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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年的冬天來得似乎格外早,剛進11月,全國大部地區已普遍降雪,本地也迎來初冬第一場雪,氣溫驟降到零下幾度,幾乎沒有感覺到秋天的過渡。而每年此時,那些傳說中“渾身都是寶”的獾,也開始鑽入洞穴,閉門不出,進入冬眠,直到來年三月才會出洞活動。
冬眠之前,整個秋季,它們都在四處奔波,大量進食,以增加體內脂肪,為冬眠期的體能消耗提供給養。獾的食性很雜,喜食植物根莖、玉米、花生、菜類、瓜類、昆蟲、蚯蚓、青蛙、鼠類和其他小哺乳類動物等。此時的獾食慾旺盛,覓食期間很易落入獵人的陷阱,又正是一年中最肥的時候,各地獵人捉獾也進入高潮。
所謂“八斤獾七斤油”,此時僅獾油就能賣個好價錢,獾肉也比平時更受食客青睞,本地飯店收一隻活獾價格大約500元,烹調好之後最少能賣到一千,廣東等地售價更高。平時買下放生的獾一般在15到20斤之間,此時的獾卻都能達到25至30斤,粗黑肥壯,圓滾滾的,很是喜人!
獾,哺乳動物,嗅覺靈敏,毛色黑灰,體長約七八十公分,善掘土,喜群居,穴居山野,晝伏夜出,遍布於我國華東、華南、西南、華北及陝西、甘肅等地區,從平原到海拔3000多米的山地都有棲居。獾的壽命一般在10—30年左右,個別品種能達到50年以上,屬地方保護動物。
常見的獾有三種,豬獾、狗獾和狼獾,我們都曾經放過,其中豬獾放得最多。豬獾的吻鼻部狹長而圓,酷似豬鼻,但比豬鼻子小,感覺和“八戒”有點近親,性凶力猛,叫聲似豬,發怒時更會發出像殺豬般的嚎叫聲。狗獾的性情要溫順很多,個頭也小一點,鼻子是尖的,像狗鼻,所以叫狗獾。
獾的體形粗實肥大,四肢較短,耳殼短圓,眼睛很小,頸部粗短,四肢粗壯有力,趾端生有強而粗的長爪,趾甲很鋒利,一般的小獸類,比如說狗,如果跟它單挑,估計都遠遠不是對手,但碰上幾只獵狗圍捕,單個的獾就很難逃脫了。
獾的背部從頭到尾長有長而粗的針毛,黑棕色與白色混雜,體側白毛較多。這種小獸還挺臭美,身上雖然臟乎乎,臭哄哄的,頭上卻長著三條白色縱毛,中間一條由鼻尖延伸到頭頂,從兩嘴角到頭後還各有一道短白紋,整個腦袋看上去花里胡哨的,給人感覺好像非洲土著為了裝飾或嚇人而畫在臉上的油彩。小樣還學人整化妝!
狼獾主要生活在我國東北,既有狼的殘忍,又有獾的體形,因此得名。狼獾是獾裡面體型最大的,身長1米還多點,重達50斤以上,體色以棕色為主。
第一次放獾,放的就是狼獾!那次去本地農貿市場一家野味店買野雞,卻聽見攤位鐵架下面傳來陣陣粗喘和低吼聲,問老闆啥玩意?他神秘兮兮地說:“獾,大狼獾!剛從東北發過來。”
在我們強烈要求下,他從攤位下拖出兩個鐵籠,這是我生平第一次見到獾。只見籠中趴著五隻一米多長的野獸,棕色長毛,既像野豬,又像小棕熊!呲著滿口獠牙,兩隻小眼四處打量,看上去很氣惱的模樣。問老闆怎麼賣的?他一口回絕,說這五隻獾是某飯店特意從東北訂購的,下午就來拉,客人還等著吃呢!
他說:“當然是先殺後吃了!要麼用鐵棍敲死,要麼連籠子一起扔水裡淹死,扒皮後紅燒、清燉、黃燜……做法很多。雖然價格不低,卻得預定,飯店一般都是為當官的和有錢人准備的。”
他一邊說一邊饞涎直流,我卻心下惻然,大生不忍!於是與其商量能否賣給我們放生,遊說半天,總算鬆口,但只給三隻,另外兩隻必須留給飯店應付一下,否則他怕砸了自己的客戶,多給錢也不行!這傢伙還振振有詞地說你是信佛的,總不能讓我不講信譽吧?
