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ploads/content/2022/may/691255867eaf0cdd3b9fa85492025d2c.jpg" />
清晨,我和母親踏著來到菜場轉了一圈後,手上己經收獲頗多後,就准備離去了。這時我被一個小地攤所吸引住了。
小地攤用臟兮的編織袋鋪在地上,地上的濁水和破爛的菜葉夾雜在一起,發出一股腐臭的味道。在臟兮的編織袋上,放著兩個塑膠絲網袋,一袋是七八隻黑灰相間毛色的鷓鵠,另一袋則五隻小麻雀。
我一看暗喜,好久沒有處理過這些野生的動物了,以前通常是拿水裡的水族出氣,要麼就是田螺,要麼就是泥鰍黃鱔,要麼就是青蛙,就連我母親過五十大生的時候,我還處理了一批黃鱔。這回在菜場看到野生的鳥兒,俗稱為山珍,我自然不會放過。
本想要那個攤子上的那位農村的來的伯伯捲起編織袋走人的,奈何自己身上的米米不夠,只好吐吐舌頭,避重就輕的處理這一批麻雀了。儘管鳥兒們的身邊己經聚滿了貪婪的目光,想要一飽口福的人們,圍著網袋中的鳥兒們,自然會駐足打量一番,尋思著如何將這些用鳥兒用最佳方式處理掉,以飽自己的口腹之慾。
我不能遲疑,遲疑的結果就是自己把處理這批小麻雀的權利轉讓給別人,於是我信步穿過圍觀的人們。我母親見我去了,也連忙跟了進去。
十塊,一塊兩隻,
不行,少一分錢也不賣。
走!太貴了,不買了。
我母親鄙夷的望了那個身上散發著泥土氣息的農民伯伯。轉身就走了。我忙跟了上去,問我母親為什麼不買,她認為太貴了,就不想買了。
不行,我打定主意要買了,我身上這點錢還是有的,但是我沒有女人的那種小氣與精明。但我母親拖住我,
要買可以,只能出八塊錢。
算了,你就不必要去了,我身上錢是絕對夠買的,但是不想出十塊錢的價,既然你定到八元五隻的價,我幫你去買一把香菜,就把錢就找開了。
在十塊錢變成九塊錢和一把香菜的時候。我又收起了一塊錢硬幣放進口袋,再次沖進了人群。望著那五隻小可愛,我心裡只有一個念頭,就是要得到這五隻小可愛,我決定用出非常的手法來得到這五隻小可愛了。
十塊錢五隻。
我蠻橫的伸過一隻手抓住了那五隻小可愛的絲網袋,另一隻手把八塊錢扔在那個臟兮的編織袋上,為了這五隻山珍,我顧不了這麼多了。
你這不是強買強賣么?
什麼強買強賣,你這個是無本生意,本來抓來的時候就不花錢,多兩塊少兩塊還不是一回事。這幾只鳥我買定了。我冷笑地說道,鄙視地望著那個精明的農民伯伯。
我的身邊己經圍了一群老太太老先生們注視著我這種比較強硬的行為,有人己經在小聲的議論著什麼了。我昂著走出圍觀的人群,我母親己經在拐角處等我了。還好,她沒有看到,她看到就會麻煩了。
我手中幫母親提著一大把菜,還有那五隻小可愛,一路輕松恰快的走著。
從小我母親就是我的廚房總顧問,有什麼好菜,疑難菜的做法,如果自己不是太懂得如何去做的時候,就會問她,她總能為我釋疑。在我眼裡,她就是一本厚厚的美食書。
這個,當著這些小鳥的面說這些太殘忍了吧?她望瞭望那些小可愛,說道。
這有什麼,不就是當著它們的面說說嘛,反正等下要把它們解決掉的,我心想。
走了沒多久,可能我母親忘了剛才說過的對於那些小鳥太殘忍的話。她就說了起來。
一般嘛,這麻雀人家吃起來都是油炸著吃,要不就是用天麻蒸著吃。
我心裡一陣偷笑,鳥聽不懂人話,什麼時候說出這番話還不是一回事嘛。小可愛們不會把你當成恐怖份子的
然後我又不解的問了問我母親一句,這些麻雀身上的毛怎麼去除呢,這麼小一隻,總不可能像撥雞毛一樣的麻煩的方式來弄一隻麻雀吧?
呵呵,就這樣活生生的就能把毛撥下來,你以為還要殺了後再用熱水去燙然後再撥毛嗎?我母親說道。
我咋了咋舌,原來這樣也行啊,那雞毛是不是也可以活生生的被撥了下來。
我的家住六樓,就在農田邊上,窗外就是一望無際的平原,看得很遠很遠。望瞭望窗外那美麗的田園風光後,我滿意的笑了,我准備要解決那些小可愛了。
小可愛們在有人提著的時候就會四處亂撞,亂撞的結果就是把小小的爪子和尖尖的小嘴纏在絲網袋裡,動彈不得,然後躺在那裡閉上眼睛等死。
每一個人都渴望有自己的一片自由的天空,在自由天空下自由的飛翔,呼吸著自由的空氣,人是如此,鳥兒們何嘗不是如此呢?人的心靈被貪婪,嗔恨,愚痴,嫉妒,自卑,自大等諸種心態的絲網所囚困,活得不能呼吸,不得掙扎不得得動彈;鳥兒們被塑膠的絲網,纏住自己那本來屬於自由的身軀,纏得無法動彈,無法掙扎,但是人與鳥都是一樣,都是渴望自由。
帶著渴望自由的美好心願,我要將這一隻只小可憐送上屬它們的天空。
我把它們放到自家的佛像前面,經過一段簡短的宗教儀式後。然後就把它們帶到了陽台上,迎著清晨的陽光,輕柔的晨風,將它們一隻只的拿到手上,然後他們撲楞楞的張開翅膀,展翅飛上了屬於自己的自由天空。以前解決水族們就是這樣解決的,這次,同樣也不例外。
望著它們遠去的背影,我笑了,自由和不自由的相隔只有一層絲網,用智慧的利劍將纏繞在心靈上貪婪,嗔恨,愚痴,嫉妒,自卑,自大等諸種心態的絲網斬斷,人就獲得了自由。人生,是需要有大智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