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光大師說故事》:虔誠修持類

肆、虔誠修持
古人雲:力行之君子,得一善言,終身受用不盡。不務躬行,縱讀盡世間書,於己仍無所益。如真龍得一滴水,可以遍雨一世界。泥龍縱泡之水中,也不免喪身之禍。
——續編上.覆某居士

30、初欲毀佛 悔而護法
商英初不知佛法,因游一寺,見佛經庄嚴殊勝。忿然曰:「胡人之書,乃如此庄嚴,吾聖人之書,尚不能及。」夜間執筆呻吟,莫措一詞。夫人向氏,頗信佛,因問所呻吟者何事?曰:「吾欲作無佛論耳。」夫人曰:「既然無佛,又何可論?且汝曾讀佛經否?」曰:「吾何肯讀彼之經。」曰:「既未讀彼之經,將據何義為論?」遂止。後於同僚處,見案頭有《維摩詰經》,偶一翻閱,覺其詞理超妙,因請歸卒讀。未及半,而大生悔悟,發願盡此報身,弘揚法化。於教於宗,皆有心得。所著《護法論》,極力贊揚,附入大藏。徽宗朝入相,時旱久,夜即大沛甘霖,徽宗書「商霖」二大字以賜。蓋取商書說命,若歲大旱,用汝作霖雨之義以褒之。(續編下 .重修九華山志序民二十六年

31、威儀嚴身 人皆生敬
當此破天荒大劫之時,宜以身率物,自行化他。普令有緣,同修凈業,同生西方。近來女界直成妖精,其裝飾更下劣於娼妓。汝當恪守古規,痛洗時派之惡習。布衣布履,勿著綢緞華麗之衣。勿擦粉,勿擦香水。守聖人冶容誨淫之訓,俾一切人見之生欽敬心。彼好時髦之人,乃是令一切人於她起染污心,豈非自輕自賤乎?君子正其衣冠,尊其瞻視,儼然人望而畏之。如此則一切人皆生敬心。再與說凈土法門,必大有感動。《正鈔》中〈凈土決疑論〉,《續鈔》中〈與五台山廣慧和尚書〉,當詳閱。則凈土法門之所以然,可以悉知。於一切人前,可以隨意演說矣。蕪湖有一女回回,深信佛法,前年函祈歸依,彼常勸人念佛有一聰明之儒,不信因果不信佛法。彼與其人辯論,令看《文鈔》,不數篇而祈彼代祈皈依。此蓋以嚴正服人,故人敬奉其言。若是妖精之打扮,何能令大學問人相信而依行乎?回回頂難教化,此人父母兄弟戚屬,亦頗敬重她,而不肯依她吃素念佛。她所勸化的都是漢人。湖南馬舜卿,亦是回回,《正鈔》中有與彼之信夫婦與六兒女皈依,余無一人焉。(三編上 .覆宗凈居士書)

32、和尚有德 營官尊重
今之兵,通住人家,何況寺廟?汝及頭陀僧,均不知現在事體,求人反招辱謗。唯有極力修持,求三寶加被,則為上策。四五十年前,天津大悲院,完全圍於兵營中。狐仙作祟,營官不能住,請大悲院老和尚來,則平靜無事。營官很尊重,大悲院掃院地各事,皆營兵日日為之。夜間外面放焰口回,喊營門即開。又有搭船,夜間來掛搭,亦無所禁。木瀆有兵一千,均住於民家。聞近來之兵,尚馴良,不橫暴。當此之時,一則以修持三寶加被,一則以修持令主兵敬信。蘇州西門外,靈岩寺下院,亦住兵四五十,尚善良,不在院內燒葷菜,此亦很難之事。祈與頭陀僧說,以後只求三寶,切勿求人。求人不但無益,反招自己無道德之辱耳。搗神者遭殃,或可寒暴徒之心,此亦可作止惡息暴之向導矣。(續編上 .覆念佛居士書)

