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佛答問 (第五十三集) 2001/01/14 新加坡佛教居士林 檔名:21-090-53
北京來的同修問了四個問題。第一個問題:「讀誦《無量壽經》時,請問是否該念分章標題?」
答:分章標題是會集的人加進去的,可以不念。如果念了也沒有關係,念了自己會對全經經文段落層次有更深刻的明了。譬如提起某一段經文,你就知道這是在第幾章、第幾品,這個也有好處。不念也沒關係,可以念也可以不念。
第二個問題:「皈依之後,原來的皮鞋、羽絨服等請問應如何處理?又家人吃剩下的肉菜,佛弟子是吃了還是倒掉?」
答:皈依之後,這些事情都不要放在心上。小朋友的玩具,甚至於羽絨、皮革之物都可以用,這是要皈依之前你所製作的。佛家不食眾生肉、不穿皮衣羽毛衣,這是培養自己的慈悲心。實在講,這些也是形式,最重要的是我們自己有愛心對待一切眾生,這比什麼都重要。應當曉得實質,形式方面無非是做給別人看。做給別人看的目的何在?提倡愛心與慈悲心而已,我們要懂得這個意思。至於家人吃剩下來的肉,如果你吃長素,剩下來的可以布施給其他動物和鳥獸,它們都可以吃,可以布施給它們。
第三個問題:「第一次來居士林的北京李居士有一個問題,上次沒有機會問,這次托我代問,他在念佛時,經常感到前後心發熱,而且有時熱得很厲害。請問這種現象是好是壞,應該怎麼辦?」
答:念佛、參禪,修行用功的時候有一些境界現前,世尊在《楞嚴經》教我們一個原則,教導我們不要去理會它,把我們的精神意志集中在念佛上,這是講念佛的功夫。心裏面除了有佛號之外,其他的都不要去想它,也不要去理會它,這個境界慢慢就消失了,就恢復正常。千萬不要被境界干擾你的功夫,這一點非常重要!只要不予理會,就沒有事情。佛在經論裡面告訴我們的總原則,「一切法從心想生」,所以不理會,這個境界慢慢就會消失了。
第四個問題:「我一個朋友,托我問您一個問題。他有一個親戚的兒子,從小就很聰明,幾天不聽課,考試成績仍然很好。但是十年前有一次和老師發生一點誤會,心情不好,晚上就出去走,半夜而歸,第二天精神就不正常了。經常打他的媽媽,有時要拿刀砍他的媽媽,並且說:『不是我要打你,是有人讓我打你。我的病,你花多少錢都治不好,一定要病十七年。』他的父母已經被他搞得精疲力盡,請問該如何幫助他?」
答:這個現象,不是普通的病。眾生的病,我們過去在講席也跟諸位做了幾次報告,總的說不外三大類。第一類是「生理的病」。我們飲食不小心,古人常講的「病從口入」,傷風感冒都是屬於生理上的毛病,這個醫生可以治療,醫葯能幫助。第二類是「鬼神附身」。不是屬於生理的病,所以醫葯沒有效果,他這一類也是屬於鬼神附身,冤親債主。這種事情,像《慈悲三昧水懺》悟達國師害的人面瘡,是冤家債主找到身上來,醫葯沒有效果,最好要調解。調解,對方接受了,他就離開了,病就好了。這在佛法裡面,我們看到的例子很多,請這些法師大德給他調解,自己誠心誠意跟他談條件,希望過去生中縱然有一些過節,事情做錯了,希望和解,不要冤冤相報;冤冤相報,這是沒完沒了,彼此之間生生世世都招來痛苦。
調解的方法,像悟達國師是遇到迦諾迦尊者,這是大阿羅漢為他說法,超度他。今天在這個世間修行,證果得道的人少,我們到哪裡去找?我們雖然找不到這些人,可是在道理上我們能夠明了,可以跟對方談條件,我們斷惡修善,以這些功德迴向給他,大多數都能夠接受。如果我們有財力,像印經、布施,都是好事情,專門為他去做。如果沒有財力,我們誦經,跟他談條件。譬如我們誦大乘經典,我們誦一百部,我們誦一千部,把這個功德迴向給他,往往也能接受。只要我們至誠恭敬的去做,誠則靈,真誠心能夠跟鬼神起感應道交的作用,我相信大多數都能夠接受,這要用調解的方法。
