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實現佛教的轉變,佛教的外在形式必須進行大的改革。那就是要讓古老的經書以嶄新的面貌出現在世人面前。近年來,我漸漸摸索到了一條電腦弘法的道路。我們應該明白,佛經從印度傳到中國,從貝葉寫經、木版印刷、鉛字印刷,不斷適應各種變化了的形式,也就是說,不變的是精神,要變的是形式。我在台灣《十方》、國內《台州佛教》等雜志發表了有關電腦弘法的文章後,在讀者中引起了反響。遼寧曲居士來信對我說:「應當把古今中外的佛學典籍,以及聲音、圖像等等,輸入電腦,然後用電腦進行整理編輯,再把這些信息加入到internet,即可使佛法弘揚於全世界」。四川成都鄭建邦居士來信說:「讀了《佛教文化與電腦》一文頗受感動,心裡老是想著一個問題:『當今電腦技術,佛教尚未與之聯姻,如果利用它來弘揚佛教該有多好!』從您的文章中看到這種曙光就要出現了!」浙江三門多寶講寺智敏上師曾致信於我說:這是前無古人的大好事。
關於電腦弘法,聞名世界的高僧凈土法門法師說:「我們可以將講經、念佛的資訊,利用現代國際網路傳播到全世界。由此可知,道場雖小,可是弘法利生的范圍確實遍及全球。往後幾年,我們已經預見全世界任何國家、地區,人人都必須有電腦,弘法必須進入電腦時代。」
把電腦與弘法聯繫起來,是前年我在寫作《安士全書白話解》的構思,把它付諸實踐,則得到了《廣東佛教》主編黃禮烈居士和上海鄭頌英大居士的關懷和支持。當我還在幫助香港佛教圖書館館長何澤霖老居士弘法時,就曾接待過西安一位法師,他談到正在把《大藏經》輸入電腦,但有些人不認識電腦,提出非議。我在這時即表示非常隨喜贊嘆。曾經收到中國佛教文化研究所所長吳立民先生給《安士全書白話解》題寫的書名,信中談到他已組織人力把《大藏經》製成了電腦光碟。要真正使佛教進入電腦網路,還有許多艱巨的工作要做,這決不是一個人的力量所能完成的。一滴水只有放入大海才會永不乾涸,我真誠地希望一切有識之士團結起來,讓佛法甘霖普降大地,滋潤眾生!
佛教是超科學的,但並不是反科學的。利用科學來求證佛法,利用科學來發展佛法,這是我們當代人的任務。從另一方面來說,佛教也不迷信科學。以自然科學來說,它的目的是征服自然和改造自然,是人心外馳。貪慾所起,必然破壞人與自然的平衡。人試圖作自然的主人,實則已成為自然的奴隸。許多科學家已醒悟了過來,並從形而下之路走向形而上之路。實踐證明只有先征服自己,才能征服自然。征服了自己的人,才是真正的勇士。《金剛經》就是談如何降伏自心的問題,要降伏自心就只有看破紅塵從形而上的靜悟開始。這就難怪愛因斯坦那麼具有宗教情感,牛頓最後要皈依上帝,羅素在數學上取得了偉大的成就,但卻稱讚佛教最為偉大,這就使我們明白為什麼孫中山說「佛學能補科學之偏」的理由了。今天,我國科學家錢學森提出更為嚴謹的系統科學——人體生命科學的理論和實踐。科學實踐已經證明佛法是最科學的而且是超科學的。
科學的發展,表面上看好像人類進步了,但從人的自身來看,卻大大落後了。古人寫出了血經,這是現代的經書所無法比擬的。不要以為現代科學技術發展,那都是外表繁榮的假象。釋迦牟尼佛在世時,根本就不需要經書,因為他的弟子都證了果,有了神通,能夠隨時隨刻領會佛陀的意思,他們不是把經書寫在紙上,而是把經書寫在心裡。隨著時代的發展,人類對外界的依賴越來越強。在這個時候,只有依照佛經所說的去做,才能找到真正的解脫之路。這就是印經的偉大意義所在,也是我為什麼要這樣看重電腦的原因。
佛法賴以流傳下來,全靠經典。但是古老的經典,在今天已經有許多人看不懂了,特別是年輕的一代有很多人從來都沒有接觸過經典。因此如何使佛經以新的形像出現在世人面前,這是關繫到續佛慧命的大問題。所以,我認為經書的內容必須白話化、大眾化、通俗化。後學不才,已作《安士全書白話解》,全部輸入電腦軟盤,在《廣東佛教》雙月刊連載並已經出書,希望拋磚引玉,並引起各界同仁的重視,今後得到更加完美的版本。現在,我正在編輯一套傳統文化教材,輸入電腦,以供各級各類學校選用。
在當代社會裡,作為文明產物的電腦正在走向不好的方面。正用減少,邪用上升。對於電腦本身來說,它沒有階級屬性,也沒有好壞之分,但因為它是文明的產物,就應該是文明的傳播者。它的教育性應該一天天增加,它的商業性應該一天天減少。但事實卻相反,一些不良的軟體正在腐蝕人的靈魂,甚至已經發展到與淫穢為伍,誨淫誨盜的光碟象瘟疫一樣正在流傳,神聖的文化已經嚴重貶值;沒有高尚的文化,人類將與動物等同。因此,電腦作為一種工具,既可以傳播文明,也可以傳播罪惡。傳播文明的軟體和光碟,我們應該倍加珍惜;傳播罪惡的軟體和光碟,我們應該立即銷毀。
在新世紀,我們應該為人類奉獻什麼?這是每一個炎黃子孫都值得認真深思的問題!
摘自《智慧之光——蓮池海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