凈土聖賢錄續編新白話版14

  清費孺人

  費孺人,名蘭襄,世代居住吳江縣,就是彭二林居士妻子啊。平常從未罵過人。有不如意的事,默默承受而已。先是在家沒出嫁時,庶祖母王氏喜好佛事,孺人就心裡有仰慕,奉持齋戒,出嫁後也不斷。自從嫁給彭居士六年,連生二個女兒。後來彭居士西方凈土的業,常說出離苦難的要理。孺人就斷除葷血,獨住小園,每天與二個女兒講讀大乘經,迴向凈土乾隆五十五年秋天,有肺病吐血,消瘦勞損超過平常。孺人就到文星閣,請祥峰和尚授優婆夷戒,禮誦更加虔誠。平生偶然有點自己的積蓄,就用來作佛事。這時把所有的收藏都拿出來,囑咐彭居士到雲棲寺建水陸大齋法會,願與一切有情,同生凈土法會開始的那天家中人都聞到異香。這以後病重,卧床五天,每天向西方祝願說:「阿彌陀佛,要來迎接我。」彭居士杭州回來,鼓勵說:「資糧已具足,撒手就可以走,不要貪戀這殘生啊。」孺人說:「我哪裡貪戀呢?只是怕不能快去罷了。」當夜過半,忽然朗聲唱佛名,大概十聲,頃刻間,就往生了,當時是九月八日。過後數年,普門大士降臨乩壇(請神),主持乩壇的黃敬敷,求問孺人往生處。大士指示說:「一念能迴向,送心先到西。功修久已積,終不退菩提。現生懈慢國(西方邊地),將來可登九品。」(《一行居集》,《西方公據書證》)

  評說:自從彭二林居士宣揚凈土法門眷屬隨順修持,先後往生的,記錄到這里,大概有五人善人會集一門,實在不是偶然了。

  清許節婦

  許節婦,是太倉錢氏女。二十歲時,嫁給太學生許照,六年後守寡。乾隆三十七年,有關部門上報,表彰她是節婦節婦自幼信西方凈土的教導。母親病危時,節婦祈禱佛,天天念誦佛名上千聲,病很快好了。守寡後,事奉佛更虔誠。經常拿出自己的積蓄,救貧濟困,恩惠到禽畜。每天念誦金剛經》,回嚮往生西方凈土晚年斷葷血六年往生前半月,夢見觀世音菩薩現身接引。到期,讓侍者焚香,合掌念誦西方佛名,盤坐往生了。當時是乾隆五十七年,二月四日啊,享年七十二歲。(《一行居集》)

  清宋孺人

  宋孺人,是長洲人,嫁給了太學生顧文耀。事奉婆婆恭謹,婆婆本來信奉觀音大士。去世後,遺下宋瓷大士像,孺人供奉越來越虔誠,有十多年。後來她的兒子晉芳,夢見兩位大士,身穿破衣,如有所求。早上遇到一船夫,帶兩軸畫來賣,一是舊刻的吳道子畫的僧相觀音一是繡像送子觀音啊。急忙付了錢,囑咐工匠重新裝裱,送到鄉里的月聲庵貯藏。過了一年,晉芳又夢見兩大士說:「將要走了。」急忙去看,那畫像放在牆壁里,已很久了。於是帶回家,張掛在凈室。孺人每天侍奉在像旁,念誦西方佛名,以及經咒等,瞻拜沒有虛過一天。有一天室中的磚面上,忽然現出僧相大士如吳道子的畫。過後八天,又現出一尊送子像,善財龍女,先後迸出來,於是挖磚刻像,金容燦爛。從此斷除葷血,一心修凈業晚年下肢有癱病,每天扶著下床,課誦不斷。後來發燒加重,卧病半個月臨終,訓勉兒子們,各自盡到本分要他們一起稱念佛名,不要哭。遂後合掌到頭頂,念誦她修習的咒。忽然聞到異香充滿室中,平靜生了。當時是在乾隆五十七年五月,享年五十四歲。(《一行居集》)

  評說:潘萬宗居士,衣灰現出三聖,如今宋孺人的磚面現出大士都是精誠的凝結啊。而有人懷疑那荒誕,試問蛤蜊殼中,豬牙齒臼等變現的大士像,又是為什麼?

