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華經》裡面有付囑品,付囑品就是佛說:你沒多久就成佛了。後來這個思想在《地藏經》裡面表現得特別的突出。《地藏經》當中有兩個:
釋迦牟尼佛付囑地藏說:地藏,我滅度之後,娑婆世界的眾生就靠你啦!還有反過來,地藏菩薩說:老佛爺,你去吧,你走不要緊,這里有我,眾生的一切的苦,我來擔,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
我們有沒有這種擔當呢?你的心是飄在空中,是想佛陀來幫助你,還是佛陀很忙,佛陀已經不在了,要我們自己去擔當?
我有兩個師父,一個是我的剃度師父,一個是我的傳法師父,我傳法的師父走了之後,我心中並沒有什麼感覺,因為我覺得走了一個,還有一個。其實我跟我剃度師的感情也不是特別深,可是剃度師走了之後的那天晚上,很長時間,兩三年之內,我都覺得自己像一個斷了線的風箏,真的沒有了師父。沒有了師父,就覺得自己是一個孤兒一樣。後來覺得,自己確實要長大,老師父們都走了。
所以對我來講,我的講座其實是想讓大家能夠體會這一點。所以如果真的發心想學佛的話:
第一個,我覺得對於已經入門的人,要放下自己的喜好,有所擔當。
第二個,要去觀察生活當中,我們這些學佛的人之間有哪些問題?為什麼有這么多人在一起共修?這是第一個,組織能力問題。為什麼其他人不來參加我們的共修?這是組織能力有限,邊際效應有限問題。大家在一起的時候如何解決問題?如何把心協同到法義上?而你的法義第一階段是什麼?第二階段是什麼?第三階段是什麼?
如果一個遠大的目標,比如:成佛,如果沒有階段性目標作為支撐的話,你的目標是空的。這個空不是《金剛經》裡面的空性,而是空無所有。所以我們後面如果有時間的話會講,善財童子五十三參,菩薩修行有五十二個位次,沒有階段性目標是不行的。
所以我在講法的過程當中,大家可能聽我講《法華經》有點懵,有點懵的原因主要是我剛開始在懸論部分,懸論部分主要是把我們現在大家能想到的一些根本性的問題先拿出來。應該講,最好的學習是帶著問題去讀書,帶著問題、帶著困惑去讀經。
智者大師帶著困惑去讀《法華經》的時候,我想他心中一定是有一個很大的願望,這個願望是什麼?佛不在,佛在就好了。我要是面睹一下、親見一下靈山一會就好了。這個對我們來說是不可完成的任務,是極難的。
因為佛已經滅度,靈山一會已經是過去式,而我們生活在2500多年後的現在。智者大師當時也是在1500多年的後來,可是他讀誦《法華經》的時候,就有禪定的能力去到靈山一會,當他回來的時候說,佛仍然在靈山說法,從沒有停止過。這是帶著問題去讀書之後的一個願心的使然。
所以,我希望帶給大家更多的在佛法上面思考,但是對於大部分人來說是不願意思考,因為學佛只要吃個止疼片就好。只要覺得學佛真好,自在就好。真正對學佛來講,每個學佛人要努力的讓自己在學佛人向弘法者之間轉變。
衡量弘法者的標準是生活與苦樂無關,甚至與自己的喜好無關,與是不是能成佛有關,與是不是大家皆共成佛道有關。所以從這個角度上來講,我們的著眼點、我們的願心是把我們的講座放在了為當代佛教復興這個點上在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