第三類是「業障病」。這不是生理,又不是鬼神附身,這個病最麻煩,醫葯沒用處,超度、調解也沒用處,可是還是能治。佛跟我們說,至心懺悔,真誠心悔過,斷惡修善,改過自新,業障病也可以能夠恢復。所以一切病痛沒有不能治的,要懂得方法,要了解疾病的根源。
這個地方講,他這個病一定要折磨他十七年,我看他們過去怨恨並不是很深,大概過去你折磨他多少年,這一生當中他來報復,所以我相信這個可以調解的。
答:王善人是不是東北的,是萬國道德會的是不是?好像是道德會王善人,他的東西過去我也看過,這是勸善的書,複印也可以,這是勸導世間人修善。
問:「弟子曾聽一位法師在錄音帶中說,《大乘起信論》的要害是真妄和合。《大乘起信論》是馬鳴菩薩所造,一直為全世界歷代祖師、大乘行者視為寶典。請問他此批評是否不當?」
答:我們對一些人的批評,最好不要把它放在心上,就沒有事了。他批評得恰當不恰當,與我們修學都沒有關係,關鍵在我們自己對於大乘的經論有沒有信心。你後面這幾句話說得很好,「歷代祖師大德都非常重視」,我們看許許多多祖師大德的著作,引用這部論典上的文字很多,由此可知,它得到歷代祖師大德們的認同,這就是決定沒有錯誤,我們應當信受奉行,這樣就好。
又問:「這位法師有一次說禪的錄音帶中,忽然機鋒一轉說:『到底是哪一位祖師說的「不變隨緣,隨緣不變」,不變怎麼能夠隨緣?祖師怎麼會說這麼沒有開悟的話,以致後人都照樣學著說了?』弟子在學《彌陀經疏鈔演義》時,見蓮池大師及一些大德也常常說過這句話,請問到底是祖師不開悟,還是法師貢高我慢?」
答:這句話不但是祖師說的,佛菩薩也常說。我過去在講經里頭把這兩句話,我又加了兩句,我說了四句,古人只講「隨緣不變,不變隨緣」,我又加了兩句,「隨緣隨著變,不變不隨緣」,我說了四句。這四句是四個不同的境界。「不變隨緣」是佛的境界,佛教化一切眾生,在十法界裡面示現,應以什麼身得度,他就示現什麼身,他能夠應機說法,隨類現身,他不變,這是「不變隨緣」。「隨緣不變」是菩薩,菩薩在隨緣當中學不變。這是兩個不同的境界,「不變隨緣」是佛;「隨緣不變」是菩薩;「不變不隨緣」是二乘,阿羅漢、辟支佛,他們是不變不隨緣,不度眾生;凡夫是「隨緣隨著變」。你們想想,我有沒有說錯?四個不同的境界。
我也沒開悟,所以說這個話與開悟不開悟沒有關係,不要去執著這些,知道這是四個不同的境界。我們今天要學習的是要在隨緣里頭,我們的日常生活、工作、處事待人接物都要隨緣,隨緣裡面學不變。學什麼不變?真誠心不變,清凈心不變,平等心不變,覺悟心不變,慈悲心不變,學這個。順境里頭不變,逆境里頭還是不變,這叫真正會用功。
問:「請問怎樣才能儘快見到實相?見到了,是否就可以了生脫死?」
答:見到實相,不但可以了生脫死,在《華嚴經》裡面講,你是法身菩薩,你已經超過小乘阿羅漢、辟支佛、權教菩薩。「實相」就是禪宗裡面講的心性,見到實相就是「明心見性」,在教下叫「大開圓解」,在我們凈土宗叫「理一心不亂」。各個宗派裡面講的名詞不一樣,是同樣的境界,是一樁事情,這個要知道。
你要問,怎麼樣才能儘快見到?釋迦牟尼佛真的是大慈大悲,教給我們一個很妙的方法:「老實念佛」,果然老實念佛,往生西方極樂世界就見到實相。如果不用這個法門,的確相當困難。為什麼?你要斷見思煩惱,斷見思煩惱你才能證阿羅漢果,超越六道;再進一步斷塵沙煩惱,超越四聖法界;再破一品無明,你才見實相。很不容易!絕對不是我們現在一般人的根性能在一生當中做得到。所以諸佛如來如果沒有念佛帶業往生的這個法門,可以說末法時期億萬人修行,恐怕一個都不能成就。這是老實話,不相信,你自己可以試試看,見思煩惱你去斷斷看,看能不能斷得掉,你才曉得這個事情真難。
答:打佛七,一定要依照念佛堂的規矩,要跟大眾完全一樣,「依眾靠眾」,自己平常做的功課放下,完全遵守佛七的儀規,這樣就好。對自己、對道場都有利益,絕不擾亂道場。
