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下慶法師俗姓李,諱富貴,祖居豫東南泌陽縣。生於晚清宣統元年(1909年)。因出身寒微,未曾習書學文,然天性仁厚生來賢孝知禮。11歲皈依三寶,禮宛東羅漢山清涼寺傳東法師乃為剃度,賜名「海慶」。師42歲入來佛古寺常住,專修凈土,老實念佛。1989年敬往白馬寺增受具足戒。1991年臘月十一日,師談笑示寂,自在生西。世壽82歲,僧臘71年。
上海下慶老和尚坐缸六年九個月後,其師兄上海下賢老和尚發心為之荼毗入塔。壽缸開啟,眾皆驚嘆!惟見慶公趺坐巍然,面貌如生,乃至所著衣物亦纖毫無損。四眾知是金剛法體、全身舍利,遂將其供奉寺內,朝暮禮拜。2005年,廣州大德李元添居士欣聞慶公聖跡,倍生敬仰,乃發心為其貼金供養。
慶公不識字,除一句佛號之外,平時不愛說話,也沒有人瞧得起。別人上殿,他只能站在殿外念佛。慶公個子很矮,1.49米左右,平時只專念「阿彌陀佛」,但有人給他打招呼時,他就回答:「觀世音菩薩。」
1959年~1961年三年自然災害時期,海慶老和尚在生活極端困苦的情況下,經常扶危濟困,在大路旁為過往行人施粥舍茶。他自己缺吃少喝,經常餓 著肚子,卻把吃喝送給別人,這些在當地老年人當中是人盡皆知的。那時慶公吃飯用的是茅草編織的草碗,他自己開墾了一片荒地,種一些紅薯和小高粱,很多人都還記得,他經常把自己蒸好的紅薯,或是做的野菜拌高粱粥,用茅草碗端給過路人吃。來佛寺剛重建的時候,僅有東屋三間小茅草房,一口小鐵鍋,做飯燒茅草根,生活很難維持。但慶公還是一直堅持燒開水,在瓦盆里泡上柳樹葉供行人飲用。老護法黨同立居士在多年後曾問起慶公:「這種苦日子您是咋熬過來的呀?」慶公說:「全都靠阿彌陀佛啊!」
有一年大年初一凌晨,許多村民來寺院燒香,忽然從大雄寶殿里飛出一個火球,往東南方向越飛越遠。過了一陣子,火球又飛回來,到大殿門前消失了。這件事和我歲數差不多的人都知道。接著就又發生一件奇事,從釋迦牟尼佛石像的手心裡出來一條如筷子長短的小蛇,當家師把他放在了一個周邊有棉套保暖的銅茶壺裡。很多家裡有病人的人疊一個紙包向小蛇求葯,結果還真能治好病。過了不長一段時間,當家師打開茶壺看的時候,裡面什麼也沒有了。
1966年正月初一,來佛古寺三尊石佛竟渾身上下往外冒汗,有些老居士用毛巾把汗擦下來,緊接著就又出了一身汗,直擦得毛巾擰出水來,接了一碗又一碗。文化大革命開始後大家才明白,原來這是佛菩薩在向眾生示警啊!來佛寺在文革中被毀成了一片平地,三尊石佛也被拉倒砸碎了,連寺院的樹木也都被砍伐一空。寺院的師父們都被安排到生產隊勞動,海慶法師當時就在其中。但可不是單單被逼迫幹活那麼簡單,那會兒動不動就被人戴上高帽子拉出去游斗啊。現在我們看著慶公成就這么殊勝,誰知道他老遭受了多少侮辱打罵呀!