33、一心專注 念極情亡
智者誦經,豁然大悟,寂爾入定。豈有分別心之所能得哉!一古德寫《法華經》,一心專注,遂得念極情亡,至天黑定,尚依舊寫。侍者入來,言天黑定了,恁么還寫?隨即伸手不見掌矣。如此閱經,與參禪看話頭持咒念佛,同一專心致志。至於用力之久,自有一旦豁然貫通之益耳。明雪嶠信禪師,寧波府城人,目不識丁。中年出家,苦參力究。忍人所不能忍,行人所不能行。其苦行為人所難能。久之大徹大悟,隨口所說,妙契禪機。猶不識字,不能寫。久之則識字矣。又久之則手筆縱橫,居然一大寫家。此諸利益,皆從不分別專精參究中來。閱經者亦當以此為法。(增廣上 .覆永嘉居士書五)

34、現宰官身 潛修凈業
林文忠公則徐,其學問、智識、志節、忠義,為前清一代所僅見。雖政事冗繁,而修持凈業,不稍間斷。以學佛,乃學問、志節、忠義之根本。此本既得,則泛應曲當,舉措咸宜,此古大人高出流輩之所由來也。一日文忠公曾孫翔,字璧予者,以公親書之《彌陀》、《金剛》、《心經》、大悲往生各經咒之梵冊課本見示。其卷面題曰:凈土資糧。其匣面題曰:行輿日課。足知公潛修凈土法門,雖出入往還,猶不肯廢。為備行輿持誦,故其經本只四寸多長,三寸多寬。其字恭楷,一筆不苟。足見其恭敬至誠,不敢稍涉疏忽也。其經每面六行,每行十二字。璧予以先人手澤,恐久而湮沒,作書冊本而石印之。以期散布於各界人士,俾同知文忠公一生之修持,庶可當仁不讓,見賢思齊,因茲同冀超五濁而登九品焉。命光略敘原委。光幼即聞公之名而嚮往之,今知其修持如此之嚴密,誠所謂乘願再來,現宰官身而說法者。願見聞者,一致進行,同步後塵,則國家幸甚,人民幸甚!(續編下.林文忠公行輿日課發隱民國二十三年)

35、大悟之後 歸心凈土
宋楊傑,字次公,號無為子,參天衣懷禪師大悟。後丁母憂,閱大藏,深知凈土法門殊勝,而自力行化他焉。臨終說偈曰:「生亦無可戀,死亦無可舍。太虛空中,之乎者也。將錯就錯,西方極樂。」
楊公大悟後,歸心凈土,極力提倡。至其臨終,謂生死真性中,猶如空花,以未證真性,不得不以求生西方為事也。將錯就錯者,若撤證真性,則用不著求生西方,求生仍是一錯。未證而必須要求生西方,故曰:「將錯就錯,西方極樂。」
蓮池大師往生集》,於楊公傳後,贊曰:「吾願天下聰明才士,咸就此一錯也。」此可謂真大聰明不被聰明所誤者。若宋之蘇東坡,雖為五祖戒禪師後身,常攜阿彌佛像一軸以自隨,曰:「此吾生西方之公據也。」及其臨終,徑山惟琳長老,勸以勿忘西方。坡曰:「西方即不無,但此處著不得力耳。」門人錢世雄曰:「此先生平生踐履,固宜著力。」坡曰:「著力即差。」語絕而逝。此即以聰明自誤之鐵證,望諸位各注意焉。(三編下 .上海護國息災法會法語

36、歷仕四朝 念佛往生
潞公文彥博者,歷仕仁、英、神、哲四朝,出入將相五十餘年,官至太師,封潞國公。平生篤信佛法晚年向道益力。專心念佛,未嘗少懈。與凈嚴法師於京師結十萬人求生凈土會,一時士大夫多從其化。壽至九十二,念佛而逝。有頌之者曰:
知君膽氣大如天,願結西方十萬緣,
不為自身求活計,大家齊上渡頭船。
(三編下.丹陽金台寺募結同生西方萬人緣序)

