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祖故事:篤信觀音宿根深,儒佛融通仰印公

費范九(1887 一1967 ),名師洪,字知生。南通平潮人。費范九自幼聰穎,州試名列榜首。後入江寧法政學堂,畢業後參與辦理兩淮鹽務。民初回通任張蹇秘書協助督辦水利保坍工程,主編《南通報》。由於母親信仰觀音菩薩緣故他也對於佛教緣分頗深。

居士南京參議省政時,曾經與同人討論儒理,但不談論佛法。他並不是不信佛,而是有自己的看法。他認為:談禪說教,甚深微妙學者不會,就會流於荒誕。至於談論因果輪迴諸天之欲樂與地獄鬼畜之慘苦,又恐愚夫愚婦沉溺泛濫,莫知所歸。不如儒道中庸,易知易行,致謹於倫常日用之間,而不蹈過與不及之弊。後來請得《印光大師文鈔》,展讀一遍。了解到大師弘揚凈土而不廢棄儒教。曰敦倫盡分,曰齊家須重母教,曰真信切願、老實念佛、求生西方。以世法之閑邪存誠,而進求出世法之超凡入聖。儒佛融通,相成而不相悖。費居士從此以後改變了自己的宗旨,而皈依印光大師願望,與日俱進。民國六年(1927年),他先給印光大師寫信請求皈依,七月二十九日,大師回信說:

「數日前,由山轉來手書,知慕道心切修持唯謹,不勝欣羨。但以滬地冗繁,未能即復。昨因事來杭,略有暇晷,遂書大概。孝養父母,奉事師長慈心不殺,修十善業,為三世諸佛凈業正因。汝能孝親,能儉朴,則必不至取非義之財,其行其心,頗與佛合。若再加以信願求生西方,必可如願。然既為人子,人父,當思所以究竟令我親,我兒女,得究竟安隱之道。可不力勸吾親,與吾兒女令其同修凈業乎。此且約親而論。而一切眾生皆是佛子,我既知之,忍不令我弟兄,姊妹,親戚,鄉黨,一切相接之人,一一咸知乎。汝欲皈依,以期往生,可不發宏誓,以預行隨分隨力度之道乎。今為汝取法名為慧茂。謂以大智慧,行自利利人之道。所言自利利人之道即為一切人,說敦篤倫常,恪盡己分,閑邪存誠,克己復禮,諸惡莫作,眾善奉行,信願念佛,求生西方。文鈔中屢說之,今復為說者,恐或不注意,以致錯過,以故不妨再說也。又今日世道之亂,為開闢所未有。究其根源,總由家庭無善教,及不講因果報應之所致也。天下不治,匹夫,匹婦,與有其責。能注重家庭教育,及因果報應,則賢才自然蔚起,而天下漸可太平矣。祈與一切人,皆以此說懇切告之,亦居塵學道,自未得度,即行度人之一大要事也。祈慧察是幸。余詳文鈔,此不備書。」

民國十七年(1928年),商務印書館需要校勘國學的職員。費居士正好想脫離政壇,從事文化事業。於是趕到上海面談。正好聽說印光大師駐錫太平寺,非常高興,趕緊去拜訪。大師問費居士上海做什麼。費居士說到商務印書館應聘,不知到能不能成。大師點頭說:「成。」費居士以為是大師安慰的話,沒有放在心上。於是請求當面受皈依大師說:可至佛前舉行。費居士不懂皈依儀式,幸好溫州的周群錚居士在場,協助指導他完成了皈依儀式過了兩天,費居士得到商務印書館通知,自己被錄用了這是才省悟大師的先見豫示實非戲論。

 1932年1月28日,日本帝國主義侵犯上海的事件,遭到了中國軍民的堅決抵抗,這就是一二八淞滬抗戰。當時,費居士全家困於戰場十九天,他帶領家裡人一心念觀世音菩薩求救,結果所住天通庵路四圍盡毀,而自己所住得樓房安然無恙。事變之後,費居士應邀參加影印宋藏經會的工作,只管食宿,沒有工資。他的妻子上海探視。藉此機會,費居士妻子乘京滬火車去蘇州報國寺皈依印光大師。他們在車上聊天,他妻子根據算命的所說,命中五行缺水。所以想求印光大師選一個水旁的字為法名,以便得到扶助。費居士也想為兒子和兒求皈依。想到宗兄兩個兒子名字分別是福熊、福煦。於是對妻子說:「父母欲為子女造福因,心理皆同。如和兒取名福字,豈不遙合宗派。」接著笑了說:「這是世俗想法,不必在師父前提及。」

到了報國寺,費居士妻子大師皈依,並代和兒受皈依大師開示念佛法要,並叫他們兩個寺里吃午飯。午飯後,大師書法名二紙,費居士妻子名慧淑,和兒名福純。費居士一看,淑字從水,福字聯派。心想私意並未上陳,何以恰如所欲。費居士妻子驚喜之情,不可言喻。感到大師能深入他心,非常智可測。

1938年,費居士為保護和流通將歷年收集之唐、宋、元、明、清五朝名家所繪觀世音菩薩聖像,特匯編成《歷朝名畫觀音寶相》在滬付印一千冊分贈有緣,他請印光大師作序。大師撰寫序言後,給費居士回信說:「手書備悉。序文湊起八百零六字。而語句拙樸,大通家不無訾議。如可用,祈請善書者恭楷寫之。圈點亦宜照用,以免文字淺者,念不成句。句既不明,義何能了。以故無論何種文字,均須點句。光一向與人書,即大通家也為點句。以不願人稍於我之蕪語用心也。序中通未抬頭。通抬則太繁,不抬亦可。若欲抬,當於名家所畫之觀世音聖像一抬即已。(民廿七九月初四)」

《歷朝名畫觀音寶相》再版時,又請弘一大師工楷書寫印光大師所撰序言,高僧師徒續寫佳話。

費范九居士後半生一直從事文化工作,為保護家鄉文化遺產出了突出的貢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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