  清鄭氏

  鄭氏,是松江人,嫁給了吳姓。少年守寡,矢志不再嫁,另外構築凈室,閉戶誦經念佛,有數十年。到了嘉慶初年,七十九歲時,庭院前的石上,忽然生出大蓮華二莖。正好她的母舅蔡鴻業司寇,退休回來,見了驚奇,作文字刻在石頭上,記錄這件事。當年臘月,鄭氏對家人說:「我要回西方了。」過了十天,沒有病態就往生了。(《染香集》)

  清百不管老媼

  百不管老太,失了她的姓,是杭州人。曾經求問孝慈庵的道源和尚:「修什麼法門這一生決定脫離苦海?」和尚說:「沒有超過念佛的。但念佛不難,難的是持久。持久不難,難的是一心。你如果能一切不管,專心持名,至誠發願往生凈土臨終佛來接引,就能脫離苦海了。」老太歡喜拜謝,回家後,就將家事,交給兒子媳婦等,開辟凈室供佛,在其中修持。一年後,又問和尚:「自從蒙您開示弟子舍棄家務,專心念佛,自問也可說是堅持不懈了,但是苦惱的是一心太難,師父應當還有辦法教我。」和尚說:「你雖然拋卻家務,但兒孫眷屬,不是沒有掛念。這是愛根沒有拔掉,如何一心?你現今加大用功,先拔去愛根,將一切放下,然後才能夠一心啊。」老太嘆道:「師父說得是啊。我雖然身體不管,心不能不管,從此真應當百不管了。」於是更加精進愛心偶然觸動,就默持這百不管三字,用來驅除。或有問她家事,也用這三字拒絕。於是百不管的名,傳播到親友間,這樣又過了一年多。有一天,到庵里謝道:「師父不騙我啊,弟子去西方有日期了。」幾天後,沒有病態就往生了這是嘉慶初年的事。(《染香集》)

  評說:百不管,是外號啊。推論起來,那一百到千,一千到萬,都是不管了。簡單說,就是一切不管,哪有一百。能夠如此,而後塵緣可以斷。能夠如此,而後凈業可以成就。嗚呼!怎麼能使世間的人士,都如此百不管呢?

  清陸氏

  陸氏,是婁縣人,嫁給了周姓。中年吃素,受五戒。遇到西禪寺的僧人邁春,指示他念佛法門,就依教行持,三十年不厭倦。丈夫死後,依靠女婿袁退庵家生活。嘉慶十一年,感染微病,一心念佛,期望往生凈土臨終時,右側卧倒,如入禪定。室中有異香,直透到中堂。直到入殮,還有餘香。(《染香集》)

  清吳氏

  吳氏,是蘇州元和人,嫁給了張姓。中年信奉佛,歸依畫禪寺的道林和尚,吃素戒殺,專心凈業。後來因為夢中見到觀音大士,教她跪念,於是每次念佛必定下跪,香燒完才起來,沒有一懈怠晚年有微病,叫兒子眉山,去請僧人人來念佛。到了第三天,就說:「我見中有兩位和尚招手。」僧人說:「這是觀音勢至二大士啊,正應當一心嚮往。」話沒說完,已經吉祥卧往生了眉山也因為母親的教導,遂後長素信奉佛了。(《染香集》)

  清沈媼

  沈老太法名善月,是吳江黎里人。嫁給了陳士坊為妻,生了二個兒子。二十五歲時,修念佛三昧。四十歲,斷除葷血,不管家務,勤修放生等等功德兒子死後,不久寡居,用功精進。每天念誦華嚴》行願品一卷,《大悲咒》五十遍,佛號三萬聲,作為正課。晚年,隨兒子遷居城中,開辟一靜室,不出門檻。吃住都在裡面,專心凈土,數十年如一日。七十五歲時,染病綿延不好念佛名不斷。臨終時,呼喚眷屬扶她起來,要熱水沐浴,更衣盤坐,面向西方合掌往生了。忽然桌上現出蓮華影像不滅。當時是嘉慶二十一年,十月二十八日。(《染香集》)

  清姚氏

  姚氏,是松江人。平日隨丈夫張某,信奉斗星很虔誠。後來姚氏患病,她姐姐來問候,教她專心念佛,就依從了。剛半天,忽然笑道:「我見蓮華無數,大如斗。」說完就往生了。(《染香集》)