黨萬堂居士:「文革前期,慶公被下放到來佛寺旁邊的張庄村參加勞動,就在黨萬堂居士他們那個生產隊。當時萬堂居士還小,喜歡和慶公一起玩,晚上也要和慶公床挨床睡在一起。有一個夏天的夜間,萬堂居士迷迷糊糊地要起床上廁所,卻見慶公在床上盤腿打坐,萬堂居士嚇了一跳,趕緊上前拍打慶公,問他在幹什麼?慶公說,白天不讓念佛,我趁夜裡念會兒佛。
1973年臘月初,天氣寒冷,張庄村上有一頭剛出生十幾天的牛犢掉進了三丈多深的水井中。這是村上唯一的吃水井,有三百多年的歷史,井壁完全用青磚砌成,井口圍著四塊石條。井壁上很多地方已經剝蝕成洞,小牛在掙扎的過程中不斷有磚塊掉入井底,極其危險。有人說,為了一個牛娃子,不必去冒險搶救了。可是不去撈牛犢吧,它在井裡卡著,這幾百口人吃水可就成了難題。一群人面面相覷,眼看小牛奄奄一息,掙扎不動了,但是誰也不願下井。正巧慶公從這裡路過(當時慶公就在村上勞動),見此情景,不由分說讓三個膽大的年輕人拉著繩,墜著梯子,他自己馬上下到了井中。慶公在井中艱難地脫下棉坎肩裹到小牛身上,再用繩子拴好後,讓人們慢慢地把小牛拉了上來。小牛得救了,而在拉慶公上來時,正好一塊磚掉下砸在他頭上,鮮血頓時染紅了他的臉。出井後,幾個人圍上來給他包紮,慶公不以為然地笑著說:「我流的血是佛祖叫我成佛時臉上做個記號。」旁邊一位姓鄭的中年婦女,原本不信佛,此時情不自禁地說:「吃齋念佛的人真好!」後來她開始學佛,非常孝敬公婆,經常做好事。慶公就是這樣實實在在的一個人,他老人家沒有文化,講不出大道理,但在幾十年的修行生涯中,他一直是這樣用實際行動來詮釋佛法、弘揚佛法。1975年8月,連續幾天的傾盆大雨致使張庄西邊的小河水位陡漲,沖垮了數百年的一座石橋。當時還在生產隊的海慶老和尚與一些村民一起,帶著繩索、鋼釺前去搶險。可是幾十個人拼儘力氣幹了一上午,也沒有把石橋修復好,因為有一塊千餘斤的石條被沖到了離橋基五米多遠的淤泥中。大家都說如果這塊石條挪不過來,這座橋就算永遠毀了。正當人們灰心喪氣的時候,海慶老和尚慢吞吞地說:「快晌午了,讓我再試試吧!不會讓咱這裡的人們因為沒橋走而作難。」只見他喃喃自語了一陣子(其實大家知道他是在念「阿彌陀佛」。因為那時政策不允許,不能出聲念佛),然後用一根鋼釺和兩根碗口粗的木棍,硬是把石條從淤泥中連翻了幾個跟頭,靠在了橋墩旁。人們都驚呆了!大家怎麼也想不通,沒有一個人給他幫忙,這樣一個身材瘦小、六十多歲的老和尚,他究竟是怎麼把這一千多斤的石條從淤泥里拉出來,並且還挪動了五米多遠呢?當時的生產隊長黨志發後來說起,慶公在淤泥中挪石條的時候,他看見老和尚頭頂出汗發光,但身上卻沒有出汗。後來有人問起慶公的時候,他笑著說:「那全都是阿彌陀佛加持,要不然我怎麼可能會有那麼大力氣呀!」
1976年底,海賢老和尚從桐柏山到村裡看望慶公,帶回一封海圓法師從北京發過來的信說文革已經結束了,對宗教政策也即將開放,被毀壞的道場可以准備恢復了。大夥兒得知這個消息後都非常振奮,馬上就開始籌辦恢復來佛寺。因為當時通訊還很落後,地方政府對中央的新政策不能及時了解到,致使道場在重建過程中困難重重。歷盡曲折,才終於建起東屋幾間草房。沒有佛菩薩塑像,就請了一位畫家在白棉布上畫了一幅三聖像。王春生居士:「那時我太太整天鬧病,看了很多醫生都不見好。有人對我說,你整天護持寺院,就不會帶她去寺院看看,求菩薩幫幫忙嗎?我於是就帶著太太到三聖像前去參拜了。沒想到她往下一跪,馬上就說,我好了。站起來啥事也沒有了。鄰村有個婦女也是得了醫生看不好的病,也學著去拜,結果跪下去站不起來了,好幾個棒小夥子拉她不起來。過了幾個小時後,她自己站立起來,說她自己是學天主教的,來這兒只是為治病,並不相信佛,這樣一來她服氣了,告訴大家說一定要對佛菩薩有真正的恭敬心才能受益。」
