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武帝與佛教的淵源

武帝佛教的淵源

武帝姓蕭名衍,字叔達,蘭陵都里人,蕭何丞相二十四代的孫子。父名蕭順之,曾做過丹陽的縣尹,母親是後來尊之為張太後的。武帝生來狀貌奇偉,虎目龍顏,頸項有一圓光,右手有紋印曰武。天縱奇才,幼而好學,允文允武,多才多藝,六藝皆精。至於陰陽星相各種學問,無不精通,雖登大位,日理萬機,仍然手不釋卷。他是魏晉以來的一位博古通今的英明皇帝,而且也是一位信佛虔誠佛教帝王。不過,本文只能片段的介紹他研究佛法,律己修身的大概。

舍道奉佛,詔文述志

武帝在未信佛教以前,是崇奉道教的,對於道教教義有深刻的研究。可是,佛教高深的教理使他深深折服,因此,便決心捨棄道教皈依三寶。天監三年佛陀聖誕的那一天,他跪在佛前,宣讀舍道歸佛的詔文。今錄數語如下:

「維天監三年四月八日,梁國皇帝蘭陵蕭衍稽首和南十方諸佛法僧,伏見經雲發菩提心者,即是佛心……若不逢值大聖法王,誰能救接。……弟子痴迷,耽事老子,歷葉相承,染此邪法。今願發菩提心,棄迷歸正;願未來世中,童男出家,廣弘聖教,化度含識,同成正覺。寧在正法之中長淪惡道;不樂依老子教暫得生天。涉大乘心、離二乘念,祈願諸佛證明,菩薩攝受弟子蕭衍和南。」「寧在正法之中長淪惡道,不樂依老子教暫得生天」,由此可見他信仰佛教誠心了。

武帝與志公禪師

武帝當時最崇敬的是法雲、雲光、寶志三位法師。每當法雲、雲光二位法師講法華經時,均感天花飛集,武帝為他都是證果的高僧有一天夜裡,他獨自在便殿焚香,遙請三位高僧,明日中午到宮中應供。可是第二天中午,準時前來赴齋的只有志公禪師一人,法雲、雲光二法師沒有他心通,當然不知道武帝昨夜在便殿焚香邀請他們了。

從此,武帝對寶志禪師更加尊重敬仰了。因此下詔道:「大士寶志,跡拘塵垢,神遊冥寂,水火不能爝濡,蛇虎不能侵懼;語其佛理,則聲聞以上;談其隱淪,則遁仙高者,豈可以俗法常情,空相疑忌,自今中外,任便宣化。」

武帝會詔名畫家張僧徭,為志公繪像。志公以指鰵破面門,現出十二面觀音像,妙相殊麗,或慈或悲,使名畫家僧徭,竟無法成筆。有一天,武帝與志公臨江縱望,見一物逐水而流,志公以手杖遙遙引之,此物竟能隨仗而至,乃是一塊紫檀香木。武帝命供奉官俞紹,雕刻志公禪師像,頃刻而成,神采如生,武帝很高興,就將此像安奉內庭。

天監二年,有一天,武帝問志公道:「國有難否?」志公用手指指喉和頸(暗示侯景),再問「享國幾何?」答道:「元嘉元嘉。」(宋文帝元嘉至三十年,重言者過元嘉也。)武帝大喜,以為加倍於文帝之年。

時革命之初,武帝臨政苛急,志公假神力給武帝使他能夠看見過去的先君,受苦地下,從此武帝才開始恤刑行仁。

有一次武帝與志公登鍾山的定林寺。志公指著前面的獨龍阜說:「此為陰宅則永其後。」武帝問:「誰當得之?」曰:「先行者得之。」天監十三年,大士示寂。武帝憶想當年之言,就以二十萬金易其地,為大士建浮圖五級,上面鎮以無價之寶,並敕王筠勒碑。出葬時,武帝駕車親臨致典。大士忽然現身雲間,萬眾歡呼雷動,聲震山谷,自是道俗奉祀。

