凈土聖賢錄續編新白話版13

  清黃氏女

  黃氏女,名峻,不清楚是哪裡人。從小失了父母,隨祖母長大,禮佛誦經。十四歲時,與陸某訂婚,剛五天,就病了,並且加重,於是決意出家。要人扶她起來,向佛禮拜懺悔宿業。女婿聽說了來問候,家人要引領他到床前,黃搖手制止。到了晚上,請僧受戒後,大聲呼喚陸某說:「從今以後姻緣斷絕,不要再想念,你也及早回頭,不要長久迷惑啊。」遂後要僧人剃發。剃過後,合掌三謝,忽然往生了身體長時不倒第二天家人為她更衣,身體散發異香,眉眼臉頰間,紅光顯赫。(何士瑗陰騭文注釋)

  清王荊石女

  王荊石女,是江蘇太倉人,許配徐景韶。十七歲時,忽然吃長素受戒早晚禮拜大士像。後來徐景韶病死,王女聽到訃告後,就布衣草鞋,另建一屋,清凈修行五年有一天與家人告別,預期九月九日應當出行。到期,左手結印,站立往生了。(何士瑗陰騭文注釋)

  清陸氏

  陸氏,是太倉人,大西關外,張季思的妻子。十七歲時,就長素念佛,並且念誦金剛經》、大悲咒迴向西方凈土。見到殺害物命的,就發願救度。康熙十二年九月,陸在室中見到轎船向西去,那抬轎劃船的都是僧人。不到三天,陸安然念佛生了,當時是九月二十六日。(《西歸直指》)

  清徐氏

  徐氏,是松江人,嫁給了本郡的楊拂齋。三十二歲時,吃素念佛,並虔誠持念大悲神咒,期望往生安養國。每天早起,必定盥洗上香念佛一千聲,持咒二十一遍,然後處理家事,這樣數十年。乾隆三十五年夏天,有微病,到了六月八日,課誦如常,持咒一刻左右,漸漸覺得聲音出門外了,細看她,已經含笑坐著生了。當時正是酷暑,三天後,容顏如生。焚化衣衫,火焰都成五色蓮華,見到的人都驚嘆。(《染香集》)

  清兵家婦(某氏婦)

  松江一兵家婦人,不知姓氏,守寡獨居,沒有子女,住在普照寺南邊。性情質樸直爽,見別的婦女有過錯,必當面斥責,所以婦女們多有敬怕她。兵婦每天有常課,早起念誦金剛經》數卷後,才經營紡績生產等事,夜裡就關門念佛,到老不倦。有一天,有高行老僧路過她的門前,兵婦合掌問:「我聽說金剛不壞身,念誦這部的人肉身也可不壞,真的嗎?」僧說:「是的。」兵婦隨即往生了。這時正當盛暑,因為貧窮沒有入斂,三天屍體不腐,異香滿室中。提督楊公捷夫人,親自來辦理喪事就在原地建坐化庵,用漆塗兵婦身,至今還在。後來有鎮江的某婦人,隨丈夫做官到松城,丈夫年輕死了婦人發誓守貞節,在這個庵清修,把念佛作為每天的功課,五十年不出門。遇到荒年,就煮草吃,婦女們或有周濟她的,不是她滿意的人就絲毫不接受,先後導致徒弟數人,受不了那苦,就散去了五十歲時,對跟她得來的某齋婆說:「我既然歸向佛門,不可不知道戒律。」就一起到大雄山,禮拜溪谷和尚受持戒法。回來後,行持更自勵。年近九十,念佛吉祥生了事情出在乾隆年間。(《染香集》)

  評說:盛暑屍體不腐壞,必定是那凈業已久,戒行堅固的結果。然而往生凈土的人,不都是如此,千萬不要著相去求啊。

  清曹媼(許氏母)

