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所行處,國邑丘聚,靡不蒙化。天下和順,日月清明。風雨以時,災厲不起。國豐民安,兵戈無用。崇德興仁,務修禮讓。國無盜賊。無有怨枉。強不陵弱。各得其所。
底下「佛所行處」,佛所經行到的地方,佛的經論所到的地方,以及現在我們能達到、看到這些書,還是「佛所行處」,就是佛法所流通之處。
「國邑丘聚」,「國」,大家都知道是國家。「邑」是一鄉一邑,鄉里。「丘」,有人把它解釋成山丘,這個地方是不對的。《周禮》說,「四邑為丘」,四個邑叫作「丘」,「丘」是大一點的邑。「聚」是聚落。不管是大的城、鎮、鄉、市,這些小的聚落,都沒有不受到教化的。
「化」就是變,教化,人就化了。「剛強難化」,我們往往是不喜歡這些「改」,不喜歡這些「化」;要不斷地「改」,不斷地「化」,是一個改造的過程,要大變活人。我老講,要大變,你學佛是要大變活人。
一般要變個活人,你是要再投一次胎。那太笨了。我們現在為什麼要必須得投胎才變?現在就變好不好?是不是啊!要大變活人。佛的行處,因為大家都變化,所以這個時候,天下都和順了。
天下都是和,所以這個天下大同,沒有侵略,都是厚往薄來,沒有壓榨。「厚往薄來」,我這個國給別人東西很多,他要是給我的,我只要得很少。如果國與國之間都是這樣,那多好啊!這是中國過去的思想。
「災厲不起」,「災」是天災,「厲」是病。現在出了很多很多很奇怪的病,層出不窮。這個禍,最近這半年,地球上的禍太多了,火山爆發,這個水,種種的,海嘯,各種的災患,森林大火,不停,沒有斷過。
國內嘉陵江漲水,昨天電視上看見,這個長江在武漢的水,江水跟岸平了。你去和它賽跑,就趕緊裝好沙包,江水在漲趕緊摞沙包,我這次看見這個局面,就是洪峰到了,當時最高就到這了,有些地方跟江岸就平了,水可以上江岸,這是第一次洪峰。所以這個天下就是災厲很多啊。
如果「佛所行處」,佛經所經行之處,這個所經行之處,就是表示說很多人都信奉,不是光在念經;實踐,按佛的這些道理端正身心,這才是真的。
你就是一個皮,我是佛教徒,到廟裡我就是去念經,到時候就是去捐點錢,這是個皮,皮是不管事;要你身和心,要端正身心。那麼這個世界上,如果「佛所行處」就「國豐民安」,國家很富,國家很豐足,人民很安嘛。
「兵戈無用」。武器沒有用了,裡頭也沒有盜賊要鎮壓,外頭也沒有人來侵略,也用不著兵戈了。所以秦始皇就把武器鑄為金人十二,這都是說「兵戈無用」。
「務修禮讓」,要講禮,一切要合乎情理;要「讓」,這個「讓」字很重要,這個「讓」字,你原諒和讓。所以有人結婚,要請我去講話,我就很強調這個「讓」和「諒」。
只有兩個人之間能夠互諒、諒解、原諒;要「讓」,彼此要讓一讓。誰都有一個氣頭上,你讓一讓,這天下太平。而且推廣,在什麼地方都可以讓一讓。
正果法師他講,他買個碗,結果買了一個壞的碗,他就很高興拿回來。他說:「這個壞的碗我不買,賣給別人了。我何必要把好的留下,把這壞的給別人?我買也一樣。」
就是這種精神。你不要看是個小事,只是買個碗哪,這種精神是很好、很可貴。你就必須要挑,我就不能要這個壞的,我要得個壞的,我很惱喪。你不肯讓,是不是?我就要拔尖,好的都要留給我,壞的給別人,一推廣就是這。
所以我們說,為什麼說是一個改造的過程?就是要改嘛。你念了半天佛,你就只是想佔便宜,得佛保佑,我現在就平安,將來死了之後到個好地方,比別人都好。自私自利!自私自利不是佛教徒。
「國無盜賊。無有怨枉。」國家大家都安居樂業,沒有盜賊。居官者都是很廉明,就沒有錯案。沒有錯案就沒有冤枉。你別看這個事,沒有冤枉這個事很了不起啊。
「強不陵弱」,恃強陵弱,現在就是「陵弱」。我這寫的「霸國則恃其軍力,以欺陵弱小」,稱霸的國家,靠它的武力來欺陵弱國、小國;「富者則仗其財富,以榨取貧窮」,經濟情況,大魚吃小魚,大公司吞小公司,我的錢多就把別人的給吞了;「執權者常逞其權勢,以魚肉人民」,他有權有勢,他就仗他的權勢來魚肉人民,拿人民當魚肉;「為非者」,就是做壞事的人;「則結成幫匪」,結成黑幫、黑社會,那外國都有,非常黑暗、非常殘暴啊,他們;「以迫害良善」。
這都是什麼呢?都是恃強陵弱,靠著強欺負弱小。到這個時候,佛所行處,「強不陵弱」,是有強的,但他不欺負小的,幫助小的。
「各得其所」,各個得到他很安身、安心之所,「各得其所」,各有其所安,各有其所得,各個都得到其所。所以夏老師把這個提出來作為一個願文。你看《凈修捷要》後頭就把這十二句拿出來了(注一)。
注一:《凈修捷要》篇末迴向:「惟願天下和順,日月清明,風雨以時,災厲不起。國豐民安,兵戈無用。崇德興仁,務修禮讓。國無盜賊,民無怨枉。強不陵弱,各得其所。並願……,現在者增福延壽,已故者往生凈土,同出苦輪,共登覺岸。」(《無量壽經講座·第三十七品》,黃念祖講述,轉載自黃念老法音網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