梁皇懺法,度脫郗氏

天監二年,武帝作皇懺度皇後郗氏。郗氏初生時,也是紅光照室,神奇異瑞。及長,其性明慧,形貌秀麗,且善於隸書,對於史傳女工之事,靡不閑習。當時,宋、齊諸王皆慕名而來求婚,均被她父親郗曄所拒,後來嫁給武帝生了三個女兒。當武帝為雍州剌史時,郗氏就不而死,郗氏生前貌雖美麗性卻善妒,不信佛法,毀謗三寶,殘殺生靈,因此死後墮為巨蟒。一日,託夢給武帝,請求他看在夫婦之情,設法為她超度,離苦得樂

郗氏死後墮為蟒蛇,要求超度,因武帝夫妻情深,念於舊情,便參閱佛經而撰慈悲道場懺法十卷,請僧禮懺,超度夫人。郗氏遂仗佛力而脫離蟒身,化為天人,現身空中,謝帝而去。此懺因為是武帝親筆撰著,俗稱《梁皇寶懺》。直到一千幾百年後的今天,仍然盛行不衰。

水陸大齋,恩澤今古

天監三年四月八日,武帝率領僧俗升座雲殿,披露懺悔,親撰願文。將住宅改為寺院,名為光宅寺。因其住宅放光七日,故有此名。供奉一尊金銅鑄的大佛像,敕法雲法師住持。一天,武帝夢見一僧人對他說:「六道四生,受大苦惱,何不以水陸大齋而救拔之?」第二天武帝詔諸沙門說明夢中之事,徵詢他們的意見。志公說:「尋經必有因緣。」於是武帝親自披覽三藏佛典,撰著儀文,經過三年,水陸大齋的儀文撰成了

一天晚上武帝跪在佛前,滅去燈燭,手捧儀文,極盡虔誠地對佛稟白道:「如果弟子親撰的儀文,合乎聖理,則祈求佛陀慈光加被,當弟子拜起時,這燭光自然明亮;假若這儀文未盡詳明,不合乎聖理,則此燈燭依舊暗黑。」說罷投身一拜,蒙佛感應,燈燭皆明。於二月十五日在鎮江金山寺,依照儀文修設水陸道場武帝親臨為席,並詔僧佑律師宣讀儀文,冥陽兩利,大彰靈驗。關於水陸道場佛事,自從武帝去世以後無人提倡,到唐朝初年,竟失傳了。

在唐咸享二年三月間,長安法海寺道英禪師,一天見一異人來謁見,對禪師說:「弟子知有水陸法會,能夠利益幽冥,自武帝歿後,因循不行。今有大覺寺義濟法師藏有此文,願師前往求之,三月十五日在山北寺依法修設,如能釋出狴牢,敢不知報。」道英禪師依言尋找義濟法師,果然他存有儀文,依其所期之日,在山北寺如法修設。第二天傍晚,那位異人,率同十多個人來,向法師致謝道:「弟子是秦襄王。」說後,又指著同來之人一一介紹道:「此是范睢,這是攘侯,此是白起,那是王剪,這是張儀,此是陳軫,皆是秦國大臣,他們皆負罪障,幽囚陰府,長夜冥冥,無法脫苦。昔梁武帝金山寺設此水陸盛會,那時有很多人因此離苦得樂弟子也暫為息苦,後因獄情未決,不得出離。今蒙吾師救度,使弟子與此徒輩及列國諸侯都能乘此善力,將生人間,因慮世異國殊,所以在未生人間之前來此致謝。」言訖不見。從此水陸儀文盛行天下,恩澤今古。

天監六年武帝假志公的神力,見地獄諸苦相武帝驚怪不已,問志公道:「如何能救他們出苦?」志公道:「唯聞鍾聲,其苦暫息。」於是武帝下詔天下所有佛寺,大擊鍾鼓,悠揚的鍾鼓聲,響徹雲霄,在地獄里受苦眾生,因而暫息其苦。

