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甘露寺役
鎮江甘露寺,有一僕役,一向不識字,服務勤謹,並虔誠念阿彌陀佛。宣統三年,忽然有一天,自己穿上海青禮拜佛,依次向和尚諸師禮拜後,說:「我要與和尚諸師永別了。」隨後自己坐缸中,立即氣盡。寺眾漸漸把缸封好,抬到後山。過了二天,眾人聞到異香,不知哪裡來的,一天比一天強。有一僧人,循著那香氣,找到後山缸邊,才知道香氣是從缸里發出來的。於是叫寺里眾人,一同打開缸蓋,香氣更強烈。見那屍首如生,面容光彩,證知他念佛往生西方了,一時頗多感動。(《俞慧郁鈔集》)
民國沈善長
沈善長,號用九,是浙江海鹽人。生來孤兒,事奉母親孝順。生平樂善好施,喜歡念佛,持戒很嚴。與舅氏吾芝眉先生,共同研究大乘的學問,闡發凈土。民國元年秋天,有病,家人為他找醫生,善長推卻,對身邊左右的人說:「四大色身,本來不是我有,醫生能怎麼樣?只願迴向菩提,遠離塵垢,解脫歸真,盡除一切障礙,面見阿彌陀佛,那我的願望就滿足了。」九月三十日,病更重,凡是來問病的,都為他念佛,室中佛聲不斷。善長也一心念佛,求生凈土。將要臨終時,忽然對左右的人說:「五色蓮華,出現我面前了。」於是往生了。神色不變,異香滿室,享年二十五歲。(《近代往生傳》)
民國賀國昌
賀國昌,字菶生,是江西萍鄉人。祖父作官,都是以廉潔著稱。國昌,從知縣數次升遷,直到江西民政長,政績詳看國史本傳。民國二年秋天,因為參預討袁的事,於是避難到湖南南嶽某寺,改字衡樵。每天持誦准提、楞嚴等咒。四年春天,得到有力的人為他謀劃疏通。當年夏天,又被縣令誣侮,就到京城自白,案件解除。有羅傑居士,與國昌,都是難後相遇,願與他往來,卻見他吃素修禪,怡然自得。有一天在定中,聽到有人呼為寥空子。有句是:「寥空識得來生路,又作人寰二次看。」因此專修凈土,每天念誦《華嚴經》二卷,念佛二萬聲,禮佛一百拜。撰寫持齋、念佛、觀心、簡出四箴,作為自警。八年春天,回到鄉里,天大旱,祈禱就下雨,水深數尺。設法會超拔祖先,常在空中見到諸佛菩薩像。又為南北戰死的人設法會超度,施食時,人們共同見到佛身湧現空中,無數鬼魂作禮向西方而去。返回京城,臨行前,預示不再回來,告戒家人在他去世後,不要殺生祭祀。到京城後,示現病態,眾人請醫生,推卻說:「我心很安適,生死很了了,哪裡需用藥?」念佛拜佛如平時。從此,睜眼閉眼,曾說:「見佛菩薩現廣大身,充滿空際,散開就無量。」後來病加重,念佛更勤。眷屬圍繞環立,循視一遍,吉祥卧往生了。當初發菩提心,見蓮華滿空,華上各乘人一,只有一朵是虛。國昌問這是怎麼回事?旁邊有一人說:「留待先生乘的啊。」剛回京城,他的女公子濚,就夢見他乘蓮向西去。國昌雖然是白衣,持戒特嚴。將要往生時,他弟子彭憲等請留教訓,他告訴說:「我們夙業深重,要斷生死的根株,求生凈土,發願要真,懺悔要切,執持戒品,最要精密。如果能三業清凈,許你立即見到彌陀。」又說「戒是無上菩提,萬善之本,正法之根,這是你大師。身口意三方面,小心護持,不要有犯,就是學佛的入門處」,他的兢兢行持就是如此。(《近代往生傳》)
民國李藎臣
李藎臣,是湖北夏口人,久在江西做官。一直想長生,修煉丹術。到了五十多歲,反而因煉丹生病,患了蠱脹病。本來與一居士友善,有一天居士去看他,李痛哭求救。居士為他說念佛求生西方凈土的妙法,叫人把他卧室收拾潔凈,懸掛一幅阿彌陀佛接引像,讓李口念佛號,眼觀佛像,一心盼望接引往生西方凈土。李完全信受,居士也一同助念佛號五百聲,李就心安,恐怖痛苦都去除了,居士才告別離去。後來李念佛幾天,預知時至,告訴家人說:「有金色阿彌陀佛,答應明天接我去。我已得到這好處,你們不要悲傷哭泣,須念佛助我往生西方。」到了第二天,果然安詳念佛,閉目往生了。(《俞慧郁鈔集》)
民國方海生(譚樂橋)