  曹老太,是常州柏天佑母親天佑平生樂意行善,事奉呂真人恭謹,曾經設壇扶鸞問仙術,然後就靜心端坐。後來到蘇州,有人給他《西方確指》一書,反對仙術,指歸凈土,曹才迴向佛乘。但很懷疑這書的道理與仙術有不同,就去問呂真人真人說:「你懷疑什麼呢?三災到時,我們也沒有別的路可走。極樂世界安穩,你努力吧。」因此要他同時念誦《金剛般若經》。天佑於是就不疑惑了。先是曹老太六十四歲時,發熱病,天佑蘇州趕回來,看母親氣息已絕,只有胸前微溫。家人准備棺材入斂,天佑悲慟萬分,祈禱白衣大士念誦白衣一萬二千,願減自己的壽命一紀給母親增壽,痛哭流涕。第二天母親就起來要喝水,過了幾天,病好起來了說是剛死時,被兩個官吏帶走,經過土地城隍等部門,接著到東嶽府。府君說:「你有兒子為你誠懇祈禱,仰仗大士力量,饒了你的死。」吩咐官吏帶出,放回來了天佑從此勸母親凈業老太就吃長素,每天分初中後三次,掐數佛珠,課誦西方佛名,迴向凈土過了十二年,七十六歲,九月十五日,早上起來,對天佑說:「我要走了,可以召集親屬告別。」過了三天,從坐中起來,沐浴更衣後,就躺下往生了。又天佑有外姑母許氏,在家也吃長素念佛,但沒有能夠專一。天佑接請到家,教她放下萬緣,一心念佛。許氏聽他的話,當時六十五歲了,從三月到六月,沒有間斷念佛有一天,向天佑禮拜天佑驚問何故,許氏說:「我活了六十多年,在顛倒夢想中,沒有得到一天的安樂。自從你引導我念佛,我早上念,忽然到夜裡了。晚上念,忽然到早上了。世間安樂,怎麼能比?不是你的勸導我就不會這樣,所以拜你。」天佑因此為她稱說極樂世界庄嚴,並且說:「只要能一心,聖境自然現前,聖境出現時,也不執著。」又過了個月,正在夜裡坐念,忽然見金蓮華現前,然後化作百千萬億,層出不窮,上升虛空,光耀無邊。早起,又拜天佑,述說她看見的事。許氏從此容顏豐潤,如三十多歲的人。整天沒有別的話,夜裡睡一更左右,就起坐念佛。當時是乾隆十二年,後來不清楚她的情況。(《西方公據集驗》)

  評說:看真人的話,那麼修凈土是急務了。世間有崇尚仙術而譏笑佛理的,欺侮誰呢?

  清陶氏

  陶氏,名善,字慶余,一字瓊樓,是蘇州長洲人,彭二林居士侄子彭希洛的妻子。自幼聰穎,懂得等韻學。與妹妹仁,早晚詩歌互相酬答。喜歡清靜,遇到好山水,一直有超凡脫俗的志向,常在詩中表現。後來,妹妹得弱病去世,就放棄作詩,不再提起。讀《大報恩經》後,感動如來往昔苦行因緣,於是發大願,願證到無生法忍。親手抄這部經,以及《金剛》、《彌陀》等經,筆法端正,毎天念誦西方佛名不斷。著有《慚愧吟》數十首,多是通俗易懂的語言。出嫁後,每天與家人說苦空無常的法,早起,繼續課誦凈業。然後閱讀《法華》、《楞嚴》、《華嚴》等大乘經,信解更銳利。當年秋天,和同二林居士閉關詩十首。一是:「無相光中自有真,慈風披拂四時春。而今一著通消息,迴向蓮邦稽首頻。」二是:「原來無實亦無虛,論道談禪事也余。一句彌陀自性,孰為是我孰為渠。」三是:「冰泮波塘水影定,照空萬象慧光圓。須知行滿功成後,鳥語花香自然。」四是:「亭俯清流屋倚山,綠蘿影里掩松關。閑來好認歸家路,免得臨時無處攀。」五是:「凈域神遊明似日,杖頭何用夜然藜。漫論十萬八千路,樓閣虛空更在西。」六是:「行樹何殊七寶林,枝頭也得聽靈禽。自然說法東風里,演出百千微妙音。」七是:「夙夜惺惺徹底看,幾番生滅總無端。前村雪後梅花放,露出春光不可瞞。」八是:「九十風光易寂寥,燃燈朗照度春宵。烹茶非為清香味,適興何妨飲一瓢。」九是:「此土結得蓮華盟,八功德蓮華生。一心不亂超凡品,定向樂邦凈處行。」十是:「勘破重關觸處真,從今不入舊迷津。輪迴六字無終始,流水行雲總是春。」入冬後感染病,自知不能好了,常念誦西方佛名。去世前,請母親來告別,然後說:「大和尚來了,我走了。」侍者說:「老人怎麼樣?」陶氏說:「西方凈土好,我在以後的日子,會接老人去的。」然後就往生了。當時是乾隆四十五年正月二十三日,享年二十五歲。四十九年的春天,有西方大士降到乩壇,為佛弟子們宣揚凈土法門有一天,二林居士前去,問以前的師友往生到哪裡,大士每一個都回答了,某人生到兜率天,某人歸到福報一類。那生凈土四人,是香山老人(名實定)、旅亭(名際會)、誓願(名佛安)三師,沈居士敬孚(名炳)。(以上四人,詳情在《聖賢錄初編》)最後問到陶氏,大士說:「陶氏已生到西方邊地。」不久,陶氏來,題詩說:「雨歇閑階芳草多,五年消息等流梭。洞中深閉煙霞跡,一任熏風送客過。」然後對眾人說:「你們歸向極樂,全要打得一副金鐵心腸。外不被六塵污染,內不被七情錮住,污泥中便有蓮華出現啊。一句佛號,便有一光,千句佛號便有千光。光從內生,不是從外得到的,因為無相阿彌陀佛,在你們每人的面門,隨處出現。稍有絲毫的隔閡障礙,這光就不能出現了。念佛心要時時覺照,才能發不退念頭念佛聲要心心悲切,才能發無上願力。心聲互融,光明四射,無處不是佛,無時不念佛,才是得手。佛號無量,要知智慧無量,神通無量,慈悲無量,攝受無量。如果不發無量心,怎麼能親見本師的頂相?可悲啊眾生慾念不除,道根越來越壞,佛看著你,能怎麼辦?快快念佛去啊。」過了一月,二林居士又去,致信給陶氏說:「聽說您能生到凈土,不辜負生平的志願,太好了。但羅台山,朱仲君,清凈持素宏大誓願,很稀有了,尚且被福報羈絆。而您戒品還不全,功夫還不熟,卻能直往凈土沒有障礙這是為什麼啊?那往生時的光景如何?往生後如何享用?如何進修?已經見到佛了嗎?已經登上不退地位了嗎?請詳細說一說,使聽到的人生起欽慕心,生起精進心,這也是度人的本願啊。」當天大士降臨,回報說:「前月我剛從西方邊地行化而來,所以陶氏也能隨我到這裡,今天她不能來了。她平日功夫戒力,雖然不如羅台山那一輩人。但臨終正念,遠遠勝過羅台山,所以感應觀音菩薩接引。最後見到金蓮華現前,就覺得自身變為男子,已到西方七寶世界衣食自然。雖然不能見佛,但每天諸大菩薩說法的二次法會精進的漸漸登上九品懈怠壽命百歲娑婆世界一百年,邊地就是一天。陶氏自從往生以來,很精進將來可以達到上品下生,那時還須要娑婆世界的二千年罷了。」那位大士名號是寂根,《無量壽》、《維摩詰》等經,都曾參與法會。他證果多久,不能詳知啊。(《善女人傳》,《瓊樓吟稿》,《西方公據書證》)