王鳳林居士:「有一次慶公擔了一挑大糞往地里去,恰巧有一個年輕人騎著自行車迎面駛來,因為車速太快,慶公躲閃不及,一下子被撞翻到了旁邊的水溝里,大糞灑得渾身都是。沒想到這個年輕人不但不道歉,還大罵倒在水溝里的慶公擋了他的路。正趕上王鳳林居士扛著個鐵鍬從此路過,一見這年輕人如此野蠻無禮,氣得掄起鐵鍬就要去拍他。躺在水溝里的慶公馬上連聲制止他說,不要打他!不要打他!不怨他,都是我的錯。」
慶公為人特別厚道,村民們不管誰有事,他都是盡心儘力幫忙到底。若是論起勤儉,那慶公也不次於海賢老和尚。那時候公路還都是土路,一下雨就被軋壞,所以經常能看到慶公拿著鐵鍬去修路。並且慶公那是不喜歡說一句閑話,更不會自己誇功勞。幹活回來晚了就吃點涼飯,有時候連涼飯都沒有了,就啃點涼饅頭。所以把當時的鄉政府領導都感動了,開會時候號召全鄉黨員幹部都向來佛寺的海慶師父學習。
慶公經常帶著工具出去種地幹活、拾糞撿柴,撿磚渣鋪路。回去時飯涼了就少吃點,沒飯了就餓一頓,從來不牢騷,也不生氣。有個當兵出身的和尚愛罵人,看慶公不順眼,時不時地就對他罵罵咧咧。居士們有時看不過去了,就和那個和尚理論。而慶公只是淡淡一笑,輕聲說:「你為我消業障,我上極樂國。」
寺院里最臟最累的活都是由他來干,因為寺院還種有幾畝薄田,所以人們經常會看到慶公挎著籮筐、肩扛鐵鍬到處拾糞。有一次,慶公在一頭驢子旁邊拾糞時被驢子給踢了個跟頭,驢主人慌忙把他扶起,問他傷得怎麼樣?慶公卻說:「我一點事都沒有,你快看看把驢腿給傷著了嗎?」
寺院的一些供果、餅乾、糖塊之類,因供放時間長了,有些變質霉爛,別人把好的揀完了,剩下壞的給慶公,他絲毫也不生氣。有人說:「這東西不能吃了就喂牛吧!」慶公說:「老牛拉犁拉耙,吃乾草,活得夠苦了,不能讓它吃這東西,我不該受用是我有罪業,不能再去坑害牛。」於是就把這些東西都埋在樹根邊或撒到莊稼地里去了。
寺院以前清苦得很啊,趕上佛菩薩誕辰之類的香節,寺院來人多了,就要到村上去借鋪蓋。就連慶公往生時候,連一件像樣的僧袍都沒有。再加上不斷有些愚痴的人經常在寺院搗亂,好幾件倖存的珍貴文物被盜,耕牛被人偷走,功德箱的鎖不知被人撬過多少回。曹書珍居士:「老和尚日子過得可仔細啊!他說,佛祖看著哩,頭上三尺有神明,萬物都有佛性,該咋受用咋受用。」
黨秀坡居士:「有位十六歲姓陶的孩子帶著幾個孩子到寺院玩,見慶公老實,就污言穢語地咒罵他,又用小木棍搗他的光頭。慶公歪歪頭一笑說,你想和我結緣啊?給你爹媽說說我收你當徒弟,教你念阿彌陀佛,上好學做好事,長大你家輩輩有富貴。」
上世紀八十年代,來佛寺還沒有用上自來水,僧眾吃水全靠自己挖的一眼淺水井。每逢旱天,水井中便打不出水來,只能到村子裡去挑水吃。一次慶公去村裡挑水的時候,被一條大狗咬得遍體鱗傷,狗主人聞聲趕來,揮動手中的皮鞭就要抽打這條狗。慶公卻把他攔了下來,說:「狗見了咬我,說明我前世作狗的時候咬過它,現在它把我咬了,這個賬就正好了結了,假如你打它,讓它心生怨恨,那麼這個怨就還要繼續結下去,我這一身傷也就白受了。」於是向村民找了點麵粉撒在傷口上,又借來針線把衣服簡單縫補了一下。然後還不忘在每隻水桶里打了半桶水挑回了寺院。