方海生童子,是香港方養秋居士的兒子。方養秋素來行善,後來更傾心凈土。方海生七歲時,隨父母僑居香港,常學他父親禮佛持念。又能誦准提咒,以及華嚴破地獄偈。並且對於他的親人能轉述凈土景象,說:「當念佛,念佛能生極樂世界。」民國九年,二月十九日,忽然生病,他父親時常用念佛提醒他,就能隨聲念。又在合眼時,念誦准提咒,語聲琅琅,不漏一字。他父親抱他到佛前,見佛像,就大聲念阿彌陀佛,直到數十遍,聲音洪亮,勝過不病的時候。到了二十一日下午,忽然下床步行,他父親扶著問去哪裡?答:「禮佛去。」當時語言已不太清楚,但還能夠拈香禮佛。夜裡十時,他妹妹的乳母,正念佛祈求海生的病好,忽然覺得牆壁全空,光明如月,金光五色,燦爛炳煥,有一人抱海生從她頭頂上飛向西方去了。正思疑間,忽然如夢中醒來,不久,海生氣絕了。沒有氣絕時,手腳已經冷了,眼睛注視父母,父親更加督率家人助他念佛,又與他說凈土景象,指向西去。海生氣絕之後,手腳反而溫暖,面色如活著一樣,很久才冷,而額頂是最後冷的。沒病的前一日,他母親在小睡間,忽然見一佛殿,很宏壯,有金色光。正中深邃處,有一大蓮華,金佛坐在上面。遠遠望去,僅僅見到腿腳。海生宿根深厚,所以七歲就知道念佛,又得到這賢父幫助,直到臨終正念現前,瑞應鱗萃。同時又有叫譚樂橋的,是南海人,素來客居香港,作為經紀生涯。性情極為謹朴,很信因果,與方養秋有舊交。方養秋勸他念佛往生的道理,並給他西歸直指,譚樂橋就深信了,樂行不倦。有一天染病頗重,自知不能好。過了一夜回鄉,途中念佛不斷。到家後,痛苦好像消失,對他妻子說:「我要往生凈土,無須請醫生,可助我念佛。」他妻子也本來信佛,就依他說的。到臨終那天,還能起身步行。不久,叫他妻子幫他更換新衣,遂後念佛吉祥卧往生了,顏色如生。(《近代往生傳》)
民國徐雷
徐雷,字電驅,是浙江樂清人。出身行伍,喜歡喝酒,好遊玩,烹割飲宴沒有虛日。民國庚申年元旦晚上,夢見一人,手腳綁在四根短柱上,二鬼卒用樁舂他的背,慘酷可怖。徐雷近前看,就是自己身啊。驚懼間,恍惚四肢被綁,背受痛擊,痛而大哭大叫。微微聽到空中念佛聲,隨口附和,頓時醒來,背還在痛。因為太害怕,回想平日的邪行,愧悔交集,然後猛然說:「我聽說學佛可以了脫生死,能離地獄的苦。」於是痛改前非,每天念誦《華嚴經》普賢行願品,持彌陀聖號不斷。後來病重,還在努力誦經,空中常有白光,狀如圓鏡。一天晚上,對他妻子說:「明天佛菩薩來接引我,應當清凈室內,焚香預備。」第二天,沐浴更衣,端坐念佛往生了。(《近代往生傳》)
民國周乃勛
周乃勛,字蘭馨,號國香,是浙江嘉善人。父親周憩南,性情純厚,好布施。五十歲沒有兒子,在杭州天竺山祈禱,周乃勛出生了。不久,周憩南死了,親族欺陵他們孤寡,於是遷到西塘居住。幼年聰慧,跟姐丈金文楷茂才學習,過目成誦。十七歲時,補博士弟子員,文章享譽浙中。清末廢除科舉,就入上海理科專修學校,學習理化博物。畢業後,先後任中小學校教員。因為感覺學生制動物標本不慎,傷害性命,就悟到因果報應的道理,發悲願,持長素,皈依三寶。因為母親勸告不可違,勉強應浙江第二中學校長的聘請,就任學監職痊,但念佛不斷。知道範古農居士,深懂佛典,常與他往來研究,凈業更精進。休假的日子,曾經會集學生講佛學,因為要用妙法勸化青年。事奉母親孝順,鄉黨都把他當孝子看。有一天在學校,念母親病久不好,早起焚香,刺手指血,書寫南無阿彌陀佛六大字,並書寫「願同念佛人,共生極樂國,見佛了生死,如佛度一切」,方寸字二十個。後來范居士臨摹交付印刷,印貼遍布城鄉。當天接到家書,稱母親在本日病好起床。孝可以感動上天,確實了。民國九年冬天,因為腦病回家,十二月十七日,坦然往生了。檢驗他的神識,通身冷透,頭頂上還是溫的,享年三十七歲。(《近代往生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