  清汪氏

  汪氏,自號鏡智道人,是吳縣人,嫁給李景熹作為繼室。二十六歲守寡,兒子,剛七個月。汪氏悲痛丈夫的死,正好有人用骷髏給她看,猛然驚醒發起出世的心。然後依歸有些和尚學習了念佛法門,於是吃長齋早晚向著西方,懺悔發願,誓要畢盡這一生,決定往生安養國。引導族人親戚里黨,下到園丁廚房婢女,同歸佛法。從而起信的有一百多人,那吃長素修凈業的有十多人。後來參拜聞學定公,聽到了「是心是佛」的要旨,有省悟。三十四歲時,依歸旅亭會公受菩薩戒念誦《梵網經》。發心刺血,書寫《法華》、《彌陀》二經,苦惱舌頭上的血不夠,有僧人教她要在子午二時取,才告完成。原本有肝病,每年秋天就發病,這時是血既然枯少,病更加重了。有人勸她補養,汪說:「這裡學道,多有退緣,能快速舍了報身,見佛聞法,是我的願望啊,還有什麼要求的呢?」乾隆四十九年十一月,拉痢疾,卧床幾天,默默觀想不停。到了初十日,對侍者說:「明天我就去西方了。」問生到幾品,答:「中品上生。」第二天,有方氏婦來問候,汪氏說:「你來太好了,可以為我洗浴。」洗浴完畢,盤坐,過了會兒,要求一起念佛名號正當中午,就合掌往生了,栴檀香充滿室中,享年三十八歲。過後三年,有同鄉鄰里的何氏女,病死了,到了三更又醒來,說「自己到冥王殿中,冥王命令鬼卒,取錘要打她。忽然見幢幡擁護一道人,從西方來,在冥間教化。端正嚴潔,世間沒有能比的。細看他,就是萬年橋的李家姆(汪氏)啊。冥王跪迎,稱為菩薩。李家姆命令放了我,引我游歷觀看地獄的苦。並且說持齋念佛,一意嚮往西方凈土到時候迎接你。冥王命令轎子送回,因此醒來」。第二天好了,何女兄長兒子性三,記錄了這件事並傳出來。(《一行居集》,《西方公據書證》)

THE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