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祖故事:王幼農來山拜謁,師叮囑踏實念佛(29)

  民國六年(1917年)夏天,陝西三原人王幼農辭去了粵海道(1912年廣東裁府,全省劃為六道。粵海道,又名廣肇羅道,轄廣州府、肇慶府、羅定州屬三十縣。)道尹的職務,返回上海,正好見到四川的老上司雲南大理王采臣先生。王采臣剛從普陀山歸來,他跟周孝懷、陳錫周居士一起拜訪了印光大師發心請印光大師講經和修訂普陀山志。王采臣告訴王幼農:「普陀山有一位印光法師是你的同鄉。他虔修凈土幾十年,發願不作寺廟主人,不剃度徒弟,不募緣,與一般僧人迥然不同。你有機會一定要去拜訪啊。」王幼農居士聽了說:「是啊,不才也久聞普陀名山,正想去朝山呢,能見到同鄉那就好了。」

  王幼農立即決定第二天就去普陀拜訪印光大師第二天,他搭開往普陀山的客輪,到山下船後,直接去法雨寺,到達時已經是夕陽西下了。在島上,立刻感到比上海涼快不少。王居士找到客堂遞上名片,說求見印光法師知客師面露難色說:「先生,您看天時已晚,老法師要作功課明天早上再來不好。」王居士再三懇求,請知客師通報。知客師到藏經樓告訴印光大師有陝西同鄉求見,大師聽了,立即下樓到客堂來見面。簡單交談了一會,大師就安排王居士藏經樓上的空房住下,陪同王居士齋堂吃晚飯。晚飯後,大師問了王居士的經歷和陝西的情況。王居士表示,政局變化不定,不想繼續為官,准備專心修行大師表示贊許。

  王幼農居士在法雨寺一共住了兩個星期。每天跟印光大師多次見面請教,每天一起吃飯。寺里法師們都感到詫異。因為大師過去每遇到同鄉來,往往只見一面,或者只留下吃一頓飯為止,這次對王居士可是破格對待了。

  第二天早晨,大師邀王居士大殿拜佛,王居士拜跪的動作稍快,大師立即嚴肅地說:「禮佛須恭敬,不可草率。」 王居士聽了感到不好意思,覺得自己習氣較重,身心不夠柔軟態度不夠恭敬,對大師的話十分佩服。了解到大師自幼熟讀儒書,現在又為佛門高僧。王居士就向大師請教佛教儒教是什麼關系,比較起來,哪個更高。大師考慮了一會後回答說:「儒釋無二道,生佛無兩心。以人同此心,心同此理,一切有情,皆稟真如佛性而得建立故。然復生佛迥殊、凡聖各異者,以因地之迷悟不同,修德之逆順各別也。由是儒釋聖人,各出於世,為之倡導,俾一切眾生,返迷歸悟,溯流窮源,以復其固有之本性而已。其發揮雖有權實淺深,方便究竟之不同,而其所宗之理體,所修之工夫,其大端固無二致也。不過,佛教能包括儒教儒教不能包括佛教。蓋以儒教世間法、佛教乃出世法、合過去,現在,未來而為者也。」王居士聽了大師開示對於儒、佛的關系有了初步的理解。

  一天,大師拿來一封書信的底稿給王居士看,王居士一看,是大師給徐福賢女士的回信。徐女士寫信希望來山皈依出家修行大師信中告誡,現值兵荒馬亂,女人不可入山,宜在家修行。同時詳細開示凈土法門信、願、行的要點和自誓受戒方法。洋洋數千言,反復開導,字字珠璣,苦口婆心。王居士讀了這封信,對大師心折益深。

  在這兩周內,大師帶王居士山中的主要名勝都看了一遍。一天順著山岩而行,下臨巨海,突然颳起一陣狂風,令人驚懼。大師毫不畏懼,邊走邊大聲念佛,履險如夷。不久走到佛頂山,有十幾位法師當面向大師請教。大師對大家提出的問題一一解釋,如數家珍,毫不思索。這又令王居士更為敬服。

  法雨寺藏經樓藏有新舊全藏兩部,王居士進去參觀後,發現大師對一函函的經卷一一作了校正。所有錯誤、均以朱書另注於旁。這是大師幾十年間所完成的工作。王居士時就打算請人把大師校勘的記錄抄寫出來,並命名為《印光法師全藏校堪表》。

  王居士准備下山回上海了,大師親自送他,囑咐說:「君年已漸老,若研究佛學,恐不可能。只好蹋實念佛,以求往生極樂,方不負我兩人相見因緣。」王居士鄭重地點頭。

  王居士回家後,把大師與徐福賢女士的回信給夫人看,第二天清晨起床,發現夫人已在室中設佛位開始念佛了。王居士既高興,又感動。於是決定將大師與徐福賢女士的書信印幾千份贈送結緣。

  注釋:

  [1]王采臣:名人文,南太和人,丙戌翰林。授編修,擢御史,外簡陝西知府,累擢至布政使,移四川,護四川總督,晉侍郎銜,充西藏幫辦大臣。入民國,被舉為參議院議員,任四川查辦使。

  [2]王幼農:王典章(1865—1943),字幼農,三原縣馬額鎮魏回村人。16歲中秀才,曾受業於劉古愚、柏子俊。1911年任寧遠知府兼兵備道,領巡防營。1914年任廣東高雷道道尹,康有為贊揚他「臨蒞高雷,威惠流聞,我澤如春」。 1916年任廣東粵海道尹,1917年辭職,以後寓居蘇州,編印《劉古愚全書》和《柏子俊文集》。1921年王被江蘇當道選用,先督查厘稅,後籌辦賑災,接著又人滬寧、滬杭鐵路稅務總局總辦。1932年末,任陝西省政府委員兼民政廳廳長。1937年,王以74歲高齡,辭去省府委員職務,專事賑災工作。王居士夫人和四位兒子皈依印光大師學佛

  摘自:《印光法師故事作者:余池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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