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不知不覺陷入感傷,無法自拔,便沉湎於那悲哀與孤寂的感傷中。
有時候回憶起往事,有太多唏噓,然而是面目全非了。
有時候人的很多無可奈何,人的很多心事不可選擇,遂終於,百年一孤寂,百年一參透。
人一生不知要有多少的心事,藏在心裡,腐爛成毒葯,再也不願去提起,不會去想起,彷彿一旦想起,就要撕開那些血淋淋的傷疤,忍受那些永世不逾的痛苦。
終於有些人選擇了遺忘,成為了一個傻子,沒心沒肺,彷彿沒有什麼心事,誰又知道,看似開心的人內心有很多無可言說的痛苦。
而有些事不得不說,或許因為百年孤獨。
我邪淫了十年。
我雖然不知道十年這樣長的時間是怎麼過來的,但它確實已經過來了。
十年,從童年到青春的憂傷,從純凈到靈魂的骯髒,你不知道我經歷過多少事,也永遠不知道我有多少的傷心的往事。
而有些事再也不能夠回憶,因為一旦想起,就像再次撕開血淋淋的傷疤,正視裡面的悲哀與彷徨。
人總有些事不能夠回憶,有些人不願意想起,有些東西不能夠在光天化日之下提起。
凡人都有陰暗面,而纏繞我人生十年,最無恥與骯髒的事情便是邪淫。
人前,我是很乖的小孩,聰明,善良,有遠大理想,帥氣,有著詩人的憂郁,寫得了憂郁的詩篇,在太陽之下,光明。
人後,我意淫熾盛,幻想那些淫慾的情節,更有甚想寫黃色小說,我當然是主角。
那時,我是初中。
而小學,便已經覺醒了前世的淫慾心,偷看別人,偷親甚至偷摸,這些行為,已不是人,而是畜牲,一個無比噁心的畜牲!
而真正伴隨十年人生的夢魘是看色.情小說。
從小學用手機開始,便開始上網搜看那些色.情小說,並因此sy了十年。
這很多的事,我本不能提起,不敢想起,更不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公諸於眾,我是我一生的虧心事,我骯髒的另一面。
十九世紀的哲學家尼采說:人如果不能在自我獨處時跟光天化日之下一樣,便不配稱之為正人君子。
這可以說是君子的定義,只要在獨處跟人前一個樣,便能稱之為君子,所以君子慎獨。
而我,卻在黑暗裡邪淫了十年,有著不能說的骯髒,所以我是一個兩面人,半獸人,一半是人,一半是獸。
而一切終於也有報應,我邪淫的報應便是我一世的孤獨,和無法言說的凄涼。
很多時候我一個人走一個人的街,一個人看書寫信,一個人走走停停,一個人看一場凄涼的電影,一個人看滿天的盛世煙花。
這便是我邪淫的報應,其他的如命運坎坷,顛沛流離,浪跡天涯,我都不想再說,不會去說,因為我放下了。
我因為經歷生,也經歷過死;我經歷過前生,也幻想過來世;我踏上過很多人不願踏上的奈何橋,然而一旦踏上,人事兩分,煙花已冷,你會再也見不到一些人,一些事,一些無法抓住的回憶。
而我也終於相信,沒有人逃得過悲傷,悲傷才是真正的魔鬼。越強大的,就越悲傷啊!
你經歷過的痛苦會一直折磨你,你靈魂之中會埋藏很多悲傷的事情,時機一到,你會變成一個魔鬼,一個堅硬如鐵的魔鬼。
所以我這一生唱過很多的歌,走過很多的路,吶喊過,彷徨過,努力過,最終總是無可奈何。空得人身疲憊,世事滄桑,最後放下一切,無欲無求,卻仍然業力慾念深重,終不知如何。
或許將要墮入地獄,求出無期,或許要直飛天堂,但折斷了翅膀。我已經心如死灰,如秋冬之木,血氣耗盡。我們來自於不同的地方,也要去往不同的方向,所以這個世界還有什麼東西存在呢?空空如也。
但邪淫這樣骯髒的東西,永遠不能夠被滿足的,你今天即使手淫了十次,以為就沒有淫慾心了,相反,明天還有淫慾心,還會更重。所以,解決邪淫的辦法,便是不邪淫,淫心才會真正淡下去。
我們都受了很多苦,忍受過很多的悲傷與難過,被拋棄過,被踐踏過,想自我毀滅過。經過過很多的精神磨難,很多人甚至想自殺,一死了之,我都明白,我也懂。
但是我們還是要活下去,有生之年,誓死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