佛前宣誓,斷食酒肉

同年,武帝誓斷酒肉,撰一文如下:「弟子蕭衍,從今以後,決心斷除酒肉,假若再飲酒食葷,殺害生靈,願受一切鬼神制裁,將墮阿鼻地獄。」

天監十一年,武帝下詔道:「凡宗廟祭祀,皆須依止佛戒,青蔬豆腐,斷用葷肉,去除貪慾天地生靈,不能殺損,豈能為滿自己口福,而犧牲任一有佛性眾生。再則,為祭祀殺生,非但無補於事,且更加罪其身,永遠沉淪,何苦而為?今後祭祀,宜皆以麵粉為之,以大餅代替大脯,其餘盡用素果。」現今信佛者以麵粉生物為祀者,說是當時梁武帝所提倡的。

凈業賦,堅其道心

武帝信佛以後,道念日堅。曾作一篇「凈業賦」在佛前宣讀,表明內凈其心,外凈其行。在他所作的「凈業賦」的序中,有這幾句話道:「朕不啖魚肉不與嬪妃同處。四十餘年來,既不食葷,更無殺害障,既不御內,也無欲惡障,除去此二障意識稍明,乃作凈業賦。」這是武帝凈業賦的因緣,現略錄其辭如下:

「觀人生天性,抱妙氣而清凈,感外物以動欲。心攀緣而成眚,過恆發於外塵,累由於前境。懷貪心而不厭,縱內意而自騁,既流連於絲竹,亦繁會於五音,香氣酵起,觸鼻發識,舌之受味,甘口啖食,耳之受觸,以自安怡。細腰纖手,弱骨豐肌,附身芳潔,觸體如脂,狂心迷惑……如是六塵同障善道,方紫奪朱,如風靡草,抱惑而生,與之偕老。隨逐無明,莫非煩惱……外清眼境,內凈心塵,與德相隨,與道為鄰,見凈業之果愛,以不殺為因。離欲惡而自修,故無障於精神,患累已除,障礙亦凈,如久澄水,如新磨鏡,外照多像,內見眾病。既除客塵,反還自性……心清若冰,志潔如雪。纏縛既除,憂畏亦滅,與恩愛而常違,顧生死而永別。」

這篇凈業賦不但文理通順,且能作為修道人的借鏡,我們應以此警惕自勵。

武帝菩薩戒於惠約國師

普通元年,梁武帝在宮中築壇,欲稟受菩薩戒。朝廷大臣們一致推薦德高望重的惠約禪師,因此武帝下詔道:「道資人弘,理無虛授,事藉躬親,民信乃立。惠約禪師,德重人世,道被幽冥,四月八日,延師於等覺殿,受菩薩戒法。」當佛事行羯磨懺法時,甘露天降,有兩隻孔雀鳥,歷階馴伏不去武帝大悅,復設無遮大會。

武帝自從受戒以後,日唯一食,食只素菜,寢居殿所,凈如沙門

武帝依惠約禪師菩薩戒還有一段有趣的插曲,事情是這樣的:武帝延請禪師正覺殿舉行授戒大典,參加觀禮的緇素大德有十幾萬人法會之盛,可說是空前未有的。武帝受戒前,曾頂禮禪師對他說:「弟子頂禮,請勿為外人知之。」這時禪師便合掌入於凈瓶中,結跏趺坐,須叟間又化為五彩雲朵而出,他也細聲地對武帝說:「貧僧化身入瓶之事,也請陛下勿為外人知之。」武帝自恃萬乘之尊的身份,只應受人頂禮朝拜,他是不肯向人頂禮的,可是今天既然依師受戒,不能不向禪師頂禮,但又怕為外人知道而失面子,因此有此請求。禪師神通化身入瓶,讓他能心悅誠服的頂禮。可是,佛法是不許隨便顯示神通的。禪師不願外人知道,所以有此一段對白。