無奈之下,只花了近4000元帶走三隻。帶走時另外兩隻都嗷嗷直叫,異常凄慘,很有點生離死別的樣子。找來一輛皮卡車拉獾,老闆倒心腸不壞,特意在籠子兩側用鐵絲做了兩個把手方便我們抬,又一再囑咐千萬別往籠里伸手,被獾咬著可不是鬧著玩的。我仍有些些憤憤不平,說:“這么好心,幹嘛不把五隻獾都賣給我?”說罷驅車而去……
三隻獾很快消失在密林之中,只剩一個鐵籠還留在原地,一第一次放獾還真有點害怕,看著這些大傢伙一邊吼叫一邊大力撞籠子,心裡直打鼓!它們早就憋了一肚子怨氣,放出來可別先朝我們下嘴,拿我們解恨!獾籠的小門是用鐵絲擰緊的,鬆開鐵絲時身子離得老遠,隨時做好撒丫子跑的准備,豈料它們一鑽出籠,立即朝草深林密之處亡命逃竄,對我們根本沒加理會。
陣風吹過,籠門還在不停搖擺,鬆了口氣,有點興奮又有點失落……
從此開始放獾,至今已放了幾百隻。尤其是太行山脈本來應該發往廣東被殺被吃的獾,也都被轉道發往山東,被我們放生。其間,趣事頗多,對這種野獸也越來越熟悉和喜歡,甚至還有了點佩服!
它們很有靈性,關在籠中時,大多數會低著頭,將頭深埋在兩腿之間,一副完全絕望、聽天由命的樣子。獾也很可愛,有種所謂的“芝麻獾”,毛比普通獾短很多,毛色像芝麻的顏色,因此得名。有次放了兩隻這樣的品種,全身乳白色短毛,背部雜有淡黃色,顯得很乾凈漂亮。在籠里不吵不鬧,十分溫順,有師兄開玩笑說,這么好玩,完全可以帶回家當寵物養養,也是一樂!等放出籠,它們卻立刻顯出野獸本色,“噌噌噌”幾步就攀上一面陡坡,飛快逃走!
獾身體的柔韌性很強,趾爪也很柔軟靈巧,獵人捕獲的獾都裝在特製的鐵籠里,長短粗細和一隻獾的大小相仿,大概是怕空間太大,獾會撞籠而死。即使在這么狹小的空間內,獾也能閃轉騰挪,做出一些令人目瞪口呆的高難度動作,甚至能用前爪抓住籠壁前滾後翻或左滾右翻,360度調轉身體!放生前經常會先呆幾分鐘,觀賞它們在籠中表演各種雜技,嘆為觀止!
獾很好鬥,地域觀念強,有的獾放出來剛跑出一段距離就先停下來撒尿,作標記占領地盤。有次同時放出幾只,其中兩隻喘息未定,就在附近草叢中互相撕咬起來,戰斗激烈,吼聲震天。我怕引起別人注意,摸起一塊土塊扔將過去,兩獾這才停止打鬥,各自散去,也不知它們在爭執些什麼?
獾的體味很重,撒的尿更是腥臭難聞。有民間土方說用獾尿塗抹患處可治療痔瘡,想試用的人還是先看看獾尿是什麼樣子再說吧!還有種說法是拿獾皮當座墊坐,也可治痔瘡。豈不知整天弄一張獾皮坐在腚底下,其魂魄一定常常撕咬你的屁股,還不夠瘮人的!
另有一種製作獾油的說法:捉住獾後,將其活生生塞進一個瓷壇,封口密閉,埋入土中。兩三年後,挖出開啟,裡面就只剩一壇獾油!也不知是真是假?但如想像一下,把製作之人裝進壇中活活悶死的滋味,恐怕就沒人忍心這樣幹了!人物一理,如此慘絕人寰的做法,希望僅僅只是一個傳說!
