應視為佛陀本身,而不可有些許的輕慢之心,二者的道理是一樣的。   其次,我們應當將佛舍利發現與出土文物,以及相關的歷史資料結合起來,進行綜合分析,不能單一的,割裂開來看,切忌過早地作出結論。例如,法門地宮出土了四枚佛舍利和2900多件珍貴文物,通過三枚影骨和為數眾多帶有銘文或題記的出土文物,以及相關的碑文和流傳達室有序的歷史資料,才最終認定其中一枚是佛祖真身舍利。在二十世紀五十年代,全國各地曾陸續有十餘顆所謂佛牙被送至中國佛教協會作鑒定。趙朴初居士、周叔迦居士、巨贊法師大德高僧們一致認為,鑒定佛舍利要顧及歷史,有充分證據,況且釋迦牟尼佛牙真身舍利已有定論,無須再做任何鑒定,遂將它們集中想來,埋在了北京法源寺的庭院內。   最後,當我們面對佛舍利的真偽問題時,應該有一正確心態。因為佛舍利其本身及那些為數眾多的供養物,不僅具有特殊的宗教意義,同時還因其文物的屬性而具有重要的歷史價值和文物價值。如果說法門寺地宮出土的三枚影骨,在唐代來說是不折不扣的替代品,那麼當它歷經了1113年再次面世的時候,還能用真偽二字來衡量嗎?退而言之,作為佛教徒,在真偽、實幻、空有等問題上,皆應以佛陀的“緣起性空”的精神為本懷,不必過於執著才好。
THE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