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大家心都非常清凈了,我們就來憶念一下我們的本師釋迦牟尼佛。我們生活在二十一世紀,所謂人類文明的這個時代,佛陀稱它為五濁惡世,這一期文明只有一萬多年。
佛陀時代平均壽命是一百歲,兩千多年過去了,現在人平均壽命七十五歲左右。這個時代的人民,壽命短促,性情頑劣,剛強難化。我們人性格剛強比較刺,外在植物也有刺;我們人心裡有毒,外面植物也有毒,依報隨著正報轉嘛,我們就生活在這樣一個特殊的時代。
如果不是釋迦佛陀不捨棄眾生,我們就生活在暗劫之中。賢劫第四尊釋迦牟尼佛的前面是迦葉佛,那時候人壽兩萬歲,再前面拘留孫佛人壽四萬歲,再前面拘那含牟尼佛人壽六萬歲,下一尊當來下生彌勒佛,人壽八萬四千歲。你想想,我們這個時代是什麼?壽命短、福報小、障礙多。這樣的眾生感現的時間空間就叫劫濁;我們生活在這樣一個時空當中,這叫命濁;命濁由什麼決定的?由內在的煩惱決定的,這叫煩惱濁;為什麼煩惱熾盛?因為沒有正知正見,這叫見濁,這樣的人合在一起就叫眾生濁,這個就叫五濁惡世。
戒惡修善
五濁之間互為因果,惡性循環,這個時代就是五濁惡性循環的結果。我們為什麼要戒惡修善?輪迴的苦海沒有邊際,周而復始,我們要想回頭,就必須戒惡修善。戒惡就是踩剎車,我不願意再這樣下去了,回頭就表現在戒惡修善上。所以了生脫死,就是跳出惡性循環,轉為良性循環的一個修行過程,跳出三界,就是超越這個循環規律。
佛陀給我們示現了了脫生死的方法,給我們證明了人生是可以從惡性循環轉為良性循環的。生命有極大的可能性,最大的可能性就是可以圓滿成佛,每一個生命都有這個可能性,這就是佛性。每一個眾生都有,小到螞蟻、細菌都是一樣的,佛陀給我們證明了。只要你發現這個世界有問題,你不願意再走惡性循環的路,願意出離這樣的苦海,施行於實踐就會證得。
佛陀五年參訪,六年苦行,加一塊十一年。我們現在的義務制教育是多少年?九年對吧?如果我們把這九年制義務教學,像佛一樣的來學那不得了啊。現在的九年義務教育,產生的結果也不理想,如果我們按照佛陀戒惡修善的教育來教學,這個是可以做到的,如果我們從小就有這樣的教育,那現在的社會,應該是怎樣的一個面貌啊。
我們是佛弟子了,應該按照佛陀的指引重新規劃人生。別人盲修瞎練多少世,都沒有結果,世間不是有「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嗎?那你聽佛一席話,勝讀多少年書吧?所以時間哪、人生經歷呀,不是固定的,我們跟著佛陀學,又有繼承佛法的僧寶來住持,我們應該珍惜啊。
印度朝聖
這兩天菩提迦耶是最熱鬧的時候,各乘佛教徒紛紛會在那裡舉辦法會,小乘的,金剛乘的。金剛乘裡面噶舉祈願大法會現在越來越有名了,每年法會的出家人就超過五千,還一年比一年增多。居士信徒也是一年比一年多,像王菲這樣吸眼球的明星也會去參加,她很虔誠很低調,天天在人群中一樣頂著太陽,曬得黑黑的,跟著一起參加法會。
我們能廣法師今年也去朝拜過八大聖地了,跟旅遊團呢,它是一種例行的行程,就覺得不過癮。坐車坐很久,到一個地方看兩眼,就趕快匆匆地去趕下一站,到了下一站,又是看一眼就趕快走,再要去趕下一站。
印度我去了五次,每次我都把側重點排得不一樣。第一次我在菩提迦耶只停留了幾個小時,晚上睡了一覺,第二天一早就走了。總覺得這心中嚮往的佛陀成道地呀,那種激動的心情還沒平復,看一眼就走了,你說多不舍啊?雖然這個身殼子離開了,那心肝脾胃腎好像都空掉了,哎呀,真的心就留在那裡了。坐在車上還賣獃呢,很捨不得。