獾身上往往帶有一種大虱子,小圓球狀,個頭很大,不知是什麼品種,獾籠中經常落下很多。看它們的大小,就知道吸起血來肯定厲害。有師兄放獾時,會出於好意將它們從獾身上撥下來,我一般都會阻止,因為虱子離開獾身體後必死無疑,全彼命而殺此命,智者所不為也!何況,獾們身上帶著虱子,也照樣活得有滋有味,生龍活虎,不會有什麼影響。
獾善於挖洞,洞口一般有一到兩個,多設在陽坡山勢陡峭或茅草繁密之處。整個洞穴可長達幾十米,獾很愛乾淨,據說洞里都收拾得很清潔,卧處還會鋪上乾草,小家整得怪舒服!民間傳說,獾從山這頭打洞進去,可以從山另一邊打洞出來!
小馬是個趕集的販子,我們常從他手裡買野物。有次他收了兩隻獾放在庭院里,籠口沒太上緊,次日早晨起來一看,獾已破籠而出,不見蹤影。院子四周有圍牆且大門緊閉,估計它們也沒逃遠,就開始在院中四處搜尋。只見院子一個角落已被掏出四五個洞口,農村小院都是土地,院牆地基也淺,其中一個洞穿過院牆底部直通戶外,出口已遠在牆外幾米之處,那隻獾成功逃脫!
另一隻,前腿受傷,體力受限,就沒那麼幸運了,它打的洞選錯了方向,竟向主人卧室縱深而去,也已深入地下近兩米!小馬用竹竿把它捅了出來,一頓臭揍,打個半死,重新關入籠中。不過,雖受了些皮肉之苦,最終也被我們買下放生了!
捕獾的方法有很多種,獵人的“邪慧”不一而足,對獾的傷害程度也不一樣。被放生的獾有的周身完整,不見傷痕,有的卻已嚴重受傷,前腿或後腿皮開肉綻,白骨外露,嚴重的筋骨已斷,只剩一點皮肉相連,或者乾脆沒了一截!讓人欽佩的是,這種小獸有著極強的生命力和求生慾望,即使受傷再重,只要給一丁點機會,它們也會連滾帶爬,迅速逃生!
我曾經放過最“雷人”的獾,是一隻豬獾,個頭很大,前腿後腿各斷一條,可能因為傷口太痛,關在籠里時不停用頭撞籠,整個右臉撞得血肉模糊,右眼都撞沒了,大概已存了必死之心!本來以為即使放了它也活不長久,哪知剛打開籠門,這傢伙立即竄出,雖然一瘸一拐,方向也辨不大清,還是逃得虎虎生風,一看就知道必定能活得下去!
聽一個老獵人說,獾的自愈能力很強,過一段時間,大多數獾的傷口都會自己癒合,而且它們記性很好,只要被人捕獵過一次,警惕性便會高出數倍,想再捉它就很難了。
老z的生意很興隆,僅活蠍一項每天走貨量就在150斤左右。我們常去買他的蠍子放生,接觸多了,就給他講些佛法道理,送他幾本善書看看。老z來自沂蒙山區農村,有各種野物的進貨渠道,乾的雖是殺生買賣,人倒還淳樸實在,況且人性本善,時間長了,對這些放生人便有了三分敬意,對放生這件事也頗願隨喜。蠍子到後來都是成本價賣給我們,遇有各地獵人送來活的野物,一般都會先通知我,寧願便宜賣給我也不賣給飯店,為此幾家飯店老闆還跟他起過爭執。
11月3日他打來電話說,從泰安發來9隻獾,幾個飯店早就等著要貨,如果我要,一隻給三百就行。我聽後且喜且憂,本地目前活獾市場價格一隻大約五百左右,他給的價錢倒是很公道,但前一陣放生太頻繁,現下手頭吃緊,其他居士也都差不多,再放已是有心無力。只好告訴他先給我留兩天,次日湊夠錢就去,第二天錢沒湊齊也沒過去,第三天恰逢觀世音菩薩出家日,雖然僅湊了800元,還是決定先去市場買下放了,余錢欠著再說。一是怕飯店搶著買走吃了,二是野獾氣性很大,關得時間長了往往會撞籠受傷或氣鬱而死!
