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增廣印光法師文鈔》經歷一個不斷增廣直到定稿的過程,並於民國十六年(1927年)夏在中華書局出版了永久流通本。
民國六年(1917年)徐蔚如得到大師給其朋友的三封書信(與鄧伯誠、鄧新安居士書),刻成《印光法師信稿》送人。
民國七年(1918年),徐蔚如搜集大師文稿書信共22篇,刻於北京,名為《印光法師文鈔》。
民國八年(1919年),又搜集到大師文稿38篇,與民國七年版合編為初編和續編兩冊共60篇。
民國九年(1920年)《印光法師文鈔》增加34篇,重新編次,上海商務印書館排作兩冊鉛印,民國十年(1921年)春出書,共 94篇。梁啟超、弘一大師等題詞。
民國十二年(1923年),大師親自在揚州,將民國九年所排的版本,刻了一個書冊板,作四冊。內容增加140篇,共 234篇。
民國十二年,大師在商務印書館另排增訂本,名為《新印印光法師文鈔》,作四冊,留板,初次印二萬部。民國十三年六月初版,比木刻又增加一百餘篇,共334多篇。
民國十四年(1925年)冬,大師又在中華書局排增廣本,也分成四冊,比上一個版本增加一百餘頁。到民國十五年秋後,就排好了。大師的想法是,以後無論何等文字,概不存稿,以免耗費施主的錢財。
民國十六年(1927年)夏《增廣印光法師文鈔》正式出版。因為工潮的原因,書價很貴,只印了二千冊。原訂打四付紙板,兩個歸中華書局,兩個歸大師。大師叫杭州浙江印刷公司依據這個版本先印了一萬冊。以後根據因緣再決定是否加印。《增廣印光法師文鈔》共收入大師文稿419篇。由大師親自校訂,作為永久流通的版本。
上海有一位居士名叫李榮祥,祖籍廣東人,父輩在上海經商。李榮祥本人因有肺病,曾赴日本治療。他在日本的圖書館接觸到佛教書籍,從此專心佛學,對《大乘起信論》、《楞嚴經》、《圓覺經》,都加以注釋。他見到印光大師的時候,大師看到他年齡不到三十歲,已有早衰的跡象,就勸他說:青年人宜先著實用念佛功夫,待其業消智朗,障盡福崇時,再行發揮,自可闡明佛意,宣傳宇宙。當時,李居士還不以為然,後來因為用心過度,形神日衰,才知道印光大師說得有道理。於是詳細閱讀大師的文鈔,感到非常歡喜,就摘錄其中的要義,陸續在《世界佛教居士林林刊》上刊登。接著分門別類,編作一冊,取名為《印光法師文鈔嘉言錄》,準備出版流通。
民國十六年陰曆元月,李榮祥來信表示要編輯《印光法師嘉言錄》,大師回信說:「閣下再為提其要者,分門類為之流布。則較彼全書用費少而利益多,實為不可思議功德。光初出家,見諸知識教人修持,了不提因果倫常等事。致有修持頗好者,或於倫常不能恪盡己分。因是或令不知佛法真理者,多起謗心。光久蓄矯此流弊之心,故於一切筆墨中屢言之。閣下倘不以所言者為贅,似宜即錄以作挽回世道人心之助。」
陰曆二月,李榮祥居士再次來信報告《印光法師文鈔嘉言錄》的編輯大綱並請大師題詞,大師回信說:「竊謂此錄皆取材書中,即論疏序跋等中,亦可節取。非書中可節,余皆不可節也。且此錄原屬節錄,固不宜恐涉斷章取義之嫌。而今之時勢,尤當以注重因果誠敬倫常,為救國救民弘法利生之要務。凡涉此義,似宜多采。所立十科,頗為通暢。略有字句不均,及不甚暢亮之處,因另開於旁。一贊凈土超勝。二誡信願真切。三示修持方法。四論生死事大。五勉居心誠敬。六勸注重因果。七分禪凈界限。八釋普通疑惑。九諭在家善信。十標應讀典籍。」審定了全書的大綱。
二月初三,大師為《印光法師嘉言錄》報紙版撰寫了題詞。給李圓凈居士回信說:「昨信已封,郵差來又接手書,因勉作題詞四十韻。但以向不作詩,諸多牽強,祈為改正。」
五月,大師到上海的時候,李榮祥請大師到家中供養,並和妻子一起正式在大師座下受了皈依,大師給他取的法名叫圓凈。
八月,《印光法師嘉言錄》報紙版正式出版,印一千冊,不久就送完了。但來信索取的人紛至沓來,於是叫漕河涇監獄署,排作書冊本。陳荻洲居士,義務擔任排工,並承擔打四付紙板的費用,同時還任印二千冊。加上其他任印的數量,將近二萬冊。四付紙板擬由監獄署保留一付,供上海流通用。一付歸圓凈居士保存,以備自己及諸善士之用。一送哈爾濱宣講堂,供關外有信心者印刷。一送南洋新加坡商會,供各島華僑印刷流通。
《印光法師嘉言錄》給學佛者帶來很大的方便。凡摘錄的法語都註明出自《增廣印光法師文鈔》的某卷某頁,可以跟文鈔全文對照閱讀。由於從各篇文章中摘取要義,匯歸一類,所以往往有文義相近的段落。選編時並沒有刪削,希望讀者受到反復勸勖的益處,能夠直下斷疑生信。又因為文鈔內容比較多,初學佛的人難以選擇,因此,又編輯了文鈔選讀目錄,附於嘉言錄序後。讓未曾研究佛學之人,能夠循序漸進地閱讀學習。
《增廣印光法師文鈔》和與之配套的《印光法師嘉言錄》流通廣泛,成為傳播印光大師凈土教義的重要載體,對引導念佛人把握凈土宗旨,做人以及學佛發揮了巨大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