所以第二次去,我在菩提迦耶住了半個月,天天徘徊在那兒,過足癮了,完整地參加了那個祈願大法會。
第一次去哪裡住的時間最長?在藍毗尼,藍毗尼在尼泊爾跟印度交界處。印度和尼泊爾的關口很近的,坐車一個小時都不到。簽證的時候沒搞清楚,印度的關口要從德里入的,海濤法師他們兩百多人,從那個關口「呼」就進印度了。我們臨時才發現護照上寫錯了,那怎麼辦?聽說印度的警察會收賄賂,導遊就抱著一線希望,塞個一百美金看能不能過關?結果不行。我們幾個人只好又把行李拿下來,看著大巴車遠去,海濤法師跟我說:「我們下站見,下站見哦。」我們意外地留在了藍毗尼園。
佛陀降生
在印度,每到一個聖地都想多坐一會兒,多坐一會兒呀,就那個感覺。其實看是沒什麼看的,都是廢墟。但是到了那個地方,你知道佛陀曾經降生在這里,你就想讓自己心靈空了再空,空了再空,超越時間空間,去體驗佛陀曾經在過的那個時空。摩耶夫人手攀無憂樹,我那歌詞說「為你無憂樹」就是這個意思。佛陀一道金光從摩耶夫人肋下而出,大梵天想接沒接到,帝釋天想接也沒接到,是大地女神接到的。
然後地涌金蓮,朵朵蓮花托著佛陀的雙足,佛陀一手指天,一手指地,說:「天上天下,唯我獨尊」。這個」我」指生命的實相,是生命尊嚴的宣言,為我們四生六道一切眾生而說的宣言。在這樣一個地方,你要沉浸下來遙想當年。
人要想活出尊嚴來,就要找到佛性,沒找到佛性,哪怕是貴為皇帝也跟乞丐沒什麼兩樣,即便是人也跟豬狗沒什麼兩樣。輪迴路上,你是人它是豬差這一點嗎?不差這一點的,因為明天你可能就是豬,它可能就是人了,對不對?輪迴路上如果不找到佛性,我們的生命哪裡有什麼尊嚴?佛陀的「天上地下,唯我獨尊」的宣言,像一道閃電撕開了黑暗生命輪迴的帷幕,給我們以光明的照耀。
時空穿越
當我們越來越靠近聖地的時候,心情是非常非常激動的,甚至在飛機上就已經激動了,飛到了藍毗尼上空,看著地面水靜如鏡,心情越發不能自已。乘坐公交車往藍毗尼走的時候,我就不願意講話了,看著窗外一個女的搭著紗麗,男的穿著裙子,一下子時空就穿越了。現在人喜歡講穿越,那真是穿越了啊,一下子就好像來到了佛陀時代。
印度的服裝幾千年沒有變,特別是偏遠的地方,更是保存著幾千年前的狀態。那個大白牛瘦瘦的,再瘦它的骨架還是很大,大白牛拖著那個車在走,哎呀,這就是佛經里講的大白牛啊。我們中國是看不到大白牛的,中國沒有,到了那邊看到的都是大白牛。女人穿著佛陀時代的紗麗服裝,你就覺得朝拜佛陀時空穿越,一下子就進入到佛陀那個年代,就那個感覺。所以我坐在車上不說一句話,我內心裡被溫暖盪漾著,不小心淚水就會滑下來。
藍毗尼園
我們到藍毗尼的時候,太陽就要落山了,我們兩百多人念著釋迦牟尼佛的佛號,呼呼拉拉走進去,每靠近聖地一步,心情都是越來越激動這樣子。我們來到佛陀降生的地方,看到阿育王塔,阿育王石柱,邊上是摩耶寺。今年考古發現說,摩耶寺比現在的記載兩千五百五十七年還早八十年,就是說,兩千六百三十多年前,佛陀就降生在尼泊爾的藍毗尼園。
到了藍毗尼,在佛陀出生的地方建了一個寺廟做紀念,就是古摩耶寺。到了那裡,海濤法師帶著他們過去了,我再也抑制不住,一個人跑到邊上,趴在一個塔基上痛哭流涕,我的心情一直難以平靜,哭了很長時間,海濤法師讓我講話的時候,我還在那兒哭呢。本來第二天一早說要離開的,我心裡多捨不得啊,好在簽證簽錯了,我被留了下來,我在藍毗尼住了三天。