下午兩點和另外兩位居士趕到市場,老z一見到我滿臉沮喪,雙手一攤說:“你來晚了,昨天連獾加我的野雞、野鴨都讓林業局給扣走了!”開始,我還以為他將獾高價賣給了飯店,以此理由敷衍我,過會老z拿出扣留清單讓我過目,這才相信,心中大喜!觀世音菩薩慈悲,知道我們錢不湊手,給我們省錢來了!
眼見老z神色懊惱,也沒敢喜形於色,將所有錢買了蠍子准備走人。老張卻黏黏糊糊不讓走,欲言又止,問他什麼事?他說,獾是因為給我留著才被林業局扣走的,能不能給他點錢補償?見他說話吞吞吐吐,我才恍然大悟,原來這傢伙懷疑是我把他給舉報了!
想想也難怪,昨天我說過來買獾卻沒來,偏偏下午林業局就來人查扣,如此巧合,任誰也會疑心是我在背後點的炮!想明此節,也不說破,只說獾沒給我卻讓我掏錢,哪有這種道理?拿起蠍子,掉頭而去。此事確實不是我舉報的,大丈夫胸懷坦蕩,也不必過多辯解!老z卻兀自站在原地張望,不肯進屋……
當時還沒看報紙,走到半路,心裡又不太踏實,林業局雖然扣走了獾,但會怎麼處理呢?如不及時放生,它們還是死路一條,又或者老z託了熟人,交點罰款後再把獾要回來怎麼辦?
馬上掏出手機,打給林業局分管林業執法的領導,該領導回答得很乾脆,執法人員在查扣的當天下午就和各媒體記者一道將所有野生動物放生了,詳情見當天《魯中晨報》新聞版!這才鬆一口氣,放下心來。買來報紙一看,新聞中還配有放生現場的照片,正文下面有一行小字:“請提供線索者l先生攜帶身份證到魯中晨報領取獎金50元”。巧合的是,舉報人竟然跟我同姓,難怪老z懷疑了!
這些殺生為業的業戶,多很粗野,如是懷疑別人,見面之後恐怕早已惡言以對甚至拔拳相向了,但對我倒還不敢如此。其實老z懷疑我,也並非完全冤枉!
早在2009年四月份,“拔眾生苦放生會”就向本地分管野生動物保護的林業部門遞交了一份報告,詳細彙報了本市及周邊地區野生動物被大量捕殺、販賣、食用,已形成產、供、銷一條龍的嚴重現狀,並列舉了這種行為帶來的巨大危害:
一是違反《野生動物保護法》,破壞生態平衡,損害了人與自然的和諧。
二是所有野生動物均未經檢疫便直接進入飯店和家庭,它們身上往往帶有多種病毒、細菌和寄生蟲等,對人民群眾身體健康和各地流行病防控都構成巨大威脅!最後懇請林業部門加大巡查力度,嚴厲打擊這種違法行為!並呼籲全社會所有愛心人士都來關愛、保護野生動物,因為這同時也是在關愛和保護我們自己、我們的孩子和我們的未來!
林業局有關領導對報告很重視,與我們進行了詳細探討。最後達成的共識是:從源頭治理難度很大,因為捕獵人員構成十分復雜,多為農村無業或社會閑散人員,很難管理。他們下網、夾、套等捕獵工具的位置也多在深山密林之中,很難確定。即使對其採取措施也不過是沒收工具等,如果沒有公安配合,力度遠遠不夠,往往是屢打屢犯,屢禁不止。而終端的飯館、酒店,因為各種錯綜復雜的原因,也很難治理,所以打擊重點應放在中間的收購、販賣環節!
野生動物被捕獵後,主要有兩個流向:一是被大的商販收購集中後,再發往廣東等地,售價較高,獲利頗豐。二是通過農村大集、農貿市場流向本地飯店、家庭。濟南某肉聯廠,更是長期大量收購斑鳩等各種野鳥,殺死去毛後冷凍起來,囤積售賣。
林業局領導表示,以後將加大對中間環節的治理力度,對這條產業鏈攔腰一擊,兩端自然會逐漸萎縮。之後林業部門連續採取了幾次行動:一次從車站攔截查扣了近萬只發往外地的野鳥,全部放生;另一次端掉了一個批量捕捉殘殺青蛙,生產青蛙肉的窩點,還有這次查扣放生獾和野雞等。儘管解救的動物與被殺吃的物命相比僅僅是九牛一毛,但也起到了一定震懾作用。在此再次向林業執法人員致敬,保護物命,功德無量!