問:「聽經經常聽到要一念不生,但是有的說要觀想凈土才可以去西方極樂世界,請問不知應該怎樣才對?」
答:這個問題都對,也都不對。怎麼說都對?與自己根性相應就對,與自己根性不相應就不對。這些方法,有的人做很有效果,有的人做沒有效果,這就是根性不相同。大致上,從總的原則上講,我們在修學過程當中常常有兩種狀況出現:一個是「昏沈」,聽經也好,念佛也好,止靜就更不必說了,打瞌睡,這叫昏沈,這是一種狀況;另外一種狀況,跟這些恰恰相反,妄念很多,不用功的時候好像還不覺得,愈是想用功妄念愈多,這在佛法叫「掉舉」,這是妄念多。
這兩種方法是對治的,如果妄念多,就用「一心不亂」,一心不亂是修定,來對付妄念;如果是昏沈,就用「觀」,念佛加上觀想,去對付昏沉,這是治病的方法。要看我們自己是什麼樣的毛病,我們採取什麼樣的方法來對治。如果這兩種毛病都輕,你就不需要,一句佛號念到底就很好,注意調身就行。
念佛是以經行為主,念佛堂也要懂得這些方法。我們在《華嚴經》看到德雲比丘,在《四十華嚴》裡面是吉祥雲比丘,他是一個修念佛法門的,他念佛的方法偏重在經行,所以說是以繞佛為主。如果繞的時間久了,累了可以坐下來,我們叫「止靜」。繞佛的時候出聲念佛,止靜的時候不出聲音,可以念,也可以不念;如果不念,就聽繞佛的同修念佛的音聲,注意聽,這樣好,都能夠攝心。如果坐久了,起來活動活動,拜佛好,拜個十幾拜,拜個幾十拜,保持著心不散亂,非常重要!「心凈則佛土凈」,念佛往生最重要的條件是清凈心。
問:「我學佛四年,原來也念觀音菩薩,也念阿彌陀佛。念觀音名號時就少一些障礙,若是念阿彌陀佛不念觀音名號,我就有障礙,妄想就起來,止都止不住。請問我該怎麼辦?」
答:你跟觀世音菩薩有緣,你就老老實實念觀世音菩薩求生凈土,這樣就好。你可以再試驗試驗:你念《彌陀經》,看有沒有障礙?如果念《彌陀經》沒有障礙,你可以念《彌陀經》、持觀世音菩薩名號,用這個方法來修行。如果念《彌陀經》會有障礙,你可以念觀世音菩薩經。觀音菩薩有三經,你可以選一種,這三經都不是獨立的,都附在大經裡面。第一部是在《華嚴經》裡面,善財童子參訪觀世音菩薩,在第七迴向這一章;第二種是在《楞嚴經》第六卷「觀世音菩薩耳根圓通章」;第三種是在《法華經.觀世音菩薩普門品》。這三部經專講觀世音菩薩的,受持一種就可以,三種都能夠讀一讀就更好,然後選擇一種做為自己的功課,念觀世音菩薩迴向求生凈土,功德是一樣的。
馬來西亞同修問:「帶業往生只能帶舊業,請師父開示所謂的舊業。業是身口意所造,因貪瞋痴慢疑還沒有斷,而在念佛功夫未能伏住煩惱妄想分別執著之前,總免不了會造業。」
答:你問得很好,這是一般學佛同修都存在的嚴重問題。我們既然曉得這個問題的存在,每天都還在造業。「帶業往生」是只帶舊業不帶新業。往生的前一天所造的,都叫舊業;往生那一剎那,你的心不造業就能往生,能不能往生是最後的一念,最後那一念,你的心裡頭是圓圓滿滿的阿彌陀佛,絕不夾雜任何一個妄念,這就叫帶業往生。你要是聽了我這個話,「這是臨命終的事情,現在造業不要緊,到臨終的時候,我注意到不造業就行了。」這個話在邏輯上講得通,確實是這樣的。可是問題怕你臨命終時,你要是保不住又造業怎麼辦?因此我們懂得,佛菩薩、祖師大德教導我們,功夫在平時練習。臨命終時好比作戰,你平常不訓練,到那個時候你會手忙腳亂,所以我們平時是在用功夫。
既然曉得我們造業是沒有間斷的,我們應當怎麼辦?不造惡業,只造善業,這就好!斷惡修善,好在哪裡?斷惡修善是積福,往生的人一定要有大福報,我們平時不修福,到臨命終時還是不能往生,因為沒有福。所以平常要記住,斷惡修善是修福,破迷開悟是修慧,福慧雙修,臨終往生就自在,就不會有障礙,這一點一定要知道。
