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祖故事:被圍八月陝民苦,轉移印費濟災民(63)

  民國五年(1926)4月,劉鎮華在奉、直系軍閥支持下,率鎮嵩軍八個師共10萬人圍攻西安。李虎臣、楊虎城率一萬餘人死守。9月,馮玉祥在綏遠五原誓師,就任國民軍聯軍總司令,並於即日率軍入陝,以解西安之圍。11月下旬,劉鎮華部潰敗,長達8個月西安守城戰終於結束。被圍期間,城中絕糧,因疾病、飢餓而死的軍民逾萬人

  陰曆十一月初一,陝西鄭子屏居士寫信報告長安自三月初六日被圍至十月廿四日始解後災情,請大師幫助賑災。信中報告說:「遷延日久,民食無出,始則麥米,繼則雜糧,繼則麩子野菜,繼則油渣草根,繼則犬馬皮革,間有存糧升合,均被軍人搜去。軍人復以所得麥米出賣。每洋一圓,僅易麥米三兩。餓殍載道,慘不忍看。」

  十二月初九,大師收到鄭子平居士於十一月初一所寫的求賑信。次日回信說:「昨接十一月初一之信,不勝痛傷。現今各處皆有兵災,籌賑甚難。」大師將葉德廣居士準備印《印光法師文鈔》的二千元及法雲寺建大殿的一千元撥出來救災。向上海慈善家王一亭居士打聽道路,如果郵政通了就匯款過去。同時也請王一亭居士上海設法募集善款大師最後叮囑辦理賑災事務決不可作弊貪污,他說:「歷觀古今放賑,凡有侵蝕,決無善報。凡能盡心儘力者,子孫決定發達。汝我不曾一面,因陝民之苦,光以萬不能移用之錢,移之於賑。汝宜由此以培德,切莫因此而作弊。若一作弊,人雖不知,天地鬼神豈能瞞哄。以自己心一動,天地鬼神通通了知。欲天地鬼神不知,除非自己不生此心。倘一生心,或善或惡,無有不明若觀火者。光愛護汝,故作此說。倘能實行,何幸如之。如或作弊,後悔無及。」

  過了一段時間印光大師又得到捐款五百元,加上先前的三千元,以及真達和尚、王一亭、黃涵之居士等人的捐款,合計五千元,交由慈善組織義源厚匯王西安,同時給康寄遙、鄭子屏去信交代給各捐款人出具收據並致函感謝。這體現了大師嚴謹審慎的作風。居士捐款指定用途的,如果改變用途,應當告訴他們,給他們一個交代。下附大師與康、鄭二居士函,以見大師和諸善士的慈悲用心

  「寄遙、子屏鑒。初十日接王一亭書。言初六已將光所撥之三千元,並後捐之五百元,及真達師之二百、孫月三之三百、並王一亭自己,及黃涵之各五百元,共五千元,交義源厚宋子才君匯去。又義源厚等五家煙號各出一百元。共五千五百元匯去,以救眉急。華洋義賑之款,待陝西分會電來再議。此上皆一亭語。以去年王一亭接光書,不幾日華洋義賑會開會。一亭以光所寄書,及子屏書,與會眾看。眾許籌五萬。後華洋氏來滬,言已於稅關撥十萬矣。故此五萬,尚不能定。因打電去問情形,候複電來,再為議決。前日接真達師信,言孫月三之三百元,當另具一收據。恐彼或疑錢落空耳。似乎宜作一謝書,較為克己。光之三千五百元,作一書,寄光。以便寄與撥款之居士。彼雖不疑光,得此謝書,益生歡喜。書中但葉德廣居士三千元,貞凈庵主一百元,香濤居士三百元,備去軒一百元。真達師,孫月三,作二書。一封寄上海陳家浜太平寺交真達和尚。一亭即寄彼家。光本不欲用此種手續,以真達師來信言及,似乎如此,方為妥貼。以人以多金相助。辦事者豈惜此筆墨之勞乎。即款已收到,混然之收據已寄來,不妨再寄謝書。而王一亭處,當用感激贊嘆之筆。況彼尚欲提議又籌。雖能籌與否,未可決定,然彼一念慈心,當令人感佩不忘也。汝等絕不懂事,當此急難與人書,不具名,但以佛教會同人啟了之。若不求人,又將作何種傲慢書法也。光與一亭書,尚用頓首。以求人急飢,兼勞心思。一亭為此事,往來煙幫數次。與光書亦五六次。汝二人之書,一亭皆寄與光看。一則但以佛教會出名,一亭問當交何人。光乃與彼言,寄遙、子屏,皆佛教會中辦事人。書此順候禪安。蓮友印光謹啟 一月十五。

  注釋:

  [1] 鄭子屏(1886---1927),長安杜曲新街村人。名維翰,字子屏。號心園居士。民初就學保定軍校及留學日本士官學校,後在陝軍界供職,曾任陳樹藩督軍參謀長等職,後退出軍界,皈依印光法師法名智尚。專研佛學,注重社會慈善事業,建樹頗豐,詩文俱佳,學行為時人贊譽,宋聯奎、伯魯、於右任諸先賢曾撰文稱頌。著作收入鄭涵慧主編的《敦本堂文集》內。

摘自:《印光法師故事作者:余池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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