我們去中華寺掛單,中華寺那個當家正好是上海人,在那可憋屈了,沒人講話,看到我高興得不得了。他天天請我喝茶,跟我聊天,沒事就開著一個小破車,帶我去附近的迦毗羅衛國凈飯王的墓,摩耶夫人墓去朝拜。反正附近有很多聖地,不僅釋迦牟尼佛降生在藍毗尼,過去好幾尊佛都是降生在那裡的。現在那裡有一個阿育王石柱,是紀念釋迦牟尼佛的,周圍還有兩個阿育王石柱,是紀念迦葉佛的,那片地方很神奇。
有
意思的是,印度人說迦毗羅衛國在印度境內,尼泊爾說迦毗羅衛國在他們境內,所以現在有兩個迦毗羅衛國。這位法師就帶我兩個地方都去,管它呢?反正兩個都去,總有一個真的讓我拜到。那三天非常過癮,常常在早上就到藍毗尼園去,那個季節晨霧很大,然後看著陽光慢慢升起來,空氣里霧珠懸在那裡,地平線上成為玫瑰色。
現在藍毗尼園已經成為國際佛教聖地,那兒幾千幾萬畝土地都是保護區,種著各種各樣的花草,還有原始森林,空氣非常清香。各個佛教國家都在那建寺廟,彼此距離很遠,所以各個寺廟若隱若現。我們也去各個國家的寺院看看,所以那幾天非常過癮。第一次去印度,重點就是藍毗尼。
佛歷尚未完善
佛教歷史限於當時考古資料的不完善,關於一些時間上的記載有不同的幾種說法,為了統一說法,在一次國際佛教會議上決定的,就是現在的講法佛歷兩千五百五十七年。但是虛雲老和尚早就說過,佛歷有三千多年。今年藍毗尼考古也發現,說佛陀降生的年代還要向前推五百年。近年來各處的考古都有新發現,說明佛歷紀年真的不止兩千五百多年,這也說明佛教歷史的源遠流長。
以前我們虛雲老和尚在的時候,寫字落款就是佛歷三千多年。我們一誠長老,他是虛雲老和尚的弟子,他寫字落款也是寫佛歷三千多年,說明我們漢傳佛教還是蠻科學的,後來的考證也證明了這一點。但現在兩千多年的說法,是世界佛教大會定下來的,暫且也不好隨便改了,等以後證據再充足點,說不定會重新修訂吧。
菩提迦耶
後來我們到大使館跟他們聯系,讓我們改機票,到了德里,那邊導遊接著我們,直接把我們接到菩提迦耶火車站,佛陀成道的地方。
本來迦耶是印度教的一個古城,已經超過三千年的歷史了,遺跡非常非常多。因為佛陀在這里成道,所以又加了菩提兩個字,菩提也叫布達雅——覺悟地。一是印度教的聖地,又是佛教的聖地,兩個聖地連起來,就叫菩提迦耶。那個火車站就叫菩提迦耶站。
導遊帶著我們直奔那個正覺大塔,海濤法師他們已經在那裡了,他們從佛出生地藍比尼出來,直接開車去了佛的涅槃地,比我們多去了一處,所以第一次朝聖,我涅槃地錯過了沒去。我們幾天後趕到佛陀成道地,有法師跟我開玩笑說:「傳喜法師,幸虧您沒去第二站哦。」我說:「為什麼?」他說:「我們第二站是佛陀涅槃地,你在佛陀出生地就哭成那樣,那在佛陀涅槃地你不得哭死啊?」我想倒也是的。所以五次印度朝聖,涅槃地只去過四次,第一次沒去,第一次如果去了,真會受不了。
那第二次去了為什麼沒哭死呢?因為第二次去的時候,我師父剛剛圓寂,師父圓寂之後,我反而體驗到了一種不可言說的融合。比如說師父在的時候,我要出國了就去跟師父告假:「師父,我要出國了。」回來之後我要跟師父去消假:「師父,我回來了。」師父在的時候,還覺得有來去的距離。師父圓寂之後,反而沒有那個距離感了,覺得師父就像空氣一樣,在心裡,在頭頂,無處不在。不是覺得:哦,師父離我而去了,沒有這個感覺,反而覺得跟師父非常非常近了,沒辦法來比喻那種感覺,說在心裡,心和心是相應的;說在頭頂,時時刻刻生命頂戴的,就那種感覺。
所以通過師父的圓寂,我也感受到了佛陀的涅槃是不生不滅,所以這時候來到佛陀的涅槃地,我內心是充實和安詳的,我覺得佛陀沒有離開,所以我很安詳、很寧靜,內外籠罩在佛光之中。海濤法師開示特意提醒:「你們不要到了佛陀涅槃像面前哭啊,要哭應該為自己哭,釋迦涅槃像不是代表佛陀就死了。」
