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不完全符合佛教的觀點。
佛教認為人的身世命運是自己的業力形成的。
「業」指身言意的行為動作,人的行為動作受思想意識的支配,從這個意義上講,思想意識即「心」在造業上起主導作用。但「心」在造業過程中只起動機的作用,在身業和言業上,若只有思想動機,沒有身、言的實際行動,就構不成造業行為,如有殺人心和行淫心,不等於殺人、行淫,也構不成比丘的毀墮犯戒行為。
「業」是「惑」與「行」結合形成的,雖有惑(思想意識),若無行(實際行動)造不了業。如未破除思惑的登地菩薩,雖有思惑,但有真智護持,不產生造業的行為,故不會形成業力轉世和墮落。
「命由心造」,若只從字面含義理解,還會造成「心能改變現時命運」的誤解,實際上光靠心想是改變不了命運的。若靠心的想像意念能改變命運的話,處在饑寒中的人,心想得到衣食就該得到衣食,窮人心想金錢就該得到金錢,這真能辦得到嗎?所以「命由心造」這句話,若無合理的解釋,就會變成空想主義的同義詞。
最後一件要了解的關於提爾塔的事是象徵性行為的價值。例如,有人來找耶穌懺悔他的罪過。耶穌將他的手放在那個人的頭上說:「去吧,你所有的罪過被寬恕了。」那麼,耶穌怎麼可能通過把手放在一個人的頭上而寬恕他們呢?耶穌是誰,他能寬恕任何人的罪過嗎?如果一個人犯了殺人罪,他能這樣就被寬恕嗎?在印度,據說不論犯了什麼罪行,只要在恆河中洗個澡,你就能從你的罪孽中解脫。一個人犯了偷竊罪,欺騙了別人,殺死了某人——他在恆河中洗個澡就能從他的罪孽中解脫嗎? 這裡,你要明白兩件事。罪行並不是那個真正的關鍵,而對它的記憶才是。並不是那個罪行,那個犯罪的行為,而只是對它的記憶牢牢抓住了你。如果你殺死了某人,那個記憶將像夢魘一樣纏你一輩子。那些知道內在的人說,不論犯了殺人罪還是沒有都只是一場戲的一部分,並不很重要。一個人不會死,也不會被殺死。但是,對罪行的記憶像一塊石頭一樣押在你的胸口。一個行為實現後就消失在無限中了;你沒必要受打擾。如果你犯了偷竊罪,那是無限通過你而偷的。如果你殺死了一個人,那是無限通過你殺的。你毫無必要地站在對那些行為的記憶中間,而那記憶對你來說是一種負擔。
耶穌說:「懺悔吧,我將帶走你所有的罪孽」——相信耶穌的人卸下了負擔,被凈化了。實際上,耶穌沒有幫你從罪孽中解脫,而是幫你從對罪孽的記憶中解脫。記憶才是那個真正的關鍵。耶穌只是消除了它。同樣的,恆河沒有洗脫罪行,但能幫你從對它們的記憶中解脫。如果一個人真正的相信恆河,並相信如果他在河中沐浴就能從所有的罪孽中解脫——如果他幾千年來累積的無意識能增強這信任,而如果他身處的社會也能肯定他的堅定信念——那麼他就真的能解脫。沐浴並不能讓一個人洗脫罪行,因為罪行已經犯下了;偷已經偷了,人也已經殺了,沒法取消這些罪行——但是當一個有這樣信念的人從恆河中沐浴出來時,他對恆河凈化和力量的信任將會幫他從罪惡感中解脫出來,即使沐浴只是個象徵性的行為。
耶穌能在地球上活多久?他能接見多少有罪的人?他們中有多少人會懺悔?時間非常短,如果耶穌不在了那該怎麼辦?印度教已經找到了一個永久的辦法,將懺悔和一條河而不是和一個人聯系起來。這條河繼續接受懺悔並寬恕人們。這條河是無限的,它的河流是穩定和永久的——耶穌能活多久?他頂多隻工作三年,從三十歲到三十三歲。在這三年裡,有多少有罪的人會懺悔呢?有多少有罪的人能到他那裡?他又能將手放在多少人頭上?所以印度教的先知將這個工作交給一條河,而不是一個人。
如果一個人去一個提爾塔,他將毫無負擔的自由的回來;他將從對自己罪行的記憶中解脫。是這記憶束縛他,而且變成了一種負擔。那個跟著他的罪行的影子才是罪犯。有可能從中解脫,但是有個條件。這個最重要的條件就是,你要完全的信任——信任那個已經作用了幾千年的信念。
有幾個提爾塔是永恆的——克什米爾就是這樣的一個提爾塔。地球上從沒有過這樣的時候,克什米爾—瓦拉納西(varansi)—不是提爾塔。它是人類最古老的朝聖地,所以它有更高的價值。那麼多人在那裡得到解脫,經歷了和平與神聖,在那裡那麼多人的罪行被沖洗——持續了很久很久,於是一個人能在那裡得到寬恕的信念越來越深入人心。簡單的頭腦堅信這個信念,如果有信任,這個聖地將有價值;否則它是沒用的。沒有你的合作,tirha沒法幫助你。而只有當朝聖地非常的古老,歷史悠久時,你才會合作。
THE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