37、凡夫發心 即是菩薩
竊維佛法有五乘:(1)人天乘:人乘持五戒,得生人道。天乘行十善,得生欲界天。加四禪四定,則生色無色界天。(2)聲聞乘:修四諦,得四沙門果。(3)緣覺乘:觀十二因緣,得辟支佛果。 (4)菩薩乘:修六度萬行,證菩薩果。(5)佛乘:行大慈大悲,成正等覺。人天乘、而兼菩薩乘、佛乘者,其唯凈土法門乎!蓋人天乘,只修五戒十善,俱是有功德。唯此凈土法門,乃能出三界,了生死修凈土者,必須敦篤倫常,恪盡己分,父慈子孝,兄友弟恭,夫和婦順。加以四弘誓願,廣大其心,自行化他。普令內而父母妻子,外而鄰里鄉黨,皆修五戒十善,並修凈土法門。以深信願,念佛求生西方。是人雖系凡夫,實即菩薩。何以故?以心廣大故。昔有一沙彌隨一尊者行路,沙彌忽發自利利他上求菩提,下化眾生之願,尊者令其前行。沙彌後忽轉念眾生若是之多,如何度脫得盡,不如自利為得,時尊者令其隨後。沙彌忽又轉念,仍當度脫眾生尊者令其前行。沙彌異而問之,尊者曰:「爾初發大菩提心,即是菩薩,我雖羅漢,乃系小乘,故請爾前行。繼爾退菩提心,則我乃聖人,爾乃凡夫,理應在後。後爾又發菩提心,故仍請爾前行。」由此觀之,發菩提心,功德無量無邊。我等欲增長善根,非發菩提心不可。(三編下 .南京素食同緣社開示法語丙寅七月)

38、自行化他 不遺餘力
安徽婺源江易園居士,品學兼優,志行高尚。久膺教職,悉心講授。以過勞故,民國十年遂成篤疾。上海諸醫,皆莫能治。其於佛法,概無信向。一友憫其病苦,勸其吃素念佛,並念《金剛經》。略述念佛念經利益。易園信受奉行,則不葯而愈。感激之極,息心研究。方知佛為大聖人,其教有不可思議之事。從茲方知儒教聖人之心法,多被先儒門庭知見之文字所埋沒。遂取下手易而成功高之凈土法門,極力提倡於其鄉。以此法普被三根,令一切人各敦倫常,各盡己分,諸惡莫作,眾善奉行,故為一切人所信向。三四年來,生信念佛者甚眾。有瞽目重明者,有篤疾即愈者。有預知時至念佛坐脫者。前年婺源亢旱,祈禱無靈。率眾念佛,甘霖即降。因茲起佛光社,喧傳遠近。
邑人程筱鵬者,明敏篤實之士也。身膺教職,景仰易園之學行。頗疑其近所修持,不知其為墮入迷信耶?為真見至道耶?因造其門,以決所疑。蒙易園近取諸身,遠取諸物。證之以經,印之以心。不遺餘力,委曲訓誨。彼遂如沐時雨,如坐春風。隨即悉心研究,極力勸化。由婺源而休寧,而歙縣黟縣,而祁門,遍訪各處高明特達信望所歸之士,令其輾轉化導。閱時大半年,共介紹四百餘人入社。凡所過之地,所遇之人,所經歷兵戈有無之境,所發起真信修持之事。並彼此之問答,主賓之倡和,擇其要者,約略記之,名曰《宏化日記》。此不過隨地隨緣,錄其見聞宣說信向之事,以期報告於易園。以示其心悅誠服,力宏此道。及人同此心,心同此理。一經提倡,悉生正信而修持之一番情景而已。初非有意傳布,以期遐邇咸知也。易園見之,喜其初聞佛法,即具此熱心毅力。而安徽各地,風氣未開,筱鵬半年倡導,便能令多數人生信心修持凈業。若非各具佛性,宿受佛恩,其能如是也耶?因為作序,令付手民,刊布四方。冀於世道人心,作一挽救之據。(三編下 .宏化日記序)
學佛之道,在於實行。若只張羅門面,不修實行,則亦只得門面之空名而已。既欲往生西方,自利利人,必須敦倫盡分,閑邪存誠,諸惡莫作,眾善奉行;真為生死,發菩提心,以深信願,持佛名號,求生西方。上自父母伯叔,以至兄弟姊妹、妻室兒女,及諸僕使,並及鄉黨鄰里、親戚朋友,凡一切相識之人,皆宜以如上所行為勸。若自己實行上事,人自相觀而善。所謂「以言教者訟,以身教者從。」世出世間事,無一不以為本者。若自不實行而教人行者,唯上智之人則可依從,只取其言之益,不計其人之能行與否。若非上智者,必腹誹背譏,反令造大口業。欲真利人,當事事盡己之分。則日用行為,皆含化人之機。久而久之,人自見信而依從之,固有不期然而然者。
——三編上.覆李爾清居士書 民廿二 九月十五日

THE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