拘屍那羅
第二次我們飛機是直接飛德里的,到了印度這邊的迦毗羅衛國,第二次朝聖的重點就是拘屍那羅,我們下了飛機就直接去拘屍那羅。如果我們從印度進到尼泊爾,離開藍毗尼園再回印度又要簽證一次,所以只一次簽證,我們就不去藍毗尼了。這個好像很巧,第二次我是帶著我們當家果義法師一起去的,他朝過一次聖,但沒去過藍毗尼。
海濤法師帶隊他們去了藍毗尼,我們四個人到了拘屍那羅,第二天一早,太陽還沒升起我們就去朝聖了。印度的日出和日落是一樣的,日出的時候紅彤彤的一個太陽,涼涼的感覺;日落的時候也是紅彤彤的一個太陽,兩個太陽是一樣的,不同的一個是晨霧,一個是晚霧,這是印度很特別的一個景觀。
我們很早到了佛陀涅槃堂,先是繞佛,然後就坐在涅槃堂里靜靜地感受。那間房間還沒有這法堂大,佛陀的像佔掉整個空間的一半,我們說丈六金身,差不多就是那樣子,像真身一樣。那尊佛陀涅槃像,誕生於一千五百多年前,那尊佛像的加持力是非常非常大的。這尊佛像很大,你從腳這邊往頭方向看,佛陀的眼睛帶著淡淡的憂傷;從頭往腳方向看,佛的眼睛非常慈祥,像在微笑,那尊佛像非常具有加持力。
世界各地的朝聖者,一批又一批地進來,跪在那裡念經。各個國家不同民族,念著不同的語言不同的音調,都證明佛陀還在人間,正在如是救度各種各樣的人,我當時這種感受特別深刻。小乘佛國的法師帶著居士們進來,女的披著白色的袈裟,也有一些人會落淚,但是不多。他們念著自己民族的語言,朗朗地誦經聲迴響在涅槃堂里。各個國家的法師們帶著信徒去朝聖,念念拜拜,繞三匝就走了。
我跟果義法師坐在一個角落裡,從早上一直坐到中午。我就發現:佛陀哪有涅槃?佛陀千手千眼、萬手萬眼,如空氣般無形無聲教化救度多少眾生啊,那麼多人來看佛陀,不就證明佛陀的生命還在世間嗎?所以我心裡很寧靜,感受著佛陀強大的氣息、強大的力量的存在。
我們語言不是很通,涅槃堂邊上有一個白色的塔,供著佛陀一千五百多年前的一尊佛像,我以為那就是紀念佛陀涅槃的塔呢。塔已成廢墟了,不是很高,我有一張照片就是在那裡拍的。下午我們到佛陀火化的地方,那裡有一個很大的塔,周圍還有很多古老的佛像。涅槃地也有各個國家的寺院。第二次在涅槃地也是蠻過癮的,靜靜地坐在那裡整個半天。
緬懷佛恩我們還去了鹿野苑,佛陀初轉*輪的地方,那裡有第一次度五比丘的寺院,佛陀講無我的時候,弟子們就證得了阿羅漢。《佛陀本生傳》裡面多次提到鹿野苑,佛陀往劫很多世都在那裡修行過,鹿王的故事也發生在那裡。
第三次在菩提迦耶也住了半個月,每一次朝聖都有不同的側重點,也有不同的感受。雖然看見的都是廢墟,但作為一個佛弟子,如果你熟讀經書,對佛法歷史比較了解的話,你每到一個聖地,都會沉浸在裡面流連忘返的。
尼連禪河
今天十二月初八——佛陀成道日,我這樣子慢慢地講,娓娓道來,我們大家就多感受一點佛陀的氣息。
佛陀,當時是悉達多太子,他是自己落發出家的,他斬斷煩惱絲的時候,把頭發拋向空中,帝釋天接住就供養在天上。然後太子也叫菩薩,先參學,後苦行,地點主要就在尼連禪河兩側,一個是正覺山,一個是苦行林。
正覺山上有一個洞,佛陀曾經在裡面打坐過,非常有加持,我去過兩次。那個地方雖然離菩提迦耶不算遠,開車大概也就兩個小時,但因為山下的村莊很貧窮,有遊客去的話他們會搶東西,沒有安全感,所以一般人都不去。
