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知道,佛陀弟子無數,能稱「第一」者亦有不少。比如尊者舍利弗「智慧第一」,目犍連「神通第一」,阿難「多聞第一」等等。
其中有一位叫那伽波羅的尊者,聽過的人很少。《增一阿含經》佛說:「我聲聞中,第一比丘曉了星宿,預知吉凶,所謂那伽波羅比丘是也。」
今天要說的,正是這位「吉凶第一」尊者裝鬼嚇佛的故事。那伽波羅尊者為何要裝鬼呢?到底什麼鬼能讓佛畏怖?
《雜阿含經》中記載了如是一則故事:
如是聞,一時,佛在古印度十六大國之一的摩揭陀國鳩摩羅山弘法。許多人不清楚鳩摩羅山的特殊性,七葉君略一說。
據《濕婆往世書》記載,鳩摩羅是濕婆與雪山女神之子。在鳩摩羅7歲的時候,阿修羅王率眾攻打三十三天,帝釋天等人無可奈何,前往求助濕婆。彼時的濕婆大神正因喪妻之痛而出家修行,不願料理俗物。7歲的鳩摩羅三箭大退阿修羅王,成為傳說中的戰神。
鳩摩羅山正是信眾以鳩摩羅命名的山脈,極為恐怖險峻。凡摩揭陀國之男女,以鳩摩羅鬼神之名恐嚇,就能嚇得他們不敢吱聲。因此,鳩摩羅山是處「膽小勿入」之所,也是鬼神崇拜的一處聖地。
彼時,佛弟子中有許多「半路出家」者。他們雖信奉佛陀,卻也相信、畏怖鬼神的存在。所以,佛選擇在此弘法別有深意。
有一天夜裡,天下著綿綿細雨,偶爾電閃雷鳴。佛外出,很晚才趕回山中的草廬。按照當時僧團的規定,親侍弟子須待師傅禪覺後,自己方可休息禪眠。佛久久未回,擾人清夢,豈不可惱?
惱火了怎麼辦?那伽波羅尊者恰又是「半路出家人」,信念不堅固。於是,心生一計,在佛歸來的路上,披頭散發,一通妝飾,扮作鳩摩羅鬼。等佛近來的時候,故作凄厲之聲:「鳩摩羅鬼來~鳩摩羅鬼來~」
爾時,佛以天眼察知一切,正色斥責道:「那伽波羅你這個痴愚人,竟然扮作鳩摩羅鬼神之像來恐嚇佛。須知佛久離恐怖,任何鬼神惡相,不能動如來一毛發!」
後來,帝釋天問佛:為什麼那伽波羅裝鬼嚇不了佛呢?佛真的不畏怖鬼神嗎?佛到底有何清凈之法呢?
「若復婆羅門,於自所得法,得到於彼岸,若一毗舍遮,及與摩鳩羅,皆悉超過去。
若復婆羅門,於自所行法,一切諸受覺,觀察皆已滅。
這里的「婆羅門」指的是外道及外道所崇拜鬼神信仰等教義。佛的意思是說:
一位真正的學佛人,應當信念堅固,不會被外道所宣稱的鬼神及思想所影響,更不會心存恐怖。一位真正的學佛人,應當內心清凈,不要執著知覺、緣業、人我,及生老病死等外在因素,持一顆超然的心,便是佛法大智慧!
有的人認為,學佛後會讓人變得畏畏縮縮。擔心因果,害怕報應,甚至還怕香油錢添得少得罪哪位佛菩薩。事實上,佛法是一種大無畏的智慧,學佛人應無有畏怖,遠離顛倒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