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頃間,果公圓寂十周年,悲愍之中,他那威嚴的神態,親切而受感染的笑容,深深的刻在記憶之中,時刻感受到果公上人,在我身邊的加持力,建立我做一個出家人的標準,果公和尚和我有種不可思議的因緣。
二十年前,我是一個剛出校門的遊子,根本不知道佛是什麼,在悲傷之中,來到廬山東林寺,就感受到有份回家的感覺,特別是果公和尚,用手慈悲地摸著我的頭,親切的問候,慈父般的關心,那種平凡的溫暖改變了我一生命運。
五年後,我21歲,在渴望的思念本懷,再次來到東林寺,依止果公,歸依了佛陀。並剃度出家修行,果公雖然是修行凈土,當有很深的禪修功夫,他是從禪轉凈的修行者,表面上看,非常普通平凡人,當具有驚人的毅力定力記憶力,說話很少,但是非常有攝受力。
東林寺剛剛開放時期,果公受政府邀請第三次來到東林寺,當時佛教,內部很亂和世外人不了解佛教。果公在那種時代,接受了外魔、內魔的考驗,忍耐到大糞倒在頭上,棺材抬到寺院的程度,我很難想像到果公的那種難忍能忍,難行能行的程度,何等毅力、定力、慧力、我親眼見幾位提婆達多似的比丘為了代替和尚位置,雖然全寺僧眾對這些比丘不滿,果公還是慈悲的攝受,關心他們的未來去向,沒有一點冤恨,我很難想像果公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來到這世界渡化這些頑固不化的人群,如此耐心。給了我心靈的振憾,寬闊的胸懷,冤親平等的慈悲。了解到佛法在真實的應用之中,果公和尚是一平凡中實踐的佛法修行者,也給了我後來修行菩薩道打下了基礎。
果公卧室有一部古舊華嚴經,現在還在藏經樓內,我有次問此華嚴經時,果公說他年青時專誦華嚴經,具聞果公在浙江、普陀觀教宗佛學陀數月,與華嚴經有殊勝之緣,當時果公,讀誦還順背如流,現在的僧人看上一遍也很難,何況背誦呢?
果公的生活習慣非常儉朴,東林寺建築基本完工,終始未建方丈室,簡單的寮房做卧室,到圓寂後終始沒有一分錢存款,沒有一件好衣服,圓寂時,我找不到衣服,只有一件平時穿舊的黃褂子,我想到此也流淚滿面,我做果公侍者時,所見的一切感受深刻,真是聽聞不如實見!
(更讓人)還沒有想到的是果公(身為一個方丈)大和尚,帶著我到外地雖然(只是)用杯子帶點鹹菜充饑,記得有一位居士供養師父,買二等艙船票,果公立即退掉買四等艙船票,果公何等珍惜福報,和現在一些和尚相比差之極遠。果公吃飯時,不喜歡放太多的油和味精,放點鹹菜就可以了,居士供養的食品,都叫我分給病人、老人。如果你是讀者致此,就知道當時東林寺為何道風純凈了。果公大和尚,雖然年紀很大,早晚堅持上殿,晚上念佛,從不間斷,分時講些開示,果公非常贊嘆印光大師,果公講的一口湖北腔,剛開始時聽不懂,後來聽懂。果公講開示時,以禪的特點,講凈土,好比說,念佛如貓捉鼠。佛願名號功德排山倒海,不可思喻,不可懷疑,當下乘當,念佛聲如獅子吼,佛願中生,是心是佛,念佛即佛,常常講到彌陀名號從東林寺念出,今遍周世界各地等等。九三年臘月三十日,率東西林寺全體大眾在佛陀面前,發願建造48米彌陀巨像時,可以看到果公上人對凈土的深信切願,已經功德圓滿。
THE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