普通四年武帝下令中外人士,不得稱呼惠約禪師之名,而以別號智者」代替。現今沙門之有別號是從禪師開始的。

大同元年九月六日,惠約禪師入滅,世壽八十四歲。武帝素服臨喪,執弟子之禮,哀慟出聲為之輟朝七日。六月廿九日詔葬於獨眼山,志公禪師的墓左。從師得戒的弟子有四萬八千多人,都服緦麻,痛心欲絕地送到墓地。這種哀榮在出家人中實屬鮮見。

三次捨身同泰寺

大通元年,京城大疫,武帝於重雲殿,為萬民設救苦齋,以身為禱。復於同泰寺設四部無遮大會,披法衣清凈大舍,素床瓦器,乘小車不用車駕,親升法座,為大眾開講涅槃經,群臣以一萬億奉贖回宮。武帝又設道俗大齋,參加者約五萬人這是武帝的第一次捨身。

大同元年,武帝於同泰寺講金字三慧般若經,舉行清凈大舍,皇太子與群臣再以一萬億錢,奉贖回宮。是晚,同泰寺里浮圖發生火災,武帝以為天魔所為,於是下詔道:「道高魔盛,行善障生。」因此再起十二層高的浮圖,這是武帝第二次的捨身。

太清元年,武帝第三次的捨身是在同泰寺,設無遮大會,行清凈大舍,升妙嚴殿講金字三慧般若經,群臣仍以錢一萬億為其贖身回宮。

剛直的智藏法師

武帝信佛教,恭敬三寶,因此對出家釋子多所從容,僧團中不時發生事件,主僧懦不能制。武帝對此很為重視,他想自己來履行「僧正」的事,詔下京城大德們,無人敢異議。獨有智藏法師,他以為佛法淵博,非一人能盡之,因此他執不奉詔。武帝對他不肯奉詔,大為驚異,便召入光華殿問狀。智師面陳大旨,秉執有據,使武帝不能奪,逐從其言,不再作自任僧正之議。

智藏法師對眾僧說:「皇上佛法為己任,誠當推順,然而衣冠家子弟十輩,猶不能俱稱父意。現今糅雜五方之眾,而欲以一己好惡繩之,戒律將廢矣,諸君不慮及此何也?」

法雲法師嘆道:「教理深致,未能多此,今日之事,良可愧服。」因為法雲法師在,很得武帝信任,又是極負眾望的大法師,對此事利害蔽端未慮及此,若非智師反對推翻此舉,幾乎鑄成大錯,所以他要對智師有「良可愧服」之語

武帝自從受了菩薩戒後,他的寢室與沙門略同,雖宮禁之內,亦恣僧眾們遊覽,獨禁止御座而已。智師一日升殿,登上寶座,左右大聲呵止,智師也大聲答道:「貧道定光金輪之齋。寧愧此座,倘欲見殺,不慮無受生處。」左右以此奏聞,武帝特令不問。

武帝達摩祖師

普通元年,禪宗二十八祖菩提達摩尊者,泛海來華。九月廿一日到達南海廣州刺史蕭昂迎禮,表奏京師,武帝遣使往迎。次年十月一日到達建康,武帝見後問道:「朕即位以來,造寺、寫經、度僧不可勝數,有何功德?」尊者答道:「並無功德。」武帝驚問道:「何以並無功德?」尊者道:「此是人天小果,有漏之因,雖有非實。」武帝又問:「如何是真實功德?」尊者道:「凈智妙圓,體自空寂,如是功德,不於世求。」武帝再問道:「何為聖諦第一義?」武帝與昭明太子都是持論二諦的:立真諦以明非有,立俗諦以明非無。所以尊者用「廓然無聖」一句回答武帝武帝錯會祖意,對於「廓然無聖」卻作人我見解,再問:「對朕者誰?」尊者道:「不識。」武帝不省玄旨,不知落處,因他們彼此說話不投機,達摩尊者便離開江南,一葦渡江至魏。這就是達摩一葦渡江的故事

