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家裡長輩聊天,聊到村子裡的一位盛奶奶。解放前戰亂年間,她的女婿是土匪頭子,手下有上百號人的隊伍,她家族裡的人估計也都跟土匪有關係。一般人見到他們都是不敢惹的,躲著走,生怕有麻煩。
一次,我爺爺在茶館見到這個土匪頭子,沒有殷勤打招呼問候,這個土匪頭子覺得沒面子,發話說要弄死我們一家子。
聽說這事兒後,太爺爺擔驚受怕,日夜提心弔膽的。因為土匪頭子有槍又有其他武器,就是霸王,說弄死我們一家子也不費事兒。再說了土匪又沒有底限可言,一般都是話出口了,也就跟著有行動的。
太爺爺准備將家裡最值錢的大耕牛賣掉,給土匪頭子賠禮道歉,息事寧人。盛奶奶聽說這事兒後,說都是認識的前後兩村的,不能這麼胡鬧,罵了她女婿一頓,把這事給攔下來。還安慰我太爺爺不要賣掉家裡的牛,安心過日子。
後來又發生一次她女婿又因為一點兒小事兒,又想殺我們全家,但是也被這個盛奶奶攔住了。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臨近解放了,這些土匪的日子都不好過了。曾經被土匪害過的人都想伺機報復,盛奶奶也受到報復,被牽連關押起來。有人趁著夜色,往她被關押的的房裡扔了一顆手榴彈。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手榴彈竟然是啞彈,沒有當場爆炸,盛奶奶娘倆逃過一劫。
我太爺爺聽說這事兒了,趕緊回家勸我爺爺救救盛奶奶。不然將來審判,也得槍斃盛奶奶。我爺爺那個時候已經是入黨,還是個小幹部了,擔心自己的前程,不肯答應救人。
結果太爺爺拿著棍子,追著我爺爺打,還罵他沒良心,不懂得知恩圖報。爺爺只好想辦法,估摸著形勢及當時的態勢,也沒其他好辦法,只好悄悄的把盛奶奶及她女兒娘倆藏到自己家裡來。在地洞里藏著,約莫10多天後,風聲小點兒,又連夜護送到其他地方,最終得以逃脫,活了下來。
二、一念之差的連鎖反應
最近學校里統一了學生的書包,不管幾年級的,書包都是一樣的。剛統一沒幾天,孩子們對自己的書包還不太熟悉。下午放學後,幾個孩子在校門口玩兒,小樂將電話手錶塞到書包里,就去玩兒了。
過了一會兒看到媽媽來接,連忙背起書包就走。走到跟前,媽媽批評他,拿錯別人的書包了,書包兩側放了雨傘跟水杯,明顯就不是小樂的。小樂很煩躁,還得再走回去換書包,從肩上取下書包就重重的扔到了地上,隨後背上自己的書包就回家了。
回家才想起來,自己的電話手錶還在背錯的書包里,趕緊打電話,話筒里提示電話手錶關機了。小樂媽媽心疼錢,嘮叨著1000多塊錢買的,一直到吃飯都在罵小樂。小樂爸爸回來後看他這麼粗心,直接打了他一頓。打罵完孩子,這個手錶還得找回來啊。這個時候夫婦又反覆撥打了電話,還是提示關機,氣不打一處來:什麼東西?!這麼愛貪財?孩子誤放你們書包里,就自己藏起來用了,非得找回來不可。
轉天找到老師,述說了經過。老師也覺得撿到手錶的人有問題,決定幫他們調取監控錄像,找出這個撿到電話手錶的人。經過重重波折,反覆跟校領導及管理監控的人申請,才看到錄像,確認了撿到電話手錶的人。這個時候已經過去10天了,小樂的媽媽一直氣呼呼的,郁悶得很,也沒心情忙工作了。通過學校的保安,找到這個撿到手錶的孩子媽媽一問,人家莫名其妙,說不知道有這回事兒啊。
等到放學再找孩子一問,孩子說轉天上課的時候,突然發現書包里有一個電話手錶,不知道哪裡來的,就直接上交給老師了。老師拿到後,在教師里問了一圈,沒人認領,直接丟在抽屜里了。
因為已經是周末了,得等到下周一開學再給小樂了。小樂的老師看了監控錄像後,說為什麼會繞了這麼一大圈才找回來電話手錶?就是因為小樂當時覺得反正不是自己的書包,不耐煩地用力摔,直接把電話手錶摔得關機了。這也是家長平素的行為沒有給孩子一個好的榜樣,白生了這麼久的氣,費了這麼大的勁兒才找回手錶。孩子被打罵幾次,還被老師批評,都是一念之差惹的禍!
大概是上初二那一年,我們全家回山東老家走親戚,正直酷暑,小叔家剛好有個不小的魚塘,裡面好多小孩在玩水,他們水性不錯,時不時的還有人能抓住魚。我也很想下去玩水,也想跟他們一起鬧著玩,家裡就囑託堂哥在水裡看好我,也讓我只能沿著池塘邊走。
過了一會,我玩著玩著膽子就大了,覺得不過癮,想到稍微深點的地方,負責看我的哥哥又和其他的玩伴打起水仗了,沒再管我。
我就踮著腳踩著泥走啊走,突然踩空了,腳怎麼都夠不著地面,水沒過我的頭頂,我開始撲騰呼救,亂抓什麼也抓不到,想喊卻一句話也喊不出來,其他人都在玩水打鬧沒人發現我,又一次嘗試呼叫失敗了,遊了兩下還是腳下無著落。我放棄喊叫了,我覺得自己要死了,沒有任何人能幫助我,那種無助,過了二十多年了仍心有餘悸。
就在這幾秒鍾,我的腦海里速度飛快的像過電影一樣,出現了爸爸媽媽爺爺奶奶,還有生活的小片段,他們還在沖著我笑,這可能是死前的徵兆。
突然間,我腦子里浮現出媽媽時常教我念的觀音菩薩的模樣,看著很慈祥,接下來我的腦海異常清醒,我憋著最後半口氣,頭悶到水裡,學著游泳的姿勢使勁蹬和踹,終於腳踩到地面了。
如果我方向不對,朝池塘中央游去了,可能就離開這個世界了。上岸了回頭看看池塘里玩水的孩子們,依舊沒人注意到我,可對於我來說卻是經歷了一場生與死的考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