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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朗西斯·雅姆這個名字念起來很是拗口的外國詩人,我沒有去了解他更多的故事,我倒是很喜歡他的一首詩作《為他人的幸福而祈禱》:
天主啊
願喁喁傾談的戀人們
互相親吻,腰貼著腰/願鄉村的好狗/在小旅館的角落裡
找到一盤好湯
睡在陰涼處/願慢吞吞的一長溜羊群/吃著卷須透明的酸葡萄。
平白的詩中,詩人用一顆感恩的心在為人們及一切生靈祈禱,這不是教堂里簡單意義上的祈禱,超越詩句以外的是他企望人類能生活在一個人畜共處的祥和環境中共享快樂。青年作家葦岸也很喜歡這首充滿摯愛的詩,他是一個很有才氣的作家,他敬畏大自然,鍾愛農耕文明,在他優美動人的散文中總是流淌著荒流溪水的清韻,草木野花的芬芳,小鳥蜂蝶的迷影,他一顆寧靜的心時刻為著大地上任何一種生命的存在而感動。他還是一位徹底的素食主義者,這份執著和“怪癖”沒有一點宗教色彩,因為他太喜歡綠色了,太嚮往綠色了,他虔誠地期望綠色生命永遠的滲透著他的詩心,蕩漾在他充滿生命活力、綠意盎然的文章中。正是他對綠色生命的狂愛,他的文章才感動了許多讀者。可嘆的是,這位幸福地喜歡綠色生命的青年作家,於1999年才39歲就告別了一切,如一朵山花過早的枯萎在癌病的摧殘中,在中國文壇曾掀起一陣悲哀。時至今日,也有不少懷念文章出現,一次又一次的感動著人們。他死後留下遺囑,讓他的朋友和親人把他的骨灰撒在麥田裡,讓綠色繼續滲透著他的另一個世界。
人與大自然中的一切生命同擁一個星球,這是一種幸運也是一種幸福。可以想像人之初與大地上的一切生靈生生息息、相依相偎,那是多麼和諧的景象。當人類直立行走和開始使用石器及火之後,人類文明便隨著一星火花慢慢滋長。文明的產生自然把人與它類動物區別開來,貪婪和佔有開始慫恿著人們把算計和利刀伸向它類動物。在殺戮和血腥中,曾經與人類共同出沒於森林和洞穴的動物們開始讓步,它們讓到數量銳減,讓到無處藏身,讓到徹底滅絕。人類在長期的佔有中,漸漸麻木了良知,漠視了它類動物的存在和眼神,只知道一味的享受和索取。但是它類動物卻永遠惦記著人類,它們始終懷想著曾經出入森林、河澤、草原的過去,永遠把人類當著朋友。
2004年12月26日,距印尼蘇門答臘島西北近海底下40公里,發生了一起里氏9級地震,震後海岸線猛然急退了近300米,然後又以每秒200米的速度轟然沖上蘇門答臘島的亞齊省海灘。一個小時後,滔天海潮登陸泰國南部,兩小時後殃及印度斯里蘭卡,使20000多人葬身海底。而在海嘯向泰國南部海灘襲來時,有三個頑童還在海邊驚呼撲天而來的海浪,這時一頭平時在他們父母鐵鉤下搬運木頭的大象,沖出椰樹林,用長鼻一卷,救起了海灘上三個頑童,然後大步向椰樹林走去。這是一個真實而感人的鏡頭,一直被新聞界追捧,一直感動著災後的人們。還有海豚,這個大海的精靈,它多次救人的故事一直被人們津津樂道,早在公元前5世紀它救人的事就被古希臘歷史學家希羅多德記在他的日記里。而最著名的海豚救人事件發生在1959年夏天,“里奧·阿泰羅”號客輪在加勒比海遇難,許多乘客落水,這時幾條大鯊魚襲來,危急關頭成群的海豚游來趕走了鯊魚救起了大家。就在2008年8月28日,24歲美國青年托德·里德里斯在海邊盡情的衝浪,玩得正興起時,一頭約4米長的大白鯊襲來咬住了他的右腳,就在托德即將命喪鯊口時,幾只海豚圍了上來,阻退了鯊魚並將托德保護到它們中間,才使得托德逃回了岸邊。面對這些真實的例子,我們應該停止對動物們的可恥算計,應該去擁抱它們,它們與人類同樣是自然的主宰。
《聖經·創世記》卻說:神按照自己的模樣造出了人,並讓人們全面管理魚、鳥、牲畜以及地上的一切昆蟲,還將遍地的種子、蔬菜及樹上的果子統統賜予人類。這種說法無疑在教義上高高確立了人類是大自然的主宰,而今看來,這種主宰豈不是佔有和破壞的近義。而在我們東方的《道德經》卻說“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這位兩千多年前的老子李耳已告訴我們,大自然才是擁有至高無上的地位,是讓人敬畏的。事實上人們對自然的敬畏,從本質上而言,是對某種臆想的自然神的敬畏,這種敬畏還上升到宗教的層面。佛教是憐憫眾生的從不殺生,包括花草樹木,而是對世界萬物懷著虔誠的感恩。我們永遠是大地的嬰兒,自然、生命、規律也使我們無法不越來越沉重地正視這些問題,只有這樣,我們才能在迷茫中尋找到人類逐漸淡去的本身,才能明白生活而不只是為了活著,才能尋找到一條邁向遠方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