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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剛經》記載,佛陀問慧命須菩提:“如來有肉眼、天眼、慧眼、法眼、佛眼嗎?”須菩提說:“如來具備五眼”。五眼可以理解為不同的修行層次,但只有佛眼悉知悉見。眾生可通過修行,漸入真道,得至五眼圓明,入佛知見。
第一層次:肉眼肉眼,指世間有情眾生肉身所具之眼,也就是我們現在的眼睛。眼根色塵意識三和合而見諸明暗色境。在功用上,不能突破物理障礙,只能看通常的現象,見表不見里,見近不見遠,見前不見後。
第二層次:天眼天眼,指天道眾生或修習禪定之人所具之眼,能夠穿透物理障礙,超乎物質世界。《大智度論》中對天眼的描述是這樣的:「如弟子中天眼第一大阿羅漢長老阿泥盧豆,暫觀見小千世界,諦觀見二千世界;大辟支佛暫觀見二千世界,諦觀見三千大千世界。」
第三層次:慧眼龍樹菩薩言:「以不戲論慧,行於中道,是名慧眼。」即是善滅諸戲論,行於“不住諸名相”之中道。慧眼,也是智眼,是戒定慧功力的顯現,因為修定而發慧。但不是普通的智慧,是慧變成了力量,成了慧力,才有這個智眼。
《心經》中言:「觀自在菩薩,行深般若波羅蜜多時,照見五蘊皆空,度一切苦厄。」慧眼,就是般若,有了般若,可以到於彼岸。
第四層次:法眼《雜阿含經》雲:「爾時,世尊說是法時,尊者憍陳如及八萬諸天遠塵離垢,得法眼凈。」法眼,是通達無我法者所具,能夠真正認識自性空、空性的體。法眼觀一切眾生平等,非空非有。法眼是菩薩境界起的功用,故而菩薩能夠不住相,平等布施於六道。
第五層次:佛眼佛眼,惟佛所具備,代表究竟、最高的知見。《大智度論》言:「無法不見、聞、知、識。以是故,肉眼、天眼、慧眼、法眼,成佛時失其本名,但名佛眼。」五眼統攝於佛眼,佛眼的見識如同真理的存在。佛眼視眾生,不只是平等,還觀一切眾生只有慈悲。是至善,是無條件,是平等,所以叫大慈大悲。
佛眼,與其說是神通,不如說是每個人本性所具備的功能,只因我們眾生顛倒迷惑,有種種障礙,故發不起功能。普願大眾覺知本性具備的功能後,能夠勤修戒定慧,用智慧之劍,斬斷無明煩惱,以資佛道早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