曾有師兄提議,以後和林業部門配合行動,發現售賣野生動物的情況就立刻舉報查處。為便於執法人員取證,甚至可以偽裝成買主和商販們洽談,等交易時再通知執法人員將他們人贓並獲。乍一聽,似乎計策不錯,但實際操作起來並不可行。
以“秋月野味大全”的老z為例,如果這次他確定是我舉報的,就會出現以下三種後果:
一、他以後不再賣野物,則被捕獵的獾等就會流向其他地市,其他商販。
二、他受打擊後加強了戒備,進貨後就藏在隱蔽地點或者直接送往飯店。
三、做這行的商販都互通聲氣,他會通知其他同行也不再將活物賣給我們。
現實生活中,群眾自發舉報販賣野生動物的情況為數極少,多數舉報,其實是商販之間互相競爭,互相拆台的結果,要更好打擊這種違法行為,主要還得靠林業部門增強責任心,加大日常巡查和突擊檢查力度!
兩天之後,“秋月野味大全”老z又打來電話,說山區老家那邊村民又捉了7隻獾,問我要不要?我說:“你還真是頂風而上,越挫越勇啊?這么相信我,不怕我舉報嗎?”他說:“現在收的野物,都藏得很嚴,林業局絕對查不到!而且我找熟人打聽了,舉報的人不是你!以後有活物還是想便宜賣給你,我也能做點功德,誰也不是天生就願意殺生害命的!這年頭,不相信學佛的人,那還能相信誰呢?”
我說:“嗯,被罰了一次有進步,看來獾價還能再便宜點嘍?”這傢伙卻一口回絕:“這價格你隨便打聽去,就加了一點運費,真不掙你錢。”
於是聯繫喜歡放鱉的潘師兄,他從未見過獾,覺得挺新奇,欣然同意一起放,並出大部分放生款。11月8日下午,一行幾人驅車數十公里進入一座深山,將獾籠抬下車,一見到雜草樹木,聞到大山的氣味,所有獾都興奮起來,在籠里上躥下跳,有幾只籠門剛打開一點就硬擠出來,向草深之處落荒而逃,一會就不見了蹤影!相信它們重歸山林後也一定會小心謹慎,遠離夾網,低調做獾,平平安安,長命百歲!
老潘此次專門帶家人一起來放獾,對這些體態胖胖乎乎,跑起來一拱一拱,氣急敗壞、亡命逃竄的野獸大感興趣,聽說才三百塊錢一隻,連說便宜,他放一隻稍大點的鱉也是這個價!卻哪裡有獾這么好玩?也不知早已逃走的獾們,會不會一樣覺得好玩?
索達吉堪布《煙酒殺生過患》一文中說:“所有的野生動物都歸天、魔、龍、妖、獨角羅剎、人與非人所有,都是天、鬼、人的牲畜。因為他們已經執為己有,殺害這些動物,他們必將要報仇雪恨,給那些殺生的人們帶來各種不幸。獵殺野生動物者,今生遭受種種疾病的折磨,死後會立即墮入金剛地獄,不得解脫。”
捕獵、販賣、食啖野生動物者俱當引以為戒,即刻斷除,否則果報來時,悔之晚矣!
獾,一直被誇大成是“全身都是寶”的動物,這也註定了它們被大量捕殺的命運,即使被殺之後,其神識也難得一點安生:肉被做成席上佳餚,號稱“味道鮮美,營養豐富”;脂肪被下鍋熬油,製成治療水火燙傷、燒傷的藥物,價格不菲;皮被剝下後經過鞣製,成為製作高級裘皮服裝的原料,穿到小姐太太們的身上;毛因為粗細適中,彈性好,則被製成高級胡刷和油畫筆……
不由嘆息一聲,多麼無辜的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