1981年秋天,人們都在耕地准備種麥子了,賢公和慶公兩人正在地里忙活,一個拿著鐵耙子在刨,一個拿著鐵鍬在挖。王春生居士看得心裡特別難過,說:「你們有啥活去找我,我哪能讓你們作這樣的難哪!有啥事一定要去找我,我任憑自己的活放那兒,也要先給您幹了再說。要不然人家都知道是我帶頭把您請到這兒來的,結果讓您到這兒受罪來了,我這護法還要不要臉了?你們誰也不許再刨了,我現在就回家牽牛過來犁地。」並叫他們馬上停下來。賢公說:「這若不抓緊翻翻土,那就要耽誤種麥了。你們也是個人家,不能啥事都麻煩你。」
慶公為人極其厚道,方圓的百姓都對他很尊敬,但在寺院里卻莫名其妙地總有人欺辱他。大約是在1982年,賢公老和尚慈悲,讓慶公到桐柏山去常住了,一直到1987年2月才又重返來佛寺。他老人家的厚德善行無形當中深深影響了這一方的百姓,人們每逢初一十五都會去拜一拜。誰家遇到難題了,都會想到去求肉身菩薩。
1987年冬,慶公大病了一場,有位到寺院掛單的遊方的僧人自稱會算命,他說已算出慶公陽壽將盡,對齋堂做飯的人說最好是不要再讓慶公吃飯,也不要吃藥,洗乾凈腸道等死。四天後,王春生居士到寺院去,看到了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慶公,就問他吃不吃飯,慶公說吃。春生居士馬上去找到了海賢老和尚,兩人一個燒火,一個擀麵片兒,給做了一鍋湯面片兒,賢公坐到慶公床上,用脊背把慶公扛住,春生居士端著碗一勺一勺喂到慶公嘴裡。慶公一口氣喝了四碗,漸漸緩了過來。春生居士問他還喝不喝?慶公說:「鍋里若是有,再喝點兒也行。」賢公和春生居士都心疼地痛哭失聲。二人擔心會把慶公撐壞,就不允許他繼續再喝了。春生居士要找那位會算命的游僧理論,卻又被慶公給擋住了,說:「這都是我自己的業障,不能怪別人。」
田書雲居士:「我第二次到來佛寺是在海慶法師出缸之後了。因為聽幾個老居士說起慶公坐缸六年多卻肉身不壞,覺得很好奇,只聽說佛教聖地九華山有肉身不壞的菩薩,但從來也沒見到過。於是幾個人一商量,就結伙跑去看新鮮了。不知怎麼回事,望著跏趺而坐的慶公真身,我的眼淚不知不覺流了下來,再也止不住了。慶公在世時,我們見面並沒有說太多話,只記得他不愛講話,一臉的慈祥。那時寺院還喂有耕牛,自己耕種。有位居士老遠指著慶公對我說,就那個靠牆根站著面朝東的和尚,別人都看不起他,他只知道去拾糞,經常回寺院趕不上飯時,有飯就吃點,沒飯就不吃了……直到現在,我每次參拜慶公,還是止不住地流眼淚。」
王春生居士:「說起來也是眾生的福報,慶公不但圓滿成就了,還留下了肉身,這個教育意義很大呀!不過也為此鬧過一些笑話。大約是在2000年前後,南方有幾個人到寺院找到海賢老和尚,跟老和尚商量,說來佛寺太簡陋了,太委屈肉身菩薩,他們願意給寺院拿五萬塊錢,然後把慶公的肉身帶到南方的大寺院供奉。賢公也非常有智慧呀!沒有直接拒絕他們,而是對他們說,我不是開天闢地就在這個寺院的,做不了這個主,你們到村上去找王春生居士,寺院是他主持重建的,你們要跟他商量才行。這幾個人真的可聽話,找我商量去了。我聽他們這樣一說,是又氣又笑,就答覆他們說,不要說給寺院拿五萬塊錢,你們就是把那一百塊的給我們拉來三火車,把來佛寺的殿堂都用純金打造,我們也不可能把慶公肉身交給你們的……後來又有過幾回這樣的鬧劇,所以一定守好慶公的肉身。」
念佛成佛,何須多言?慶公一生默默無聞,沒有留下任何豪言壯語,因為老人家不喜歡說話,所以也記不起來他曾經說過什麼。慶公一生不念人惡,給人常留改過自新之機,能將慈悲心平等施與異類,至於慶公因何不留半點言教,也是他度眾生的另一種大慈悲和大智慧。金剛不壞之軀,得來豈屬偶然?
