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底下說,佛說「一切法無我」,請問為何又說「盡虛空遍法界所有一切法是自己」?
答:這兩個說法是相輔相成,沒有矛盾。說「一切法無我」,這個「我」是自體,一切法沒有自體。體是什麼?體是因緣,我們現在講的體是許多條件組合,不是單一。無我這個說法,佛教導我們,不要執著這個身是我,這是六道眾生統統都執著。執著這個身是我,麻煩就來了,為什麼?出不了欲界,你生活范圍圈子圈得很小,你跳不過這個關。
所以佛告訴我們事實真相,身不是我。我是什麼?我是法性,法性才是我。你看禪宗裡面講,「父母未生前本來面目」,那才是我;父母未生前本來面目,法性。法性是什麼?法性就是遍法界虛空界所有一切法的本體。遍法界虛空界一切法,從哪裡來的?法性變的。
所以《華嚴經》上講,整個宇宙森羅萬象,唯心所現,唯識所變,心就是性,識也是性。所以《地藏經科注》裡面,它的玄義就是講「不思議性識」,這個說得好;不可思議的性識,那才是自己,才是真正的自己。你知道把這個自己找到,然後你就曉得整個虛空法界是自己。
我們講經時常常用身體做比喻,把整個身體比作法性,我們一個人就是我們身體里的一個細胞;芸芸眾生,就是不同的器官,不同的細胞,構成一個人身。你能從這上認識,你對於整個虛空法界一切眾生,你都看到那是自己,那不是外人。一切諸佛是自己,一切菩薩是自己,一切六道眾生也是自己,除了自己之外,沒有一法可得,這就是你真正把自己找到了。
你對於芸芸眾生,他造的這些善惡,你怎麼看法?造的善,善是順自性,好的;造的惡,是違背了自性,那就是身體裡面一部分生了病的細胞,病毒細胞。善的細胞,好好幫助他長成;病的細胞,好好的把他病毒去掉,讓他恢復正常。這就是諸佛菩薩在九法界裡面所做的工作,幫助我們恢復正常。他知道他跟我們是一體,我們不知道他跟我們是一體,所以他是覺悟、明白,我們是迷惑、胡塗,不知道事實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