侯景叛亂,定業受報

梁太清三年,侯景叛亂,至建康陷台城,入城見武帝太極殿,以甲士五百人自衛,帶劍上殿拜謁。皇上神色自若,對侯景說:「卿在戎日久,無乃為勞。」使人他就三公榻。侯景惶懼不能對,便向左右道:「吾踞鞍臨敵,矢石交下,未曾怖畏,今見蕭公,使人畏懼不已!」

侯景自稱丞相武帝憂憤成疾,可是他仍齋戒不衰,口苦索蜜未至,舉手曰:「荷荷!」就駕崩於凈居殿,世壽八十六歲,在位四十八年。
江陵地方有一居士陸法和,隱居奉佛。侯景遣將任約,進攻湘東王於江陵,陸法和與他的弟子八百多人,役使神祇陰兵,把侯景擊敗了。復於江夏聚兵,欲協助武帝討伐侯景,可惜武帝恐怕他為亂,不聽他的話。法和對武帝憤然的說:「貧道學佛者,尚不希釋梵坐處,況人王之位乎?但以空王佛所,與你有香火緣,今知王遭受宿報,故欲救之,既然見疑,當是定業,不可轉移也。」可見武帝與侯景,並非今生之事,而是宿世定業,償還前債罷了。不然為什麼不接受陸居士的協助,來消滅敵人呢?因陸居士知道他要遭宿報,特地來救他,他還不肯領情,這就是佛說定業不可轉的道理

持戒精嚴,解行並進

武帝自受菩薩戒後,就嚴守戒律,一個萬乘之尊的帝王,他的日常生活,清苦得如同一個苦行頭陀。他日中一食,而且只吃點豆羹糲飯而已。有時遇事繁忙不能在午前就食,一過午,就不吃了。穿的是布衣木棉,蓋布被,墊莞席,足登草履,頭戴葛巾,一冠三年,一被二載。從五十歲起,便斷絕房室,不飲酒,不取樂,除宗廟祭祀大會,或其它法事外,他從不舉樂。日理萬機,勤於政事。在冬天須過四更方才就寢,夜深天寒執筆撰寫,手皮為之破裂。他不但勤政而且愛民,親近侍從,犯過者每多縱舍,每判一死刑,常常矜哀流涕。居暗小室殿,亦常理衣冠,暑夏炎熱,而不褰袒,雖見內宮小臣,仍然如遇嚴賓,雖古之賢君,又有幾人及此呢。

史官筆下評語

史官魏徵,他給梁武帝的評語中贊道:「布澤施仁,悅近來遠,開盪盪王道,革靡靡商俗,大修文學,盛飾禮容,鼓扇玄風,闡揚儒業,介胄仁義,折衝樽俎,聲振寰區,澤周遐裔,干戈載戢,凡數十年,濟濟焉,洋洋焉,魏晉以來,未有若斯之盛也。」不過武帝並非沒有缺點魏徵亦曾不客氣的批評道:「慕名好事,崇尚浮華,抑揚孔墨,流連釋老,或終夜不寐,日旰不食。非弘道以利物,唯飾智以驚愚,且心未遣榮,虛廁蒼頭之位。高談脫屣,終戀黃屋之尊。」

魏鄭公批評武帝,持論最為公正。新唐史上對武帝的評語也不偏執他說:「梁蕭氏興於江左,實有功在民,厥終無大惡。」當然他沒有魏徵說的詳細了。然而不信佛教的韓退之,他硬說梁武帝餓死台城。後人不去鑒察,只是人雲亦雲罷了。要知道武帝日中一食,一個八十六歲的老人,布衣素食,到了臨終之前,仍然齋戒不衰。武帝如此簡單生活,在那些恣情豐美,嗜欲享受者看來,就近乎是餓死了

筆者亦曾目睹耳聞有佛教人士為文,對梁武帝惡意的批評,因為他們未曾看過武帝平生的事跡,如果看過了本文以後,那將要大生慚愧心,不該再道聽途說的加以批評了。希望現今諸山長老大德們能夠以此自愧自勉,以求上進。(本文參改釋氏稽古略,佛祖歷代通載,南史、辯正錄、梁武本紀、佛祖統紀、僧鏡錄等書)

THE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