邱國富老居士:「慶公不可能留有照片。莫說是彩照了,就是黑白照片也不太可能。他們那是不知道慶公當時有多麼艱苦。慶公脾氣好,從不惹人生煩惱。因為他有點兒口吃,說什麼話都說不利索,所以也就不喜歡說閑話了。但是有一點,他念阿彌陀佛的時候不會結巴,所以我就只記得他愛念佛。」
上海下慶老和尚一生持戒念佛,終成肉身菩薩。與六祖慧能並列為中國十大肉身菩薩之一,為僧人做出了楷模,為佛法做出了證明,也使無數凡愚得到了感化。來佛寺周邊十里八村的百姓都知道海慶老和尚為人忠厚老實,性情和善。他說話嚴重口吃,只有念阿彌陀佛時才吐字清晰、聲似洪鍾,他也只會這一句阿彌陀佛聖號。當時寺院條件很差,清苦至極,慶公冬天一身棉(這套棉衣現存放於來佛寺金剛館內),夏天一身單,常人難以想像和忍受,但他整天依然樂樂呵呵、笑口常開。
初閱慶公生平,似覺平淡至極。除卻一聲阿彌陀佛聖號,竟無他物可言!然細加玩味,念佛成佛,何須多言?「一門深入,長時熏修」豈非師暗合道妙處么?心下會悟,始信大道至簡,生佛不二。念佛是因,成佛是果,如是而已。茲有凈業學人為師贊曰:
不參禪理不研教,不解經咒又何妨。
細觀佛首低垂處,恰似六祖駕慈航。
今虔祈禱蓮台下,求師引我出夢鄉。
老法師得知慶公的非凡成就之後,大稱難得,嘆為稀有,言其成就確為「覺海同慶」!親為題字贊曰:
凈土法門:「他留給我們什麼啟示?留下金剛不壞身。死了,坐缸六年多的時間,海賢是他的師兄,開缸,如果屍體要是腐爛了就火化,骨灰就入塔。把他缸打開一看,面貌如生,連衣服絲毫損壞都沒有。他修什麼?他給我們表現的忍辱波羅蜜,為我們示現的,一生以戒為師,以苦為師,這八個字他做到了。寺廟里頭粗活、重活沒有人願意乾的他全包了,而且做得心生歡喜。他修什麼?在物質環境、人事環境里頭他完全放下了,放下一切分別執著,放下起心動念。因為只有不起心不動念,法身菩薩的境界,他才能留下金剛不壞身,不是一般人能做得到的。我們看這個光碟、看這個報告要能體會到。像海賢、海慶,他們都是用勞力、修苦行,田裡面耕種,他佛號不間斷。你看到他在工作,工作時間長,不累嗎?忘掉了,他在念佛。他心裡在念佛,身體在工作,不礙事。所以我們要會用。會用時間,讓它互相不發生衝突,自己又不覺得累。因為他沒有想到在工作,工作成了一個習慣,像機器一樣,它自然在動,心裡面佛號一句接著一句,佛號不中斷。生活,穿衣,吃飯,要問,他告訴人說我在念佛;上樹修理樹枝,也告訴人我在念佛;田地裡面工作,大太陽之下,他也沒有覺得熱,他在念佛。念佛功夫不間斷,這是我們應該要學的。
海慶老和尚往生的時候,說走就走了,沒有病苦,沒有生病;沒有死苦。彌勒菩薩偈曰:老拙穿納襖,淡飯腹中飽,補破好遮寒,萬事隨緣了,有人罵老拙,老拙只說好,有人打老拙,老拙自睡倒,唾在我面上,隨它自幹了,我也省力氣,你也無煩惱,這樣波羅蜜,便是妙中寶,若知這消息,何愁道不了。對慶公而言,真正是:世上無如念佛好,此生專為表演來!
----------會集自新《來佛三聖永思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