  評說:見蓮華,不見化佛,持誦的功不深罷了。然而只要往生安養國,終究會成佛了。

  清汪氏

  汪氏,是華亭人。十六歲時,嫁給周文榮。家中極其貧窮,周文榮到遠方做幕僚。汪氏靠做女紅自活,吃長素信奉佛。後來周文榮死在湖北,很久沒有音訊。汪氏撫養兒子周方容長大,就讓兒子尋找父親。周方容徒步數千里,最後背負父新遺骨回來。學使官採風,因為母親守節兒子孝行表彰她家。周方容本來善長書畫,人們看重他的孝行,爭著購買,因此生活無缺。汪氏晚年念佛虔誠,願父母公婆以及丈夫,都往生蓮界。嘉慶某年,得病了,每天閉門念佛,不問家事臨終時,對周方容說:「我昨天夢到你祖父母,外祖父母,以及我父親,都住在蓮華世界。現在面前五色雲,擁著一瓣蓮花,大如船,我大概乘這船往生吧?」說完,安然生了。室中香氣如蘭,到入殮時沒有散完。(《染香集》)

  評說:前面發了這願,最後符合她的夢。那麼丈夫死後凈業,必定是藉這個願超生,不算明證嗎?願法界眾生,同歸安養,回入娑婆,必能度脫,又不算明證嗎?如今的節婦,不明白這個理,小的就哀傷得病,大的就隨丈夫去死。不知一旦死後,各隨各的白業黑業去受報了,縱然能相見在黃泉,也只是形同陌路。只有西方凈土,諸上善人,俱會一處,其中的利害,實在是天壤的差別了。請智者深思吧。

  清王氏

  王氏,是金山縣人,嫁給了張姓。善待父母公婆,曾經兩次割臂上肉。丈夫死了堅定節操,家法嚴肅。每次見喪家喪事,很害怕,因此問別人說:「怎麼能免除這事?」有人告訴她念佛法門,於是發心吃素,禮誦不斷。教兒子媳婦,全家信奉,努力修行放生掩埋暴露屍骨等善事。後來患了脾病,求參一和尚,授優婆夷戒。經過一年病重,行願更真誠臨終時,念誦彌陀經》,接著稱念佛號,不久往生了。遺言不搞迎眚神的習俗,不用葷酒設祭,兒子媳婦都照辦。(《染香集》)

  評說:用葷酒設祭招待賓客對於亡者就失了大利益,智者不做啊。至於迎眚的事,尤其屬於荒誕不經。而積習成風,太令人痛恨。修行人力挽頹敗的風氣,這是可以效法了。

  清吳媼

  吳老太,是江寧人。丈夫早死,遺留一兒子,撫養長大後,結婚幾年兒子死了。吳就與寡媳,共同撫養弱孫,孤苦度日。後來深信凈土法門,吃長素信奉佛,受優婆夷戒。打掃小樓,敬供佛像,每天早晨起來,洗漱後,就上香禮拜,持念佛名三千,固定為每天的功課。課誦後,才料理家事,這樣數十年。同街巷裡有叫朱本願的,素來與吳的兒子友好,所以常有來往。嘉慶二十二年春天,老太忽然對朱說:「過後某天,希望你來我這里,有一緊要事,須要托你辦啊。」朱答應,到期前往,吳已搭上縵衣,盤坐床上往生了。她兒媳說:「近來課誦如常,精神很好。昨夜要洗浴後,就安靜躺下,不知什麼時候坐著往生的啊。」朱就為吳料理喪葬事了。(《染香集》)

  清倪嫗

  倪老太法名顯真,是嘉善人,住在北港村。歸依佛門,吃素念佛。村中舊有觀音像,老太早晚禮拜必定真誠。每次供佛飯僧,都親自操勞。嘉慶二十二年九月,幾次看到菩薩現相。隨後老太示現病態,對兒子說:「我數次見到菩薩喚我去,大概要去了。」兒子說:「既然菩薩降臨,應當準備齋供,兒子親自去城裡,買素食供奉,如何?」老太說:「也好,恐怕來不及了。」兒子就去城裡,回來後,老太已經盤坐往生了念佛的珠串還在手中啊。(《染香集》)

THE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