再一個就是苦行林,苦行林在尼連禪河的這邊,正覺山在尼連禪河的那邊。苦行林有個龍洞,不遠處還有一個紀念地,就是牧羊女的家。我們以為牧羊女大概很窮,其實不是,她是當地的大富,去供的那個是她的傭人蘇迦塔。佛陀苦行六年之後,到尼連禪河沐浴,然後受乳糜供養,淌過尼連禪河。然後諸大天王在佛成道之前,供獻八吉祥。
我們拍的照片有這個鏡頭,尼連禪河冬季是乾涸的,那河很寬很寬,夏季雨水很大,冬季水很小很淺,河中就小溝一樣的。海濤法師說,這就是釋迦佛陀成道之前淌過的尼連禪河。我有一次把鞋脫了,捲起褲腳,我們也去淌一下尼連禪河,感受一下當年佛陀的氣息。
在佛陀曾經停留過的地方,現在每一處都有紀念塔。佛陀過了尼連禪河走到樹下,試了很多樹坐下去都不穩,一直走到那棵菩提樹下,帝釋天化為童子供獻吉祥草,這才坐得穩穩的。經典里記載,佛陀降生的時候,這棵菩提樹才發芽,菩提樹長得很快,二十多年就已經長得很粗了,成道的這棵菩提樹,跟佛陀降生時的無憂樹是同時間的。
金剛寶座
佛陀坐在這棵菩提樹下非常安穩,佛坐在哪裡成道也是很有講究的,不是隨便哪裡都可以的,不是的,一般地方是承受不起的。我住在菩提迦耶時間長了,我就研究那裡的風水。正覺山在尼連禪河的對岸,高出地面像一個金字塔的形狀,佛陀苦行的那個洞還要再往裡走。那個山脈到了尼連禪河這邊就隱到地底下去了,正好就是菩提迦耶這一塊,也就是說正覺山的余脈,就在菩提迦耶這塊地的下方。因為佛陀德重,坐在其他地方,土地都承受不起,都會振顫不穩。佛經里講,這個地方下面有金剛座,所有佛陀到人間都是坐在這個金剛座上成道的,很神奇吧?所以佛陀坐在菩提迦耶這塊地方,大地平穩。
我到現在還在想這個問題,這個太神奇了,哪怕地球上地水火風都毀掉了,金剛座不會壞。還有中陰身,水火都能穿過,大山大海也能穿過,但是穿不過媽媽的肚子,一進去就投胎了穿不過去。中陰身也穿不過金剛座,所以這個金剛座是很神奇的。
過去、現在、未來的佛陀來到人世,降生的地方有不一樣,藍毗尼園有好幾尊佛降生在這里,但以後彌勒佛來到人間,降生在一個叫僧伽施的地方,我們也去朝聖過。他們弘揚佛法的重心也有不同,但是所有佛來地球上成道,所坐的地方都在這一個地方——菩提迦耶,不僅僅是釋迦牟尼佛的成道地,也是過去一切諸佛、未來一切諸佛的成道地,那個地方稱為「中國」,那個國度也稱為「中國」。
我就講呢,我們中國的名字來自於佛經,指佛陀成道的地方,它有兩層意義:一是佛法誕生的地方,按照佛經來說,佛陀在那邊八相成道。二是佛法興盛的地方,除那之外都稱為邊地。佛法在東漢明帝時期被迎請進中國,在中國興盛了兩千多年,中國是正法住世的地方,所以中國有資格叫「中國」。現在這個時代,佛法從中國輻射向全世界,這是我們中國當今領導要看到的一個大優勢。
佛陀在菩提樹下鋪好吉祥草,坐得非常安穩舒適。所以給法師鋪座是一個很大的功德,你看經典里記載,佛陀要講法是誰鋪座?很多時候都是皇帝呀、帝釋天王啊,用天人的寶座為佛陀敷座的。
說到寶座,我們唱起《吉祥人生》這首歌,有沒有一種感覺,好像主人一下子換成自己了?以前都是文殊菩薩坐青騌獅,普賢菩薩坐大白象,觀音菩薩腳踩鰲魚頭,地藏菩薩坐在地聽上,對不對?《吉祥人生》這歌一唱,自己一下子變成主人翁了,唱起來會很得意,「坐上青騌獅,跨下大白象」,過癮不過癮?這首歌也讓你們過把癮哦,否則老是看菩薩坐在上面,這歌用心一唱,你也坐在上面了。
這時候佛陀坐在吉祥座上,發誓:不成正覺,不起此座。佛陀這個大願可不是空願,不是無目的的願,那是體驗了修道的各種境界之後才這樣說的。這一點,我們還得往回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