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祖故事:成立佛教慈幼院 教養孤兒使成長

民國十二年春,在商務印書館工作地任心白居士多次給印光大師以及馮夢華、王一亭等老先生提議在三汊河法雲寺放生池區域內成立佛教慈幼院,收留教養孤兒,俾讀書學藝,能自成立,不至流為餓莩與匪類。馮夢華、王一亭、徐積余、魏梅蓀、龐性存諸老一致贊成。

陰歷八月,印光大師南京法雲寺放生池開幕典禮之後到達上海太平寺,馮夢華居士等來與大師商量,認為放生池面積較大,除放生池寺院建築用地外,還有富餘用地可以用來建設佛教慈幼院。同時法雲寺大殿等建築短期內難以動工,可先著手籌建佛教慈幼院。諸老請大師撰寫《金陵三汊河法雲寺增設佛教慈幼院疏》。

大師疏文說:乾為大父,坤為大母。民吾同胞,物吾與也。故孔子以老安少懷為志,如來以普度眾生為心。以一切眾生,皆具佛性皆是吾人過去父母親屬,皆於未來得成佛道。其有由惡業力,墮於水陸空行異類之中,其佛性固無少損。其貪生怕死、避苦求樂之心,與吾人初無少異。由是馮夢老邀同諸居士,發起法雲寺念佛放生道場,以為提倡。冀一切善人,咸體天地父母之心,共懷民胞物與之念。弭自他之殺業,培菩提之道本。豈獨注意於區區一道場而已哉。蓋欲感發於普天之下也。而惻隱之心無所不至。凡一切鰥寡孤獨,顛連困苦無所倚賴者,無不欲為救援。但以財力維艱,於法雲寺放生池旁隙地增設一慈幼院。取無父無母,無法存活之孤兒,養之教之,俾其成才而自立。免令凍餓而死,以填溝壑、飽鴉犬。致彼祖宗祭祀,兼使國家少人民。其心可謂真切懇摯,知所先務矣。良以小兒一失父母,必至死亡。即或稍能行乞,不至即死。以無力就學,亦不過終身為佣。何能開智識以達本天姿,敦倫理以不悖人道乎哉?試思晉道安、唐一行、明妙峰,皆孤兒也。由得為僧,遂致道傳天下,德被兆民。宋呂文穆,讀書土窯,乞食活命。一僧憐而供給之,遂得高中魁選,致君澤民。故發願有雲:「願子孫世世食祿,護持佛法不信三寶者,勿生吾家。」蓋其所感深也。是知神龍之雛,每有沙磧之困。仁人能以斗升之水濟之,待其羽翼既成,風雲際會,便能普天之下,悉降甘霖。縱令天姿庸常,無此作略。而養其良知良能,俾各為良善,亦可以為天下太平之本。況孤兒既多,當必有出類拔萃,堪能成道立德,參贊化育,如道安、一行、妙峰、文穆者。其教養成就功德,何可稱量乎哉!所願仁人君子,一切善信,各推幼幼之心,勿吝涓涓之助。須知施為福本,天道好還。我既濟人之孤,則己之子孫,當必多皆出類拔萃,大有作為。決不至困苦顛連,無所吁告耳。宋範文正公,唯以濟世濟人為事。其子孫至今,多有達者。固知急人之急者,其自己與子孫,世世生生,皆不至有急而待人周濟也。倘能俯納芻蕘,不惜家珍,俾此舉大成,豈特孤兒之大幸哉?實天下國家之大幸也。

疏文載於《上海佛教居士林林刊》,由書法家王一亭居士敬書。建立佛教慈幼院的倡議得到大家熱烈反響。一時之間,諸大護法,願意列名作為發起人的有一百多位。經過一段時間籌備,在上海成都路廣仁堂召開成立大會。馮夢華老居士主持會議,印光大師報告籌備經過情形及發起慈幼院的宗旨。會議通過慈幼院章程,公推印光大師名譽主席,馮夢華居士為會長,王一亭、徐積余、魏梅蓀為副會長,發起人都推定為評議員,並確定事務員十二人。任心白居士犧牲在商務印書館的主要職位,赴南京擔任佛教慈幼院院長

民國十三年正月,方峻生後庄、中庄、上庄之地或賣或捐全部移交給了法雲寺道場大師為方家日後生活考慮,給魏梅蓀居士回信,囑與方峻生妥善商議,其捐助後必須生活有靠方可。信中說:「昨接手書,不勝驚異,方峻生,可謂難捨能捨矣。雖然,尚須為彼後日過活慮,祈閣下將彼請到觀音庵,同妙蓮,心凈等,詳悉問彼尚有多少田地。如其所田地,可以養家,則彼已發心送法雲寺,則便作彼之功德。如其所有不足為養,當將此田,作為法雲租田,歲出租若干,任憑法雲種竹,木,五穀,蔬菜,以作慈幼院工農場之備。如此,方可彼此各盡其道,彼此各得其益。若彼舍此田,則用度無出,吾人心中,實有不適悅豫樂之大者在也。此契雖交,須必如此商議,方可不負方氏一番成就善舉之義。如其除此,尚有可靠,則便成就彼法雲寺第一大功德主。然須請二三有德望人,為作證明。人為我慮,甚深且摯,我為人慮,亦不能不深且摯也。」

當時各界開辦孤兒院、貧兒院的不少,而像法雲寺慈幼院這樣融合世間法,弘揚佛法的慈幼院還是第一家。慈幼院堅持儒佛兼修,早晚念佛。每日功課有儒、佛兩宗的《三字經》可讀。同時學習農工業專門技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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