第一步,先把惡業斷掉。佛在經上教給我們:「常念善法,思惟善法,觀察善法」,我們從這裡下手。這個功夫做了若干年,有了成績,這個成績是心定下來,妄念少了,惡念沒有了,你就把功夫再向上提升,提升到只造凈業不造染業。什麼叫「凈業」?斷一切惡,修一切善,斷惡修善里頭加上離相的功夫,「離一切相,即一切法」。這是性宗所說的「三輪體空」,能夠入三輪體空,這個人修的是凈業,心清凈、身清凈、行清凈,你的業也清凈了,這是必定生凈土。為什麼?六道裡面都是染業不是凈業,你既然修凈業,六道裡面沒有受生的地方,只有在西方極樂世界受生。這是第二步的功夫,第一步必須先從斷惡修善下手。
問:「在今年六月份,我的兩個媳婦交給我一筆錢來供養佛法僧,因為處理得不夠完善,還剩一些錢。現在我心煩和掛心。請問該如何處理?」
答:這是從中國來的同修,你既然發心供養三寶,只要誠心誠意發的心,你的功德就圓滿了。還剩下一點錢,你看看哪些人有苦難需要錢,你幫助他,功德都是一樣的,不要起分別執著。幫助一切苦難眾生,孝敬父母師長,佛在《大集經》說:「末法時期佛不在世,我們能夠孝順雙親,這個功德跟事奉佛祖的功德是相等的。」所以學佛,孝養父母非常重要,一定要做到,這是佛菩薩在經論里頭常常教導我們的。
問:「有人學佛很認真,甚至於還講經說法,勸別人看破放下,還都講得不錯,真的是福慧雙修,照理說,應該都是有護法龍天保護著,請問為何還會著魔,這種事有方法避免嗎?」
答:你說的這種情形,自古以來就有,實在講是相當不容易。天台智者大師講,他寫的那幾個字我看過:「能說不能行,國之師也;能說又能行,國之寶也。」這兩句話給我們很大的啟示。能說,自己本身做不到,這佔多數,著魔都是屬於這一類的人。他有魔障,在《慈悲三昧水懺》裡面悟達國師都遭魔障,在《楞嚴經》開頭就看到阿難尊者遭魔障,想想原因在哪裡?都是能說不能行;能說又能行,決定不會著魔。護法神只是從外面保護,你里頭有心魔,心魔會勾結外面的魔,內外勾結,護法神也沒辦法。這種事佛在《楞嚴經》講得很透徹,《楞嚴經》講五十種陰魔,內外我們要辨別清楚。念佛人有一個好處,至心念佛,一心稱念,一心就是至心,決定不會著魔。
一般學佛的同修著魔,我們也見過很多。著魔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喜歡感應、喜歡神通。我遇到很多,我就問他:「是不是對於感應、神通很喜歡?」他說:「是的。」這是著魔最重要的一個原因。真正學佛的人不求感應、不求神通,念佛的人老實念,參禪的人老實參,魔就不得其便,這個道理要懂。
問:「我印《金剛經》,經文第二品,『雲何應住』,是弘一法師手寫的。其他經本是『應何雲住』,蕅益大師寫的是『雲何應住』。這兩種說法都有根據,請問究竟哪個本子比較好?」
答:這個事情,江味農居士用了一生的時間,他老人家專門修《金剛經》,我記得是用了三、四十年的時間在《金剛經》,給《金剛經》做了一個校訂本。我們過去學《金剛經》,都是依江味農居士的校訂本。往年台中李炳南老居士講《金剛經》也用這個本子,我過去也曾經講過,也是用江老居士這個本子。他根據許許多多的版本仔細校對,不僅是這一句,裡面出入有許許多多地方,這是值得我們做參考的。如果你要印,既然是弘一大師寫的,你就不能更動它,你更動它是錯誤的。這是弘一大師自己負責任,與我們不相干。如果我們跟江居士的本子對照,依照江居士的本子把它寫在旁邊,更正過來,自己讀誦方便,可以。如果弘一大師寫的跟江居士的校正本是完全一樣的,我們可能相信弘一大師寫的是用校正本。他們差不多是同時代的人,都是大佛學家,都是值得我們尊敬、景仰的,我們對他們有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