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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放下兩位禪者走在一條泥濘的道路。走到一處淺灘時,看見一位美麗的少女在那裡躑躅不前。由於她穿著絲綢的羅裾,使她無法跨步走過淺灘。
師弟跟在師兄後面,一路上心裡不悅,但他默不作聲。晚上,住到寺院里後,他忍不住了,對師兄說:“我們出家人要守戒律,不能親近女色,你今天為什麼要背那個女人過河呢?”
“呀!你說的是那個女人呀!我早就把她放下了,你到現在還掛在心上?”
二、還要我放下什麼唐代,嚴陽尊者問趙州禪師:“一物不將來時如何?”(大意是:在禪修的道路上,我拋棄了一切,下一步怎麼做?)
嚴陽尊者聽到這裡,忽然有所領悟。
三、洗缽去唐代時,有參學禪法的僧人不遠千里,來到河北趙州觀音院(今柏林禪寺)。早飯後,他來到趙州禪師身前,向他請教,“禪師,我剛剛開始寺院生活,請您指導我什麼是禪?”
僧人答:“吃粥了。”
趙州的“洗缽去”,指示參禪者要用心體會禪法的奧妙處,必須不離日常生活。這些日常的喝茶吃飯,與禪宗的精神沒有絲毫的背離。
四、一切都在有好多天,一休和尚獨坐參禪,默然不語。師父看出其中玄機,微笑著領他走出寺門。寺外,一片大好的春光。放眼望去,天地間瀰漫著清新的空氣,半綠的草芽,斜飛的小鳥,動情的小河……
一休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偷窺師父,師父正在安祥打坐於半山坡上。
過了一個下午,師父起身,沒說一句話,打個手勢,他把一休領回寺內。
很快天色就暗了下來,霧氣籠罩了四周的山岡,樹林、小溪、連鳥語水聲也不再明晰。
師父問:“外面怎麼樣?”
“全黑了。”
“還有什麼嗎?”
“什麼也沒有了。”
“不”,師父說:“外面,清風、綠野,花草,小溪……一切都在。”
五、磨磚作鏡一天,懷讓禪師看道一整天獃獃地坐在那裡參禪,於是便見機施教,問:“你整天在這裡坐禪,圖個什麼?”
道一被這種噪音吵得不能入靜,就問:“師父,您磨磚作什麼呀?”
道一:“磨磚怎麼能作鏡子呢?”
道一:“那要怎麼樣才能成佛呢?”
懷讓禪師:“這道理就好比有人駕車,如果車子不走了,你是打車呢?還是打牛!”
道一沉默,沒有回答。
懷讓禪師又說:“你是學坐禪,還是學坐佛?如果學坐禪,禪並不在於坐卧。如果是學坐佛,佛並沒有一定的形狀。對於變化不定的事物不應該有所取捨,你如果學坐佛,就是扼殺了佛,如果你執著於坐相,就是背道而行。”
六、人生鹹淡兩由之一天,他的老友夏丏尊來拜訪。他看到弘一法師吃飯時,只有一道鹹菜。
夏丏尊不忍地問:“難道這鹹菜不會太咸嗎?”
吃完飯後,弘一大師倒了一杯白開水喝。
七、八風吹不動蘇東坡在江北瓜州任職時,和一江之隔的金山寺住持佛印祥師是至交,兩人經常談禪論道。
一日,東坡居士自覺修持有得,即撰詩一道,稽首天中天,毫光照大千,八風吹不動,端坐紫金蓮。
詩成後遣書童過江,送給佛印禪師品賞,禪師看後,拿筆批了兩個字,即叫書童帶回。
蘇東坡以為祥師一定是對自己的禪境大表讚賞,急忙打開,一看只見上面寫著兩個字:放屁。
船至金山寺,禪師早已在江邊等候,蘇東坡一見佛印立即怒氣沖沖的說:“佛印,我們是知交道友,你即使不認同我的修行,我的詩,也不能罵人啊!”
禪師大笑說:“咦,你不是說‘八風吹不動’嗎,怎麼一個屁字,就讓你過江來了?”
八、佛法大意鳥巢禪師答:“諸惡莫作,眾善奉行。”
白居易鼻孔里哼了一聲,說:“這個,三歲的小孩也知道這樣說。”
鳥巢禪師說:“雖然三歲的小孩也說得出,但未必八十的老翁能夠做到。”
九、求人不如求己佛印禪師與蘇東坡同游靈隱寺,來到觀音菩薩的像前,佛印禪師合掌禮拜。
忽然,蘇東坡問了一個問題,“人人皆念觀世音菩薩,為何他的手上也和我們一樣,掛著一串念珠?觀世音菩薩念誰?”
十、先把你的杯子空掉有一天,一位在大學里教授禪學的教授來請教南隱禪師,什麼是禪。
南隱禪師以茶相待。他將水注入來賓的杯中。杯子滿了,南隱禪師好像沒有發覺,他繼續往杯子里注水。
望著茶水溢出杯來,滿桌都是,教授忙著用紙巾拭水,並對南隱禪師說:“杯子滿了,茶水已經漫出來了,禪師不要再倒了。”
南隱禪師停下來。
“你就像這杯子,”他微笑著說:“你的頭腦里裝滿了你對禪的看法和想法,卻來問我。如果你想讓我說如何是禪,你得先把自己的杯子空出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